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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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
    数十年来,他从未忘记——冰莲根磨成粉后,麻痹药力极强……
    电光石火间,最后一名杀手遭弯刀割喉,最后一条探花狼被他的掌力击瘫在地。
    姚廷玉于天旋地转中胡乱拔出手心锐钉,硬撑一口气,趔趔趄趄向幽暗处前行。
    麻木感从手掌蔓延到手臂、肩膀、胸腹……乃至双腿。
    他摔翻在地,咬得下唇鲜血直淌。
    以残存力量往侧翻滚,每进一寸,皆倾尽毕生之力。
    头昏目眩,他想喊已喊不出声。
    偌大京城,千家万户的声响嘎然而止。
    天地万物坠入黑暗。
    *****
    巳初时分,京城内青砖白泥的房舍宅院已被灿烂阳光裹了个通透。
    接到消息的徐家人匆忙赶至门口,迎回风尘仆仆的徐赫与徐晟。
    见祖孙二人仪表如常、挤眉弄眼,阮时意料知传遍京城的“郡主府护卫统领身亡”一案,应是由他俩协助完成。
    悬在空中的一颗心,总算放回原位。
    当着仆役之面,她不便多问,只眼神示意于娴给二人端来汤和粥,又嘱咐下人准备热水、干净衣物等,以供洗漱休息。
    屏退下人,徐晟三扒两拨喝完了粥,自顾回房歇息,留下徐赫边喝汤边向阮时意简单讲述过程。
    阮时意听闻他们二人曾与外逃的雁族人交手,且姚廷玉不惜放血为制造自身死亡迹象,故意放走数人回去报信,顿时为他们捏了把汗。
    所幸,徐家祖孙将姚廷玉送走,还特地画了些小稿,才大摇大摆回城。
    按理说,不大有人怀疑到“奉圣命出行”的他。
    “你们爷儿俩没事吧?”
    阮时意担忧目光扫向徐赫尚算整洁的衣袍。
    “晟儿没事,”徐赫咧嘴一笑,“至于我,要不……你作个全身检查?”
    阮时意睨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经多一阵子?有没有点当长辈的自觉!”
    “我是怕等到晚上,乌灯瞎火,瞧不真切……”他笑语哼哼贴近,温热气息落在她耳边,“当然,你还能用别的方式检验。”
    阮时意恼他乱撩,稍稍推了他一把:“赶紧睡一觉,补个眠!”
    “为何要补眠?怕我‘体力不济’?”徐赫探臂圈上她的腰,语带玩味,“明明是你自己……力弱难撑。”
    阮时意咬唇扭头,避过他凑近的嘴唇:“大白天别说荤话!”
    “我离家好些天,可有想我?”他不依不饶在她腮边亲了亲。
    “不想,”她刻意端起肃容,“你往时不在家的日子多着呢!”
    “归根结底,还在怨我,”徐赫强行将她抱至腿上,“又是你自个儿答应那姓姚的……”
    见大门早被徐晟出门时掩上,阮时意没作抗拒,藕臂绕向他的肩。
    “他找上门,告知来龙去脉,难道咱们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嗯,但愿风波平息,相忘于江湖便好。”
    徐赫眼底忧色化作山水间的渺远。
    厅中鸡汤残香融合小别数日的思念与牵挂,一点点消散于空气中。
    二人以古怪姿态相互拥抱片晌,均自无言。
    良久,徐赫似是不甘心,又问:“真没想我?”
    阮时意被他偶尔暴露的孩子气逗笑了,但要她承认对他的挂念,她无论如何也道不出口。
    见她默然不语,他以鼻尖轻抵她的纤颈,醇嗓如喃:“也不想……小三郎?”
    阮时意周身发烫,忙在他有下一步动作前从撤出他的怀抱。
    “你你别胡闹!快快快去洗澡!臭死了!”
    徐赫笑颜舒展:“好,洗净,躺平,等我家太夫人好好享用。”
    “闭嘴!”
    阮时意健步如飞,溜得奇快。
    *****
    徐家祖孙拾掇一番过后,已是午时。
    恰逢这一日,徐明礼提早下值,徐明裕领秦大夫亲到首辅府,与父母、兄嫂、大侄子商量该如何治疗静影与另一名同僚的蛊毒。
    有秦大夫这位外人在场,徐赫夫妇坐到下首,听知情者分别讲述情况。
    当时为徐晟所救的,除了静影、上次蒙骗静影入地下城的阿煦,还有另一名内卫。
    静影服从徐明裕之命,后扮作丫鬟伺候阮时意,实际充当小跟班和暗卫。
    至于叛变的阿煦,应是在跟随徐昊做生意时,被地下城的人认出,悄悄带去重新下蛊,才有了后来引诱静影入地道、徐赫祖孙拼死相救的一幕。
    第三人赤赤未公开露面,只因中蛊最为严重,始终认定徐明裕家的嬷嬷为主子,时刻恭敬侍奉。
    徐明裕忍了近两年,忙完一大堆事,决心把问题提上日程。
    秦大夫年逾五旬,出自东海岛屿,年少时游历各族,颇善疗毒,但解蛊非他所长。
    耽搁了些时日,又多方打听,他才从西南小部族处的郎中获悉各种奇法,对徐家人提出,或许能大胆一试。
    “所以……诸位到底要作何种试验?”
    徐晟忐忑搓手。
    徐明裕环视周遭众人,神色凝重:“程指挥使和祝内卫皆未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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