第1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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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欢瞪大眼睛,捶床板:“不过一场刺杀?我差点都交代在那里了!”
    她第一次遇上这样的阵仗,崩溃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傅予湛语气淡淡的:“那么你的摊牌只会加快我和周礼的计划。”
    周礼一脸生无可恋:“……”
    现在篡位的都这么理直气壮了吗?
    他左右观察两人的神色,却没有话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眉眼平和,瞧着倒是像斗嘴多些。
    他暗忖,这接二连三的毒药和刺杀,桩桩件件指向傅予湛,虽说也符合他不屑伪装的性子,但看两人的关系……
    似乎也不像宫中盛传的那样水火不容嘛。
    ……
    祁欢一脸嫌弃地盯着那药汁,还未说什么,就见傅予湛举起汤碗凑到唇边,仰头喝下去。
    “诶你……”
    祁欢一惊,眼睁睁看那翠玉色的碗里,药液少去小半碗。
    傅予湛只是平静地将剩余半碗递到她跟前:“喝。”
    祁欢被他的气势摄住,不情不愿地捧过碗,嘟囔:“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事先喝过解药。”
    话是这么说,她扁着嘴,拧眉将剩余半碗一饮而尽,皱巴着一张脸:“喝完了,行了吧!”
    傅予湛接过空碗,点头:“臣唤侍女进来为陛下上药。”
    祁欢背对着他,不耐烦地摆摆手。
    唉,自古以来被一块驴打滚收买的皇帝,估计也只有她了。
    ———
    一切安排妥当,夜色已经深了。
    出来殿门,迎面一阵萧索的夜风,周礼忍不住哆嗦了下。
    想到方才御前大逆不道的言论,他睨一眼身边的人:“你可真是坏事也不忘拉兄弟一把。”
    傅予湛神色淡淡的,没有解释什么,只道:“同窗之谊,应该的。”
    周礼:“……”
    忍了一会儿,周礼到底放不下心中疑惑,压低声音问他:“你坦白同我说,陛下登基以来的这些事儿,是不是有人做来挑拨你和陛下的?”
    “或许。”
    周礼皱眉:“那你怎么不一早解释?”
    傅予湛淡道:“解释什么,只要她想信我,便是我拿刀站于她面前,她也只会从容递上蔬果。”
    周礼点头。
    也是,祁欢的确是这么一个性子。
    “那既然陛下选择信你,你们打算如何找出幕后那人。”
    “等。”
    周礼不明其意,还想再问,傅予湛拢着袖口,却不欲再说了。
    两人沿着白玉长阶往太医院走。
    虽说两人同窗多年,只是两人一个从医,一个从政,到底疏于往来。
    今日难得闲暇走在一道,周礼便想八卦一下。
    “诶,当年你拒婚时我正随师父在南疆,回来才听说你的壮举。来,跟兄弟剖析一下,有没有后悔?”
    丰乐公主美名在外,当年在宫中简直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他实在好奇眼前这位,怎的想不开就拒绝了。
    更何况,当年他若是尚了公主,权势地位无一不是唾手可得的。又何必在四年后汲汲营营辅佐一个半大的小姑娘?
    傅予湛垂眸,似是回忆起什么,一哂:“后悔什么,当初又非我拒婚。”
    周礼一听,瞪大眼睛:“怎么,当年之事还有隐情?”
    傅予湛却似不欲多言,只说:“之后一日三餐,汤药都备着。”
    周礼被他岔开话题,点点头:“那是自然。”说罢,略一迟疑,“那我之后岂不是得陪着喝?我虽然身强体壮,这强心的药还是不宜多喝。”
    里头一味药于男子有活血壮骨的功效,他一个未成家的男人,用多了也不好。
    后半句有些上不得台面,他暗暗咽下不表。
    傅予湛只莫名看他一眼:“谁让你喝了?”
    周礼眨眨眼,也是,不是有常安常魏两个小太监么。
    ————
    之后小半月,傅予湛照旧每日来上书房督促祁欢读书批折子。
    近来朝中无甚大事,倒也落得轻松。
    只是每日要喝那苦不啦叽的药水,很是头痛。
    这日正练字,正巧祁瑞闷得慌,着宫女领着一路蹦哒过来找阿姐玩。
    远远在廊下时就听见了他的呼声,身后一群宫女太监的惊呼:“殿下小心些!”
    话没说完,肉嘟嘟的身子就在殿门口绊了一下,一头栽在玉石铺就的地面上。
    人还发着懵,愣愣地没动。
    祁欢被逗笑了,起身迎上去,抓着他的胳膊把人从地上抱起来:“瑞瑞疼不疼呀?”
    好在祁瑞穿得多,生得又敦实,摸了摸肩膀,摇头。而后伸出双手揽住她的脖颈:“看见阿姐,不疼。”
    登基后,政事读书似两座大山,压得祁欢喘不过气,已经很久没去看祁瑞了。
    她心下有些内疚,抱着人坐回桌前。
    从笔架上取了支细毛笔,放在他手中:“阿姐教你写字。”
    祁瑞用懵懂的眼神看着她,有样学样地握着笔:“嗯!”
    祁欢勾唇,在纸上一笔一画写下他的名字。
    祁瑞认真地看了半晌,歪歪扭扭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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