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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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位……真的是长兄、长嫂、侄子形容的仪姿不凡、才华横溢、名动京城书画界的“徐待诏”?
    何以在他面前,竟成了躺卧在地、一脸血污、还企图撒娇的胡须男?
    若非外界传言有误, 便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
    阮时意尴尬得无以复加,亦因徐赫的逗弄而安心。
    这家伙!有闲情逸致撩她, 所受的伤必定重不到哪里去。
    她意欲缩手,终究没挣开。
    三人维持原来姿势, 直至徐昊匆匆奔入,汇报茶馆内外的清理情况, 徐明裕才对阮时意略微颔首,信步行出。
    阮时意垂眸望向徐赫被尘土血迹覆盖的脸,伸出手指细细替他拨开泥沙, 悄声啐道:“没听出附近有人么?不分场合乱说话!”
    “我被砸得头痛、被火器轰得耳鸣……只听见大毛二毛哼哼呜呜的,”徐赫瘪嘴,“再说, 我哪里会想到……你居然当着儿子之面, 待我如此热切?”
    阮时意听得底下人有火器, 心一软, 探臂托起他的颈脖。
    “若还能走动,我先扶你去别处歇着……”
    “别忙,我缓一缓,省得蹭你一身脏。”
    正逢阿六打水归来,徐赫挣扎坐起,感觉阮时意的手试着抽离,他索性与她十指相扣。
    “放手……”阮时意催道。
    “不许丢下我不管。”
    “你、你拽着我,我如何给你擦脸?”她又好气又好笑。
    徐赫一愣,咧嘴笑着,松手。
    阮时意接过阿六拧得半干的湿布,替徐赫小心拭去眼周泥尘。
    待见他睁开澄明眸子,投来蜜意柔柔的眼光,她紧揪着的那颗心,如溢满了潋滟晴光。
    昨日的愤懑与怨言,被这场波折击了个粉碎。
    再多的愤懑不满,她终归舍不得撇下他。
    如他所言,不论她是否接纳他为夫,世上最在乎他的人始终是她。
    这一点,她不否认。
    机灵如阿六,暗笑着逃离现场,等阮时意拭净徐赫的脸,方递来茶馆的备用药膏。
    徐赫肢体无刀剑创伤,仅有右边额头被石块砸出一道口子,鼻尖和腮边各划破了点皮。
    阮时意记起他适才装模作样,流露那副快要死了的模样,惹得她心痛如绞,难免气恼。
    她有气没地儿撒,以手指给他抹墨绿色药膏时,故意多涂几下,硬生生把他糊成绿脸丑八怪。
    徐赫抿唇而笑,由着她置气。
    阿六将剩下的药涂在大毛伤口处,大毛虽不安分,仍委屈地趴好。
    徐赫伸手揉了揉狗头,好生夸赞了一番,并哄着说晚上给大毛炖鸡。
    他确认秘道口已被重物压牢,当即与妻子、阿六带领双犬撤离后院。
    绕过错落有致的博古架、书架、高几等物,茶馆内人丁零落,而身穿男装的秋澄不知何时已达茶馆。
    “这是……我家先生吗?”秋澄瞪视徐赫那张绿油油的脸。
    徐赫尬笑:“小公主安好,您也来了?”
    “我原本约大表哥和蓝公子去挑选马鞭,未料他俩没等我到铺子就跑了!我顺着指引过来,他俩又抛下我忙活……半点义气也无!压根儿没把我当自己人!气死我……”
    “秋澄,”阮时意打断她的牢骚,“你若想帮忙,我正好有个事儿要拜托你。”
    秋澄一听有用得着她之处,大眼睛瞬间亮了:“你说你说啊!”
    “静影中昏迷药,我们不确定她遭遇了什么,需要有信得过的家人和秦大夫共同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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