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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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是数个高大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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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簪云连忙避开了祝述言的大礼。
    看着这个骄傲又冷淡的少年就这么跪在地上,顾簪云顾簪云的心情忽然有些复杂:“你知不知道,茶茶是被卖进了青楼?”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少年握了握手里的碧玉花,花瓣硌得有点难受,他却因为这一点难受而放松下来,似乎这样就握住了她的手。
    “那你家里人呢?别人的眼神呢?你真的能保证不让她受到伤害吗?”
    “锦衣玉食,丢了也就丢了。夫妻一体,她如今已是粗茶淡饭,我又凭什么荣华富贵?何况,隐姓埋名,山林逍遥,这也是她所喜爱的。”祝述言回答得很认真,说到最后,眼里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希望和憧憬。
    顾簪云顿了顿,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只知道,是在泉州。”
    祝述言的眼睛忽然变得很亮,他再度用力磕了一个头:“多谢。”顾簪云慌忙避开:“不用不用。只要你对她好就可以了。”
    “我会的。”
    第52章 信件(剧情,大概有一点点糖?)
    京都皇城承天门旁,千步廊西侧,六部隔街而望处,就是大魏如今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的所在地。
    闻风丧胆,这样的形容绝非空口妄言。据说先帝在时,曾有北镇抚司按令抓捕一男子,那人到了北镇抚司大门前,吓得转身就想逃跑,在被按住后就硬生生昏了过去,任怎么泼水都醒不过来。待人去一试鼻息,竟然已经没了。
    这人是否真的是被活活吓死的,人们不得而知,不过此后对这无需经过任何正常的司法程序就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罪犯,甚至有自己的诏狱的北镇抚司又多了几分害怕,连从门前经过的时候都不自觉地想要加快步伐。似乎离得近了,就能感受到里头的阴冷气息,还能嗅到隐隐约约的血腥味儿。
    兽环飞檐,石狮镇卫,站得笔挺的锦衣卫手按佩刀,腰悬牙牌,看似只是平静地在目视前方,实则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谨慎而紧张。
    北镇抚司衙门里,一个月前新上任的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端坐主位,飞鱼服,绣春刀,身姿挺拔而利落。看着堪堪十七岁的顶头上司,虽然尚是个未及弱冠的半大少年郎,底下众人却没有一个敢露出半点儿不满之色。
    不仅仅是因为他宣国公世子的身份,毕竟像这样的权贵子弟,他们这些在锦衣卫呆了这么多年的老油子可见得多了去了。
    真正让他们服气畏惧的,是那日七皇子兵围京都时,萧昱溶挟持着王将军和他的虎符从邻卫城急调大军的果敢,是二十七日国丧方过,就得赐飞鱼服绣春刀的荣宠,是不光有北镇抚司镇抚使的官衔,还掌北镇抚司印信,有名有实的权柄。
    “我前些日子和当今圣上讨了一桩案子,还请诸位大人帮我查查。”主位上的少年笑吟吟的,眼神清亮又锐利,修长白皙的指有意无意地在绣春刀的刀柄上摩挲了两下。
    一点粗糙的触感,是为了防止刀轻易划出手中。不过刀柄线条流畅,弯曲的位置恰到好处,极适宜拿取作战,是把好刀。
    看着面前这些锦衣卫们连称不敢,急急忙忙地表忠心的样子,萧昱溶笑得越发开怀:“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先帝天盛三十八年,长宁公主逝世一事。”
    长宁公主,宣国公世子的生母。
    能混到这个位置上的,要么就是世袭官职,自然对京中的豪门大族是门儿清,要么就是在锦衣卫里混迹多年的老油条,早就修炼成了人精,这会儿脑袋一转就想明白了。顿时下头就和戏唱到一半突然喊停了一半,一下子就没了声音,个个脸上的表情都精彩万分。
    萧昱溶却懒得管他们在想什么,他要的只是结果:“要查的人我已经挑好了,一个是原先的东都兵马司指挥使,现在赋闲在家的老定康伯闻显,一个是原来长宁公主的贴身婢女秋姑以及她的丈夫、原来在宣国公身边做侍卫的白石,一个是江南总督府的祝大人,还有一个,是现在告老还乡的原太医院太医张文令。”
    他站起身,掸了掸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微微一笑:“都去忙吧。”
    至于萧齐肃,他留给自己。
    走出北镇抚司衙门,萧昱溶摆手制止了随行的常大要给他牵马的举动,而是选择慢慢地沿街走回宣国公府。
    国丧二十七日之后,军民服除。先帝驾崩至今已过了两个多月,民间音乐嫁娶也都已经恢复了,这会儿街上这是一片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景象。走着走着,不远处隐隐约约地有唢呐彩乐的声音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萧昱溶循声望去,只看见人潮涌动之中,一顶大红花轿的轿顶。
    他静静地看着,忽然就笑了。
    不知道元元喜欢什么样的嫁衣。
    “走吧。”萧昱溶最后看了那花轿一眼,转身回了宣国公府。
    一进门,晴山就迎了上来,看似在殷勤地帮他换衣裳,实则在一旁低声道:“国公爷今日被定康伯叫去了。”
    萧昱溶解腰带的手一顿,随后微微点头:“换身不打眼的颜色。”
    “是。”
    一盏茶后,萧昱溶和常大翻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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