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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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尘垚默默在身后跟着,本来以为如此萧条时候,这样的地方不会有多少人,然而光这大堂,就至少七八桌,其实越是活的压抑,有时便越想得到释放。
    在不经意间看到大堂内一对儿男女赤膊着上身,在做些难以启齿之事时,莫尘垚就像见到了鬼似的,一个哆嗦,赶紧垂下了眼。
    两人刚一走进雅间,便一下涌进来七八个姑娘,有的浓妆艳抹,有的略施粉黛,姿色各不相同,却都是顶好的样貌。
    莫尘垚轻咳了一声,鲁叔收回兴奋地目光,冲老妈子招了招手:“爷记得,你们这儿有个叫白月筎的姑娘,你将她喊来。”
    “啊?”老妈子张了张嘴,面容有些难看,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从一旁拉着一个姑娘推上前去:“月筎都是老姑娘了,哪儿有这些看着水灵。”
    鲁叔不耐烦道:“哪儿那么多废话,爷就要那白月筎!”
    话音一落,莫尘垚便摸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
    老妈子立即两眼放光,咽了口唾沫,便挥手将姑娘们哄了出去。
    她拉开把椅子坐在了鲁叔旁边,眼睛盯着那银子道:“不是不给爷找,而是、而是……”
    见她一副为难的样子,莫尘垚又搁了锭银子,老妈子伸手要拿,却被他抬手挡住:“先说。”
    “唉,”老妈子叹气道:“白月筎那个岁数哪能再做这事啊,六年前攒够了银子,就赎身了。”
    “去哪儿了?”鲁叔问道。
    老妈子摇了摇头:“这我哪儿知道啊……”
    莫尘垚作势要将银子收回,老妈子赶紧道:“诶,我听人说,好像是去了、去了……”
    她眯着眼想了半天,犹豫道:“是去了槐州吧。”
    “槐州?”鲁叔瞪着眼想再次确认一遍。
    老妈子笑着伸手去拿银子:“没错,是槐州,我还能骗爷啊?”
    银子一拿到手,她赶紧点头哈眼地退了下去。
    鲁叔从桌上抓起一个果子,边啃边说道:“我觉得你方才分析的不对,大哥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到白月筎手上,肯定不会。”
    莫尘垚却更加笃定:“曹叔遇害正是六年前,碰巧她便是那个时候赎的身,这未免有些巧合了。”
    万事有果必有因,莫尘垚最不信的便是巧合。
    鲁叔顿住:“这么说,那女的是真知道些什么?”
    莫尘垚拍了拍裤摆,站起身道:“明日去槐州,寻到她一问便知。”
    “诶,这就走了啊?”鲁叔一面喊着,一面赶紧从盘子里捏起果子就往衣兜里塞,边塞还边嘀咕着:“死小子真是浪费钱……”
    槐州在西北,就算快马加鞭也得至少半月。
    这半月,温姝婵没有莫尘垚的消息,虽然急得不行,却也没闲着,秦氏寻的管教嬷嬷来了温府,三个姝开始每日在后堂训练起礼仪姿态来。
    学了四世的温姝婵自然不在话下,温姝娟也是学的极快,最笨的便是温姝妍了,当着李嬷嬷的面不敢言语,背地里没少骂她。
    “咱们又不是奴婢,干嘛一直站着不让动,真是莫名其妙!”休息的时候,李嬷嬷刚一离开,温姝妍便忍不住念叨起来。
    温姝娟今日也是累极了,在一旁捶着小腿,有些不耐烦道:“妹妹就少说两句,嬷嬷叫这样练,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这对常年习武的温姝婵来说,算是毛毛雨了,她惬意地喝着茶,神情很是轻松,抬眼时不经意瞥见了帘子下露出的一只绣鞋,那是李嬷嬷的鞋子。
    前四世的时候,温姝婵善意地提醒了温姝妍,她便没在说下去了,可如今,一想起温姝妍方才自己站不住,倒下的时候还要故意去拽她,温姝婵便忽然不想再提醒了。
    “切,”温姝妍撇了撇嘴道:“说到底,她也不过是在宫中伺候人的,即便是在太后身边伺候了数十年,也照样是个奴婢,有什么了不起的。”
    “没什么了不起,”帘子后忽然传来李嬷嬷的声音,温姝妍立即捂住了嘴,缩着脖子不敢扭头,李嬷嬷撩开帘子,缓缓而入,一双老眼如鹰一般犀利地望着温姝妍道:“六姑娘可知,就是当今的太后,当年入宫时,也是奴婢教的规矩。”
    温姝妍垂着眼点了点头。
    李嬷嬷一面向她走来,一面继续道:“这首先要学的,便是站,太后能站,娘娘们能站,你温府的六小姐站不得?”
    温姝婵头埋得更低了,却依旧要过嘴瘾,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又不入宫……”
    声音再小,也叫李嬷嬷听在了耳中,但是她没接话,而是浅浅勾了勾唇角。
    温姝婵看在眼中,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到底还是带着血缘,这日散了后,她与温姝妍一道出门时,忍不住劝道:“我看李嬷嬷不是好惹的,她又不会在温府待多久,六妹妹能忍便多忍些。”
    哪知温姝妍非但不领情,还哼了一声:“五姐姐要是真对我好,李嬷嬷说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帮衬两句,现在倒是劝我了?”
    真是莫名其妙,温姝婵停下脚步,看着那拎着裙子气呼呼的背影,不由叹了一声,各有各的福分,以后打死她也不多嘴了。
    半年后的一日,李嬷嬷领了几个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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