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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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陛下病重难以理事,太子即将承袭大统,却先一步罹难,储君之位突然空悬,其余几名皇子便开始趁机争权。这个应该人人都知道。”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夺权全死光了,也轮不到小透明唐平章了。
    邱季深问:“太子之死别有隐情?”
    “诚然如此。”梁渊弘遗憾说,“许是为了报仇,也许是因为不甘。楚昭仪的生父,当时确实蠢蠢欲动了。虽说他们只是楚涵英的远亲,可楚涵英毕竟是家主,哪能置身事外?”
    “项左丞发觉后告知了楚使君,望他能刮骨去毒,使君不知为何心生迟疑。项左丞便自己向上呈报。大约是使君渐渐发觉形势不对,心生悔意,想找国公代为求情,可惜为时已晚,太后不能容他。再之后,你该已经知道了。”
    叶疏陈抱胸靠在门边,哂笑道:“竟是如此。”
    梁渊弘回头看了他一眼,叹说:“说有辜,却也无辜。可说无辜,又确有牵连。太后当年悲愤交加,加上朝局不稳,手段过于强势,不难想象。我只是想不明白,楚氏这番举动,是求的什么呀?几位皇子互相争权也就算了,毕竟储君之位空缺,他们若能得势,还可以说得上是名正言顺。可这与他一外姓官员有何关系?我可不信是为了楚昭仪报仇。”
    无人应声。场面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梁渊弘惊讶说:“若真如项左丞所言,其中该另有隐情,否则楚氏的举动难以解释。可他既已自首,又无需再做隐瞒。这两两矛盾之处,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邱季深站在一旁摇着折扇,不做评价。项信先更是木头一般,全无反应,不知道听了多少。
    梁渊弘见好友心情不佳,悻悻住嘴,说道:“说到底,我等为人臣子,也不过是领命行事而已……不过此事确实做得不对,心太狠辣了些……唉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了!罢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他说着拍了下自己的嘴,然后懊恼闭嘴。
    叶疏陈此时感慨了一句:“陛下也是长大了啊。”
    此话听着,竟有些令人唏嘘。
    “诶!”梁渊弘提起一口气,摆出憋大招的气势,最后转成了一个让人听了想抽的轻叹:“唉……”
    邱季深咋舌:“要说就说,吞吞吐吐的,现在哪还有人顾得上你的心情啊?”
    梁渊弘:“说便说吧。我是觉得各事安排,不像是陛下的手笔。行事果决步步为营,还恩威并施,旁敲侧击,仿佛有人在背后指点。”
    邱季深:“你就直言是楚美人吧。”
    “莫非不是吗?”梁渊弘说,“事事表露皆指向她啊,自她入宫之后,陛下品性大变,若非是她,也牵扯不出这桩旧事。难道你们不这样认为吗?如今太后与陛下交恶,之后要怎办?互相翻旧账?那朝廷还不大乱!”
    邱季深:“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唐平章如今折了项古山,太后与余氏又怎会坐以待毙?唐平章如今最缺的就是亲信,几位宠臣都是初露头角,想伤他们太过容易,唐平章一定会疼得比他们厉害。
    “下一个是谁?”邱季深自嘲道,“我提名我自己吧。”
    第73章 猜测
    这猜测不是毫无道理,甚至应该说是极为准确。
    事发之后,唐平章立即命侍卫把守在太后宫殿外围。但又不敢做得太过明显,所以未直白说不许外人出入,只是对所有出入的人群进行排查,同时叫后宫嫔妃不得随意打扰。
    平时与太后走动最多的,不正是余兼吗?此举针对的谁,自然一清二楚。余兼也是大为恼火,直觉受到了侮辱,接连几日都没再来。
    太后对此,是好笑多过于愤怒。
    她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那本是株连的重罪,楚使君知情不报,理该同罚。纵然她有挟私报复,也是对方亲自将把柄送到她的手上,纵然是重来一次,她还是要这样做。
    而唐平章偷偷摸摸的手段,在她眼中就如同一个在发脾气的孩子,大概是因为唐平章在她心中的形象历来如此,难以改变。
    要说喜欢,她以前的确是不大喜欢唐平章的,无论是性格、资质,还是品性,唐平章都没有出挑的地方。
    可这孩子算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因为幼子早逝,小侄又亡故,她深感凄苦寂寞,如今身边只剩下唐平章,这孩子陪她最久,说没有半点感情,是不可能的。
    细细回想,唐平章与她不说多亲近,起码尊敬孝顺,这一点叫她安心。如果可以,她希望就这样安然老去、结束一生。偏偏天不遂人愿,到了最后关头,还要起些风波。
    她已经这把年纪了,还能跟他们抢什么呢?
    婢女在她身后小心地为她梳着头发,太后看着铜镜中斑驳的画面和满头的青丝,抬手轻抚。
    她同梁渊弘有一样的困惑,不解当初。
    楚月河死去多年,楚氏何故发难?总不可能是要为她报仇。纵然楚昭仪双亲如此念想,家主楚涵英也不会同意。
    楚涵英统兵多年,该知道自己的兵力难以抗敌,可以强势一方却不足以横扫天下。何况此举还名不正言不顺,人心溃散。这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
    她揉了揉额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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