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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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两年前八月初九这封信,是梨慧给玉容的最后一封信,甚至也可能是这个姑娘的绝笔。
    而正是这绝笔,却又为错综复杂的案件提供了几条关键线索。
    剩下的两张白纸显然是玉容匆匆写就,不仅字迹有些有些潦草,言辞也有些混乱,而且都没等墨迹干透就胡乱折起,不少地方都被墨迹沾染。
    当日玉敏等人走后,玉容越想越害怕,猜测自己恐遭大祸,便将这些年攒下的书信和几点自己的猜测飞快写下,交给丫头知春。
    玉容这几年一直在想着这件事,几条线索不知被翻来覆去念过几百几千遍,虽然时间仓促,但仍难掩条理清晰。
    当年梨慧出事后,她曾前去吊唁,当时就发现方家人的态度有些奇怪,不过也觉得可能是悲伤过度,也没多想。
    可后来她询问起梨慧去世前的事情时,方家人的表情就很不对劲了,而且几个人前后几次的说辞中也有细微的漏洞,细细推敲过后就发现合不上。
    玉容回去后与父母说起此事,谁知素来疼爱她的母亲一反常态,严令日后不许提及此事。玉容越想越不对劲,亲朋好友的反常反而激起她的逆反心,后来竟偷偷派人去找那位任公子,却被告知梨慧去世没多久,任公子也踪迹全无,生死不知。
    甚至就连父亲和几位官员宴饮当日的画舫也意外起火,烧了个干净。
    但多年调查总算有了点结果,她久经周折,总算找到了当日在酒楼伺候的小厮,花费重金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消息:听说那位京城来的贵客姓闵,三十岁上下年纪。
    这张信纸的最后,玉容匆忙写道:“……势单力孤,如履薄冰,情知难以回头,然身处绝境仍奢望奋力一试,”写到这里,字迹明显粗浓许多,显然是主人正处于极其复杂又痛苦的心情中,久久无法继续,“还望量力而行,自保为上,连累之苦,来生再赎。”
    晏骄和白宁不禁心神俱震,眼前仿佛浮现出一道柔弱的影子,明知虎狼环伺,大难临头,可仍咬牙坚持,不惜奋力一搏。若是旁人,只怕要以性命相逼,可她终究不忍,最后反倒自责、劝告起来。
    这哪里是求救信,分明是遗书啊。
    晏骄的心砰砰直跳,才要开口,却听白宁抢道:“依我之见,她暂时应无性命之忧。”
    一句话将晏骄点醒。
    确实,既然张横一伙已经被惊动,很可能也猜到他们在暗中调查,要是在这会儿对玉容下手,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晏骄缓缓吐出一口气,“如果他们足够高明,张家或许还会叫某些人见见她,好让外头所有的人都知道玉容好好的,张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见她没有乱了方寸,白宁面带赞许的点点头,“确实如此。”
    人应该是没事的,只是没了自由罢了。
    第91章
    次日自家人凑在一处吃饭, 晏骄和白宁果然将那几首诗词给廖无言看,后者看后不禁点头称赞。
    “用典精妙, 温和又悲壮, 已是自成一家, ”廖无言抖了抖手上信纸,颇感兴趣, “你们从哪里得来的?”
    晏骄飞快的说了来历,不死心的问:“先生可曾见过类似的?”
    每个人的文风都是不同的, 这些遣词造句之间的差别落在廖无言眼中,便如白纸上的黑字,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廖无言摇头,想起对方身世又不禁唏嘘, “民间素来藏龙卧虎, 确实可惜了。”
    正值科举,白宁顺口问道:“假如他能参加科举的话,能中吗?”
    廖无言想也不想的点头, “此人胸有丘壑,所作气象万千,当为三鼎甲之才!”
    众人都是一惊, 这可比得上他对卫蓝的评价了。
    晏骄怔怔的,良久才叹道:“造化弄人啊。”
    庞牧素来欣赏廖无言, 对他口中的人才自然也是推崇的,当即道:“既然是习庆府人士,可使人暗中查访, 破了案子之后大可将人留下,也算有个出路。”
    自古英雄不问出处,他带过的将士中多有三教九流之辈,可只要没有坏心,出身又算的了什么呢?
    晏骄看着他,眼中满是自己都没觉察的柔情,忍不住悄悄在桌下握了他的手。
    世人成见极深,像是仵作,像是妓女,很少有真正不在乎的,能毫不犹豫说出这番话的,也只有他了。
    庞牧用力回握,开口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晏骄:“……如此突然,我选择先听坏消息。”好歹有个下限,后头的好消息还能给点甜。
    “给方梨慧验尸的仵作苏本下落不明。”果然是坏消息。
    “王公公来了。”哇。
    晏骄想了下,凑过去小声问他:“王公公可信吗?”
    眼见本案牵涉到了在朝官员,而柳潼毕竟是个外人,她都不大敢问了。可那头没有自己人的话,实在不方便。
    温热的香气扑在脸上,庞大人非常严肃认真的又靠近了点,这才点头,又放了个惊天秘密,“当年,我也算顺手捞了他一把,算是自己人吧。”
    其实当年他何止捞过王公公,就连当今圣上,若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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