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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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错,也不会选择十二点后下班了。
    邵恩跟徐扣弦早早洗漱完毕躺下,找了部催眠的文艺片看,卧室里没开灯,只有投影墙上是斑斓色彩。
    宁静却被忽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徐扣弦按停了电影,邵恩接起电话。
    接起时候神色柔和,徐扣弦听见邵恩非常尊敬的喊了声,“老师,然后又换了称呼,师母……”
    “嗯嗯……我知道了,您站在原处等我,我去接您。”
    随着电话时间的扯长,邵恩的脸色一点点变差,他掀被翻身下床,从衣柜里往床上扔外衣。
    徐扣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从未见过邵恩这样的慌乱,跟上次单方面殴打钱隆时候的显露的戾气不一样。
    邵恩是明显慌了。
    所以她在邵恩下床的时候,自己也下了床,等邵恩挂了电话,徐扣弦已经穿戴整齐,开始素手帮邵恩扣衬衫扣子了。
    “我跟你一起去。”徐扣弦不问发生了什么,只是表态。
    “好。”邵恩拉开床头柜,把里面厚厚一摞信封的现金都塞进徐扣弦包里,“我就不带包了,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没有的话就出门了。”
    即便是再着急,邵恩也永远是万事以徐扣弦为先的,就像是再徐老爷子面前承诺的那样。
    “她是我的命。”
    徐扣弦摇头,把邵恩推出家门,车灯照亮枯木灌木丛,邵恩开完导航,才开口解释午夜忽然慌忙出门的缘由。
    “我再跟你说我过去时候,提过我有今时今日,都离不开我初中老师的帮助吧。我老师坚决说服了自己家里人,和金月一家,才让我去读的高中,而且给我出了生活费,跟大学第一年的学费。”
    男声清洌,在车厢里漂浮。
    徐扣弦不住的点头,她知道的,有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有用心听,好好记。
    “刚刚给我打电话的号码是我老师的手机号,但其实是我师母拿我老师电话偷偷打给我的。师母说他们现在在招待所,刘斌,也就是他们的儿子在去年年初被控告涉嫌一起杀人案,现在还有一星期就开庭了,刘斌的推托律师辞职不干了。”邵恩眉头紧皱,目视前方,车开的依旧在限速范围内。
    “……所以现在我们去捞人,还是去接人?”徐扣弦问。
    邵恩叹了口气,左打方向盘,车子驶上高架桥,“先去找我老师跟师母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说。”
    “好。”徐扣弦答。
    北京寸土寸金,老师跟师母住在六环外的招待所,车子上了高速,风声就在耳侧呼啸。
    午夜高速上没什么车,邵恩才又开口讲,“实际上,刘斌比我小几岁,或者说是比当年的我小几岁,也是法律本科毕业的。刘斌毕业那阵儿我在业内已经算吃得开的了,正好刘斌也准备来北京发展,所以我主动去找我老师,我说需不需要我帮刘斌推荐一下律所之类的。我老师跟师母一起拒绝了,说不用,真不用,刘斌由着他自己闯荡就好,我只要过好我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我老师跟师母都不是什么富裕的人,就是单纯的善良。那些年为了供我跟刘斌读书,我老师下了课就去隔壁中专代课,师母点灯熬油的踩缝纫机做鞋垫去集市上卖。”
    “后来我出息了,我老师跟师母也从来没要求过些什么,刘斌给他俩在县城买了套房子,每次我回去看他俩,他俩都高兴的跟过年一样。唯一一次开口提钱,还是老师父亲突然查出了肝癌,说的是借。钱我给了一大笔,没多久就又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查出来时候就是晚期了,保的没意义了。”
    “这钱花了,买不来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给孩子,孩子这些年不容易。”
    这是我老师原话,后来有一次我回去看他们,赶上刘斌也在,一起出来喝酒时候,刘斌讲的。
    他是开玩笑说,“小时候特嫉妒,总觉得邵恩才是这个家里的亲生孩子,自己就跟捡来的一样,现在大了才明白,不过是手心手背罢了,都是肉。”
    话说到这里,邵恩就沉默了起来。
    如若不是万不得已,师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自己打这个电话的,邵恩心如明镜。
    案子已经快开庭了,就说明刘斌不是进去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这么久以来,邵恩甚至回去看过他们一起。
    可夫妻二人对这件事情绝口不提,哪怕他们知道邵恩在刑事诉讼方面非常厉害。
    “然后呢?”徐扣弦忍不住问。
    邵恩握着方向盘的手愈发紧,呼吸都跟着慢了拍,哽咽道,“然后刘斌喝多了,就拉着我的手说,哥,我自己几斤几两我心里有数。咱们哥俩认识这些年了,我也没什么求你的,就求你一件事,以后万一我出了啥事,我爹妈你帮我多照顾。”
    凌晨的高速上只有一辆跑车飞驰,徐扣弦敛眸侧目去看车窗外被迅速后置的路灯。
    每一柱都一样,每一柱又都不一样。
    师母说的地址在极偏远的一个地方,离顺义还有十来公里距离,接近北京t3航站楼。
    车子开近时候恰好有飞机起飞,能明显听见轰鸣声,声声扯邵恩心绪,连带着徐扣弦也一起心神难安。
    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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