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的许多事 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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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就工作加倍、天天被呼来唤去──反正都是一个人,可以当作吃饭的同伴。」
    「同伴?」上司满副听到新鲜词汇。
    「併桌的『同伴』。店里人太多的时候常会跟不认识的人用同张桌子吃饭。我是这个意思。您,要当同伴,一起吗?」请说:好!她想拜託了。「您应该会去?」
    会说:去?
    薛槿荷苦苦哀求,屈身由下向上凝望。
    静沉片刻,眼前上司一句话不说、动身转向。真的太紧急。薛槿荷忙拉住要转身离开的人,不顺心的情绪已经来到最高点,话也又急又乞求:「我说得太没分寸。我知道您是我上司,不是不认识的路人,也不是需要用同张桌子才能吃东西的併桌同伴。您不喜欢我的说法的话──」
    夜里响起扑地声。
    时间静止了。
    掉地上的是原本掛在他臂肘上的外套。而且弄落外套的原凶是她薛槿荷。薛槿荷嘴闭到无法开口,眼瞠得很大,每秒都在内心喊糟糕。已经无法动弹。眼看上司要弯身亲自捡外套,她立刻叫:「我来捡、就好。」
    上司暂时不动了。
    可是他用一种很反问的眼神瞅她。
    薛槿荷尽可能忽视那目光,迅速蹲身捡起他外套,拍了拍衣料表外的泥土尘屑,装作不害怕地将外套递过去,既恭敬又深感歉意,还特别,狗腿?「对不起。外套,我已经尽量拍乾净。下次绝对不会有这种事。对不起。」
    内心悬宕、冷汗满布。
    好可耻啊。
    排山倒海而来的可耻淹过她,面子都不能要了。尤其上司没拿走外套。她等着、屏息;手悬着、恳请。最终,薛槿荷宛若服侍贵宾将外套小心翼翼掛回他臂肘,确认不会掉后才松口气拿开手。
    有种情绪立刻衝上脑门。
    那种情绪叫作:妈呀──
    她想哭。
    上司敛住臂收拢外套,看似颇平静,语气却沉:「要不要作为『同伴』改天一起吃点东西,还是之后再说。今天不用了。」话完话随即转身走掉。
    上司背影愈离愈远。
    薛槿荷垂下双肩,既惶惶不安又乌云密布,已经没有胃口。根本也猜测不出来他是不是生气或者不高兴。这名上司铁定,是她薛槿荷,遇到过最难相处的上司。她仰头,简直无语问苍天。
    「明天要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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