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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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招之嫌。
    所幸京中犯事不比其他,任何差遣仆婢出入都有街坊行人盯着,再有十户联保法打底,生人进出很容易会被记住。从谢济养病的庄子查起,总有蛛丝马迹落下。
    谢济不吐口,查起来就颇为花费功夫。
    次日清晨,衣飞石让宗正寺奏报相王谢莹被鸩害致死一事,他自己也先赶着进宫一趟。
    一夜没回去,再不回去交代,皇帝又要跳脚了。
    熬了一宿的谢洛没精打采地跟着进宫复命,眼看着襄国公快马进了宫门,他则苦哈哈地缩在自己的小轿子里,一边烤火一边等着皇帝传见。
    这日不朝。
    衣飞石赶回太极殿时,皇帝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整个太极殿都静悄悄的。
    廊殿中众人悄悄施礼,衣飞石在外殿脱了冻得冰冷的外袍,换上软底鞋。秦筝服侍他用热毛巾搓脸,再喝了一碗热汤,他才发现今日当差的是因伤休养了多日的秦筝。
    他冲秦筝笑了笑,示意了胳膊一下。秦筝做了个“已无碍”的动作。
    肯替皇帝挡箭的人,在衣飞石心中也格外不同。他摸了摸秦筝的头顶,就如嘉奖自家子侄。
    秦筝一瞬间脸都红了,满眼受宠若惊,轻轻打起帘子,让衣飞石进殿。
    皇帝已经醒过一次,只是不肯起床,歪在寝殿床帏里闭目养神。隔着内外殿的帷幕已经挽了起来,两个小宫婢正在服侍睡在外殿榻上的楚弦洗漱穿衣。小孩子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还在打瞌睡。
    “抱他去外边再睡一会儿。醒来也是白玩儿。”衣飞石轻声吩咐道。
    楚弦一骨碌睁开眼,上前抱住他的腿:“公爷。”
    内边谢茂就听见了动静,床帏一阵晃动,探出皇帝的半个身子来:“怎么这会儿进来?快过来。”
    衣飞石快步上前,两个宫婢不敢违背襄国公的吩咐,用大衣裳将楚弦一裹,直接就抱了出去。
    谢茂还未洗漱束发,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眼中还带了一点儿惺忪的睡意。身上穿着素白色的丝质寝衣,服帖在胸膛上,远远看一眼,衣飞石都能回味起他怀里的热度与温柔。
    “陛下。”衣飞石上前施礼,在床前磕了头,也不等皇帝叫起,就凑近床边坐下了。
    谢茂闷笑着尝了尝他唇齿间的味道,按住他的手:“这会儿来撩拨朕。”
    衣飞石还想努力一次,谢茂已反扣住他的双手,笑道:“不许捣乱。”
    再闹下去,又要被皇帝扒了上衣,指着还没完全消失的伤痕训斥一顿了。衣飞石无奈地倒头睡在皇帝身上,被谢茂掀起锦被裹进被窝里,凑近脸颊亲了好几下,才问道:“昨儿差人来说去了相王府,这是忙了一宿没阖眼?累了么?”
    “不累。想陛下了。”衣飞石老老实实地说甜话,希望皇帝不要在意自己夜不归宿的事。
    “辛苦爱卿了。”
    谢茂说着又开始叭叭叭地亲,亲得衣飞石扭了扭,哼哼道:“臣的美须……”
    “朕的美人。”谢茂低笑。
    几十岁的人了,哪个是美人。衣飞石搂着谢茂的腰,色销魂与地想,陛下才是美人……
    照例亲热了好半晌,弄得衣飞石不上不下极其不舒坦,独自睡了一夜的谢茂才舒坦了。他哼着小曲儿下床,要衣飞石亲自服侍他漱口更衣,衣飞石恨不得把龙床捶出一个窟窿。
    谢茂回头道:“小衣?”
    衣飞石立刻坐了起来,老老实实地上前服侍皇帝除去寝衣。
    “陛下,十七日了。”
    衣飞石服侍皇帝穿上中衣,将皇帝披散的长发从领口细致理出,提醒道。
    同样憋得难受的谢茂顿时更爽了。一眼瞥见衣飞石郁闷的脸,他才端着架子,慢腾腾地说:“还不到一个月嘛。”
    “……”衣飞石被噎得,低头替皇帝牵起衣袖,舒展在身侧。
    谢茂难得有一回拿捏住了衣飞石,可劲儿欺负了这么多天,终于觉得够了。
    “行了吧,看你这样可怜,夜里就赏你侍寝了。”谢茂一边故作大度地开恩,一边将衣飞石搂在怀里,温柔地亲吻了数次,柔声道,“朕亦想你。想得抵不住了。以后别这样折腾朕了,好不好?”
    分明就是他故意惩罚衣飞石禁欲,说得倒像是衣飞石素着他一般。
    偏偏衣飞石也不顶嘴,低头道:“臣以后不敢了。谢陛下宽恕。”
    到最后也没能等到晚上,谢茂才穿了一半的衣裳都白穿了,宫人送了两回水,闹得内寝一片狼藉,直到午时过后,谢茂与衣飞石才各自洗漱穿戴,从内殿出来。
    殿内乱得不像话,二人挪到了偏殿用膳。
    谢茂要让楚弦来侍膳,衣飞石道:“臣有密奏。”
    非要挑吃饭的时候说话,显然是吃了饭还要出宫去办差。谢茂点点头,秦筝就让服侍的宫婢都退了下去,独自守在桌边服侍布菜。
    衣飞石将昨日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当他提及张岂桢时,谢茂“哦”了一声,略感惊奇。
    谢范夫妇从高墙圈禁中出来之后,除了替谢团儿出头和长公主府闹过一场,其余时候都非常低调。
    曾经谢范执掌卫戍军,又是京中出了名的丹青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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