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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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傅斯珩又说:“我没那个兴趣。”
    “别人知道你没那个兴趣?”苏衍谈话间,目光一直落在苏安身上。
    傅斯珩扯了扯唇角。
    这样的家庭环境里,根本没人信。
    宁瑾是块肥到冒油的肥肉,人人都想守着它分一杯羹,不断地扩展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
    多一个人,这人还是宁瑾的二公子,那必然要分走一大块肉。
    “无所谓。”傅斯珩微仰了头,缓缓地吐出烟雾,语气不甚在意。
    苏衍听了这话,不准备再兜圈子,直言了当地问:“你想做什么?”
    “狙了j.m。”
    不是狙击,是狙了。
    苏衍提了点兴致:“宁瑾注资了j.m,短期内应该不会有撤资的打算。”
    单只有一个j.m不足为惧,收购j.m是易如反掌的事,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但扯上了宁瑾集团,有宁瑾集团在背后撑腰,收购j.m的难度系数提升了不少。
    “你怕宁瑾?”
    “又不是狙击宁瑾。”苏衍想到了傅老爷子,又问,“你不方便出面,是因为傅老爷子?”
    算年纪,傅老爷子比他爷爷还要大,但身体一直不太行。
    傅斯珩虽没什么人情味,但也不可能真和傅周深一家当着傅老爷子的面撕破脸皮。
    指尖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傅斯珩音质发凉:“你以为傅周深现在敢在老爷子面前挑明关系?”
    “他比我还想瞒住老爷子。”
    傅斯珩轻嗤了一声。
    傅周深这人被宠坏了,什么都想两手抓,什么都想要。
    表面是副儒雅随和的大公子模样,背地里没少干龌龊事。唯一一点值得表扬的,不管在外面闹得多凶,给他使多少绊子,回了家又是宽厚仁和的“好哥哥”。
    “那是什么?”
    傅斯珩勾了个嘲弄的笑:“他本来就没这方面的投资意向,玩票而已。”
    “安歌是我女人,乔瑶是他目前摆到台面上的床伴,他不过是想借这事给我找点不痛快。”
    “等他玩够了,觉得哪方面都碾压反超我一筹的时候,肯定会抽身撤资,那时候jm是死是活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所以?”苏衍抬了抬下巴。
    他没傅斯珩那么变态,没兴趣玩猫捉耗子的游戏,也体会不到黑猫捉住耗子后不吃它往死里玩弄折磨的心情。
    “你不觉得在他认为自己快要赢了的时候反将回去,更——”
    “不觉得。”苏衍打断,“你可以直说是为了你老婆。”
    傅斯珩下手一向快准狠,做事不留情面,很变态,但他没那么无聊兜这么大个圈子,还让他出面。
    凉风趁隙而入,吹得挂在船舱屋檐一角的红灯笼飘飘悠悠地打着卷儿。
    红色的灯笼光倒映在淮水略起波澜的水面上,灯影晕开。
    淮水人家。
    n市极富情调的私家馆子,开在淮水岸边。
    每晚固定六桌,多一桌都不做,每一宴都设在一只独立的船上。
    水泥船身,不容易被流水腐蚀,而船上家具装饰皆由木材雕刻而成。
    临靠着岸边,六只造型一致的大船四散着排开,对岸搭了个戏台,可点戏,唱的也多是苏淮地区享负盛名的淮剧。
    咿咿呀呀的戏腔婉转,韵味十足。
    水袖甩开,小花旦登场。
    安歌还是头一次听腔调这么缠绵悱恻的戏曲,缠绵而不腻。
    她大半个身子半趴在船舷边,不由地比着小花旦的动作,捏了个兰花指。
    “第一次听?”苏安问。
    “第一次听。”安歌朝苏安看了眼。
    灯下看美人,美人越看越惊艳。
    这是苏安给安歌的第一感觉。
    纯粹的美,让人惊艳,带着苏淮地区的那种独有的调调。
    但一晚上下来相处下来,安歌又觉得她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总觉得她身上笼着股寂寥,太沉寂。
    和一开始傅斯珩给她的感觉有些相像,但又不是完全一样。
    傅斯珩一身傲骨,带着尖锐的刺,纵是满身孤寂,也是高高在上的祖宗。
    而她则像是被人磨平了满身的棱角。
    美则美矣,了则未了。
    戏文还在继续。
    青衣带着花旦谢场,才子佳人被迫分离,相隔千里万里。
    有书生翩翩风流,赴京求功名;有佳人独坐阁楼,红笺翻几遭。
    折扇一开合,春夏秋冬尽过往。
    安歌听得认真,手指跟着腔调轻叩。
    苏安本不是话多的人,淮剧中这出戏码她从小看到大,再加上她和苏衍的事,早已没了多大兴趣。
    酥宝不爱听这种咿咿呀呀的调子,他的注意力全在安歌替他买的草蟋蟀身上,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入迷。
    苏安看了会酥宝,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身后不远处的苏衍身上。
    临近曲终。
    进京赶考的书生一朝高中,状元郎打马看尽了长安花。
    授了官职,衣锦还乡,八抬大轿径直抬到了小姐家。
    红烛喜被,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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