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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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颤巍巍地瞧了瞧温无玦脖子上的伤口,以及面部、手臂各处的伤口。
    丞相觉得头晕不?想吐吗?
    温无玦缓缓摇头,就觉得喉咙很热很干,几乎要烧起来了。
    军医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对萧归道:皇上放心吧,不是什么的大问题,皮肉伤罢了。
    萧归一拧眉,皮肉伤不是伤啊?敢情不是你?!
    军医:
    军医只好道:呃臣开点药,很快就会好的。
    快去吧。
    军医出去后,大帐里顿时静了下来,淡淡的药味笼罩鼻尖。
    萧归还维持着抱着温无玦的姿态,坐在床榻上。
    两人体温相贴,鼻息相闻,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相依为命的感觉。
    温无玦的脑子里清晰地转动着,声音沙哑,耶齐,可能已经被胡虏抛弃了。
    不然他不可能来到大梁街头。
    他既然瞄准了他们二人下狠手,说明他不会投靠大梁,那么就只有宁王或者北燕了。
    宁王一个孤家寡人,耶齐应该看不上。
    萧归恨恨道:下次战场上,朕宰了他。
    温无玦怕他到时候又是为了执念而陷全军不顾,忙道:宰人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你下次再敢擅自出兵,我先宰了你。
    他面露凶色,说话却是有气无力。
    萧归低低一笑,相父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朕就是把脖子送到你跟前,你也未必能砍断。
    温无玦白了他一眼,索性不再理会他。
    带我去看梅花。
    萧归一愣。
    相父还有兴致去看?
    温无玦淡淡道:为什么不去看?因为这种东西败了兴致?大可不必。
    萧归一点头,觉得甚有道理。
    他牵了马,将温无玦拢在自己怀里,策马往军营后头奔去。
    野山路崎岖陡峭难行,人在马上,很容易向后翻仰。
    趴下去。
    萧归压低了身体,贴在温无玦耳边道。
    他骤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这句话,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
    不过温无玦真的冤枉萧归了,狗皇帝正在专心致志地骑马,脸上一丝异样都没有。
    萧杀季节,百花皆谢,红梅却怒放如火,团团簇簇,绽放在冰天雪地里,如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隔得很远,便有清冽的暗香隐隐浮动,令人心折。
    萧归勒住了马,抱着温无玦下来。
    野生梅林,连路都没有。
    温无玦一着地,膝盖当即软了下去,萧归笑着接住他。
    相父就不要逞强了。
    边说着,他边半蹲下去。
    望着他宽阔的后背,温无玦忽然有种已经长在上面的感觉。
    他叹息一下,然后缓缓把手搭了上去。
    厚厚的雪地,萧归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丝毫不见费力,背脊也挺得板直。
    走到一片萧疏的空地,展眼看去,漫山遍野的红梅下方,赫然是数十里的大帐连营,军中一切,尽收眼底。
    北风猎猎,飞雪徐徐,军中号角蓦地吹起,悠长地在深山中回响,缭绕于军营上空。
    但见一排排规规整整的骑兵奔涌着而出,踏着摧山崩地的气势,在冰雪中撕开一道绵长的口子。
    远远望去,黑色甲胄如同滚滚黑云,飞沙走砾,呼喊声直冲云霄。
    堪称壮观。
    萧归颠了颠背上的人,嘿嘿一笑,怎么样?这支骑兵,相父还满意吗?
    温无玦心情甚好,嘴角勾起轻轻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让臣下来吧。
    萧归往前走了几步,在一块几乎被雪淹没的大石块边停了下来,躬身让他滑下来。
    温无玦扶着他拂去身上的落雪,一道坐下,并肩看这场浩大的沙场点兵。
    一个月的时间操练出这种程度的骑兵,狗皇帝总算干了点人事。
    此雪此景,当浮一大白。温无玦忍不住叹道。
    萧归:相父想喝酒?
    温无玦偏头看他,皇上有?
    萧归起身走到马边,伸手在马辔下掏了一阵,摸出了一个毛糙糙的酒囊。
    温无玦:
    他想到一个词,忍不住扑哧一下笑。
    酒囊饭袋。
    当真应景、应人。
    萧归察觉到他笑得不怀好意,便危险地眯起眼睛。
    随即他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将酒囊别于身后,贱兮兮地一笑,俯下身凑到温无玦身边。
    相父,骑兵也给你练了,有没有什么奖励?
    温无玦无语。
    祖宗,这是你的江山。
    他想了想,算了,难得他肯下功夫,哄两句吧。
    皇上想要什么奖励?
    萧归坐在他身侧,手上搂着他的腰,将脑袋抵在他的肩头,朕,不许你跟高沉贤说话!
    温无玦
    皇上为什么对他敌意这么深?
    萧归一想起他相父私下跟高沉贤亲亲近近的,说话间还动手动脚,就格外不爽。
    况且那个高沉贤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比寻常人好看一点。
    他巴不得把他相父身边所有臣子都是老头子。
    朕不喜欢他,他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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