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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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乔野同学上台,他还有一个更简思路。”
    徐晚星:“???”
    在乔野转来之前,故事通常进行到她上台写下自己的解法这一步后,就直接大结局了。可现在却成了转折点,她俨然是乔野这个大高潮的铺垫。
    两人一个下台,一个上台,在走道上擦肩而过。
    乔野看都没看她一眼,徐晚星只觉得耻辱。
    当然,徐义生并不了解女儿和乔野之间旷日持久的交锋与战争,但他很欣慰的是,在把徐晚星从夜市赶回家后,她好像自动进入了高二紧张的学习状态里。
    好几次下起雨来,他提前收摊回家时,发现都夜里十二点过了,徐晚星还在埋头做题。
    “现在的高中生,作业有这么多啊?”徐义生咋舌。
    “不是,早做完了。”徐晚星头也没回,还在草稿纸上唰唰写着,“我多检查几遍,看看还有没有更简单的解法。”
    “得出正确答案不就好了?还要这么费劲啊?”
    “要。”她答得斩钉截铁。
    徐义生不明就里,却深感女儿长大了。轻手轻脚下楼煮碗抄手,又冲杯牛奶,悄悄端上楼,摆在她手边。
    “别太累了,努力了就行。”临走前,他还是忍不住这样说。
    徐晚星笔尖一顿,回头冲他笑,说:“哟,往天不是还说要我拿出吃奶的劲儿好好学,一点余力都不许留?”
    徐义生噎住了,下一刻,中气十足地凶她:“你要把这种好记性留在语文和英语上,我看早就及格了!”
    徐晚星:“……”
    老徐下楼了,她坐在书桌前,看着尚且冒着白烟热气腾腾的抄手和牛奶,再看看对面的辛意,有些不可名状的感慨。
    对门还是一如既往,每天都会传来父母的责骂声,不论辛意有多努力。
    和他们比起来,老徐是没有文化了点,也腾不出什么时间进行所谓的家庭教育。甚至因为生计艰难,他连基本的陪伴都做不到,只能让她像野草一样在家自生自灭、自我成长。
    可徐晚星心知肚明,关于爱这一点,徐义生付出得比谁都多。
    同龄孩子拥有的,她一点没少。甚至,很多孩子不曾拥有的,老徐也一并给了她。他把一个大老粗能给予的一切,包括青春,包括全部精力,都奉献给了一个孩子。
    一个和他并无血缘关系,被他捡回家来当做星星一样捧在天上的野孩子。
    *
    迟到归迟到,徐晚星大半个月没有旷课了。
    直到十一月初,某个周三夜里,或者应该说是周四早上,凌晨三点,她定好的闹钟准时响起。
    徐晚星窸窸窣窣从床上爬起来,背好背包,拿上自己陈旧又笨重的望远镜,确定老徐还在卧室里睡得鼾声四起后,偷偷摸摸溜出了门。
    从清花巷到龙泉山,半个小时的自行车程,徐晚星像个不知疲惫的运动健将,越骑精神越抖擞,双腿就跟安了电动小马达似的。
    早在一周前,新闻和天气预报就说了,今晚有月掩星。
    理科少女徐晚星,除去对麻将无与伦比的热爱以外,还对物理和天文现象有着近乎于狂热的执念。
    从十岁那年接触到星空后,她几乎不曾缺席过任何一次天文现象。
    今晚也不例外。
    徐晚星抵达龙泉山顶时,那块平地上已经有六七个人了。
    她把车往地上一扔,撒腿就跑了去。
    初秋的凌晨,气温低至十四五度,但徐晚星一路飞驰,额上也有了一层晶莹的汗珠。她脱掉外套,往腰上一系,在人群中搜索片刻,笑嘻嘻地锁定了目标。
    “老梁!”她大声叫着,跑到了那人身边,“我就知道你肯定比我先到。”
    叫老梁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回头看着她,笑了:“我也知道你肯定比我晚来。”
    老人家头发都成了铁灰色,眉眼和善,精神矍铄。
    比起徐晚星来说,他可不是只带了一副简陋的望远镜就来观星了,早到半个多小时的他已经架好了专业设备,三脚架、简易天文望远镜,都好整以暇原地待命了。
    对于大众来说,天文现象也许只是出现在新闻里的遥远词汇,但对于天文爱好者来说,是实打实的party,翘首以盼的盛况。
    徐晚星在三年前遇见老梁,此后频频在各种天文现象之夜与他相遇,因志趣相投,遂很快确立下忘年交的友好关系——当然,这是徐晚星单方面的说法。
    要老梁来说,就只有一句话——
    “又来蹭我的设备了?”
    徐晚星嘻嘻笑着,把背包搁在地上,掏出自己的望远镜,假惺惺地说:“哪儿能啊。我自己也有设备的,只是看不太清——”
    她嘻嘻笑着指指老梁的天文望远镜:“一会儿我就在你那儿看个三十秒,一秒不多,行吧?”
    老梁哈哈大笑,说:“你这设备还来看月掩星,实在捉襟见肘了点,还是早点淘汰掉,换个好点儿的吧。”
    “我穷。”徐晚星掏出两只空空如也的裤兜,理直气壮。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老梁的天文望远镜上,毫不掩饰自己垂涎三尺的目光,却并没有注意到在几步开外,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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