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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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纸上晕开成偌大的墨色花朵。
    他轻轻舒了口气,将笔搁下,便往外面走去。
    只见沿江两岸锣鼓喧天,百姓夹道相庆,大军浩浩荡荡从白石道而来,一架的囚车跟在后头,里边有个蓬头垢面却依稀可辨出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
    最前边是年轻的皇帝,他身上战袍未脱,黑发翻卷,伏在马上,疾驰如风。
    温无玦站在官署高高的台阶上,望向长街一头,目光猝然与萧归撞上。
    心上一顿,蓦地想起那句,白马金羁侠少年。
    好生羡慕。
    眨眼之间,萧归已策马至阶下,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背。
    两人相距几个台阶,他目光里笑意张扬,来不及卸下的战袍上鲜血未干。
    周遭的人已经自觉地跪了下去,参见皇上。
    温无玦站着没有动,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萧归身上,恭喜你凯旋。
    萧归见他一身素衣,墨发挽起,其间别着那支通本润白色的发簪,简单而别致,越发显得容貌如玉,意态风流。
    萧归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真想把他相父狠狠地箍进怀里。
    可此刻外面人很多,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但见萧归旋身摆摆手,平身吧。
    战事虽结,但有些事还没有结,与北燕三日后谈判之前,先要处理好内部反贼。
    赵信被押上了临时官署大堂。
    萧归冷声问道:粮草被劫一事,是你搞的鬼吧?
    满堂上的人俱是震惊不已。
    十万粮草被劫一事,竟是他搞的鬼?
    高沉贤和林洇对视一眼,无法相信。
    温无玦在侧缓缓道:你们一定在想,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一开始,我也想不通,陇中官道深入北境腹地,北燕不可能来去无影。所以粮草首先排除是北燕所为。可若不是北燕所为,也应当是草寇一类的人,想要借机发国难财。可后来穆守尉告诉我,出了关门,前线戒备森严,极少有草寇,且做到这么隐蔽的,不是内鬼不可能做到。
    那时候我就知道了,一定有内鬼。可又有一个问题,混在军中的奸细,若是劫了粮草,皇上率领的军队陷入危机,他身为军士,也一定逃不了,怎么就敢以身涉险?
    温无玦好整以暇地盯着赵信,赵将军,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跪在下首的人被连着折磨了十几天,此时已经是奄奄一息。
    从看到萧归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
    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局,一边引得北燕前来追杀,一边将他抓出来,一箭双雕。
    可他万万没想到,萧归连死人忌讳都不怕,亲身躺到棺材中,害他信以为真。
    成王败寇,他如今也无话可说。
    温无玦冷冷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出去。因为你勾结北燕王,意图谋反。但皇上假死之后,你发觉你不需要依靠北燕王的势力,也能谋权篡位了,所以你们的合作就中止了,这才有了北燕王在白石道上追杀你之事。
    赵信震惊地抬起头,没想到他竟然料得分毫不差。
    瞧着温无玦大义凛然、神色淡然的模样,他蓦然悲愤德嘶吼起来:是!你猜得没错!我从军二十年,凭什么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比不过?
    他愤恨地指向林洇,满眼猩红,仿佛此时终于有机会将心中的不满倾泻而出。
    林洇神色冷然地看着他,我凭的是军功。
    呵呵,好打的战都让你冲在前锋了,你也好意思提军功?
    萧归一拍桌案,他可没耐心听这种人在这里狡辩。
    从军二十年,机会多了去,至今没出头,不好好反省自身,反倒生出叛国之心,这种人拖出去喂狗还嫌不够。
    来人!押下去
    温无玦出言提醒道:皇上,等北燕王那边问过了,口供一致,再行刑也不迟。
    萧归这才收回了那个斩字,改为押下去。
    内鬼一事,处理完毕。
    全军就地休息,三日后与北燕谈判。
    穆得在旁瞧得暗暗心惊,没想到这个男宠居然敢直接上谏?而且皇帝似乎还很听他的话。
    众人散了之后,但见温无玦被一个官吏唤去查看物资账本,他便忙端着茶水到高沉贤跟前邀功。
    高将军,温先生果真是人才啊,这些天来,下官不敢有半点亏待。
    高沉贤不明觉厉地瞥了他一眼,有劳穆守尉了。
    不客气、不客气。穆得又谄媚道:下官已经让人在官署中备好了上房,您看您跟温先生是否现在就同往呢?
    高沉贤:
    他抬眼瞥见了穆得身后的男人,顿时浑身凉了个透底。
    穆得莫名其妙地转过头,但见皇帝不知何时,竟然站在他身后,瞧着面色铁青,似乎很愤怒?
    皇上,下官他嗫喏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穆守尉才刚说什么?
    穆得以为这是君臣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便笑道:高将军年少有为,身边便是有位蓝颜知己,也属正常,下官理解、下官理解。
    萧归:蓝颜知己?
    高沉贤感觉到皇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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