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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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你的手没事吧?”张子安问道。
    柯绍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右手食指的指尖,有一个半粒米那么大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
    “卧槽?这小东西这么凶?”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指。
    要知道,他以前是在轮船上当海员的,远洋出海经常一走半年,海上的生活你就别想像猪猪女孩一样精致了,海员们活得都很糙,再加上整天与轮机、缆绳、墩布、栏杆为伍,每个海员的手掌都很粗糙。
    他前几年从海员退了下来,考进了渔政,经常接触的东西从缆绳变成了键盘,手指的老茧被磨平了不少,依然比普通人的手指粗糙得多,即使这样,跟那小东西一照面,就被咬出了血。
    如果是咬伤的其他部位,他也许不会反应那么激烈,直接把它甩飞了,但十指连心啊。
    “那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凶?上来就咬人啊!”他惊惧地望向张子安,因为他什么都没看清,而张子安至少比他看得清。
    张子安也看了看他的手指,摇头道:“不好说,可能是某种虾,也可能是别的东西。”
    “虾?”
    柯绍辉听得一愣,“虾会咬人?”
    这可是他当海员多年闻所未闻的事。
    “不知道,但是大海那么辽阔,总有人类不知道的生物种类。”张子安没有贸然下定论,“对了,你们渔政部门近期有没有接到过类似的报告,比如游客或者市民在海边被叮咬之类的事件?”
    “这个……”柯绍辉为难地想了想,“这种事就算是有,应该也得去问医院那边,除非闹大了,否则我们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倒也是,渔政管的范围很广,但正因为太广了,反而没办法管得很细,海边有人被这种生物咬伤的话,如果较为严重,就会去医院处理伤口,然后回家,基本上没人会有意识地向渔政部门报告。
    “你怀疑刚才那种东西在海里很多?”柯绍辉问道。
    “肯定有很多,这么小的生物必须大量集群才能生存下去。我在滨海市出生,从没听说过海边有这种咬人的小东西,它们应该是附着在海藻上从远洋一起被台风吹来的。”张子安点头。
    “那……怎么办?”柯绍辉的脸色像便秘一样,先是台风又是海藻,现在又冒出来神秘的咬人小虫子,这么下去渔政部门非得集体辞职不可。
    一只虫子就能把他粗糙的手指咬破,如果是成群结队的这种小虫子……他不敢往下想了。
    怎么办?
    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禁止市民和游客下海游泳,但这个决定一宣布,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人们不会相信是一种咬人的小虫子在作祟,而是会胡乱猜测海里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可怕的危险,从核燃料泄露到哥斯拉现世,人们在这方面的妄想力总是很牛叉。
    张子安揪下一撮儿海藻,放在掌心里仔细观察。
    作为宠物从业人员,他擅长的是辨认宠物相关的动物,对植物这方面不擅长,除非特意做过功课,比如在进入红木森林之前,他研究过红木森林里哪些植物能吃。不过,作为一名在海边长大的孩子,他对海藻多少有些了解,能认出这是浒苔属的海藻。
    浒苔属海藻是一大类海藻的总称,包括40来种海藻,具体他手上这种海藻是属于浒苔属海藻里的哪一种,他就分不清了。
    海洋污染、水质恶化,藻类暴发性繁殖,往往会形成赤潮,导致海洋生物大量死亡,又被称为红色幽灵。
    赤潮并不一定都是红色的,也有由绿藻暴发形成的绿潮,其中有典型代表性的就是浒苔属海藻。
    认出这是浒苔属海藻,令张子安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条新闻,因为那条新闻比较匪夷所思,也是关于某种会咬人的虾,所以印象较深,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说虾会咬人。
    2017年的8月,一个澳大利亚16岁少年下午踢完球之后,因为觉得腿部肌肉酸涨,就跑到海边,把小腿伸进海里泡脚。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他和朋友们几乎每天都在同一地点游泳,从没发生过任何事。
    然而,大约半小时后,当他把脚从海里抬起来的时候,却惊恐地发现两只脚从小腿中部以下密密麻麻全是细小的伤口,被咬得血肉模糊,几乎不剩下一块完整的皮肤。
    他泡脚的时候感到了些许刺痛感,但以为那是因为运动而充血发热的肌肉与凉爽海水接触所带来的正常反应,毕竟那是南半球的冬天。
    被送到医院之后,医生也判断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咬伤的他。
    他父亲为了寻找真相,再次来到同一片海滩,把生肉放进海里,再提起来的时候,找到了一群嗜血的小型甲壳类生物,经过辨认,似乎是某种玻璃钩虾。
    这种危险的玻璃钩虾并不只存在于南半球,早在2007年,山东半岛就有不止一位市民被它们咬伤的记录,能肯定的是这种玻璃钩虾会随着海藻在海中漫游,不会离海藻太远。
    在探险小说里,人们往往把行军蚁描述得神乎其神,说一群行军蚁能把一个大活人瞬间吃成骨架,这当然是夸张,活人又不是傻叉,谁会站在那里等着被行军蚁啃噬?
    这种嗜血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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