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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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警方终于寻到了当晚的目击证人,一位当晚的施工工人,他亲眼看见邰业扬出入亲王府,而之前商川的经纪人声称邰业扬私下找过商川。更重要的是,警方从邰业扬旧时衣服纤维中寻获到了鬼浆的组织。咨询夏昼时,夏昼给出精准答案:鬼浆是一种沾染力极强的原料,沾上一点在衣物纤维上,当时看不出什么,但时间一长就会令纤维发生染色变化,即使水洗或干洗,也不会彻底清洁掉。
    警方是在衣扣下面的纤维中发现端倪的,许是邰业扬并没发现,这才让这件案子终于有了重大突破。
    长盛的信誉瞬间跌到了谷底,哪怕是有邰梓莘坐镇,也架不住四面楚歌。
    很快,有股力量在暗自吞噬长盛的股票,来势汹汹。
    这种命运,在所难免。
    长盛闹得沸沸扬扬,搁往常,夏昼肯定是最大快人心的那一个,可她陷入了长梦无法自拔。
    来自荒芜,来自戈壁,来自鲜血,来自幽深的湖底。
    她甚至有些昏睡不醒,每每都困于噩梦之中无法自拔。
    而这一晚,夏昼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她挣扎着从冰冷的厄境里终于能睁眼时,却被匿在阴影之中、坐在床边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竟是陆东深。
    第334章 我们终究还是走到了穷途末路
    陆东深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或者漫长如数把时辰,或者短短如几分几秒。
    不管怎样,这场景都定格成了画面。
    他清楚的是,能让他这么安静地看着,这世上就唯独一个夏昼了。
    可她睡得不安稳。
    月光入了窗棱。
    她的脸却远比月色要苍白。
    陆东深抬手轻抚过她的脸,微凉,如剥壳的鸡蛋,轻嫩得很,似乎是一用点力就会戳破。
    他放缓了指尖的力量,却是始终不舍得移开手。
    许是脸痒了,她抬手抓了一下。
    抓到的是他的手背。
    误以为是自己的,挠了挠。
    指甲划着他的手背,痒的,钻进陆东深的心里却有些疼。
    暗影里,他凝视着她的脸,安静得如个孩子,没有会议室里的歇斯底里和狠绝。就这么看着一个人,会让人心里发甜忍不住发笑,陆东深的嘴角也上扬了优美弧度,瞳仁深处装着的是能此融进苍穹星辰的光亮深邃,统统给到她的都是万般深情和宠溺。
    可是很快,陆东深眼里的光就渐渐收敛,就像是天际沉云终于噬了晚霞的最后一抹光,是沉沉暮色,是皑皑冬雪。
    他的手移到她的脖颈。
    没留下掐痕。
    那道掐痕刻在他心里了,用最锋利的刀尖,一下又一下地刻上,鲜血淋漓。
    指肚下是一下下跳动的大动脉,鲜活的生命。
    耳边是她那天像是撕碎了心似的痛楚,她问他,陆东深,你不信我?
    她心疼。
    可她知不知道,他的心比她还要疼。
    陆东深轻轻摩挲着她的脖子,直到她蓦地睁眼。
    被痛苦所累的人,注定是要纠缠在一起。
    夏昼的痛苦源于梦境。最终没了呼吸的左时,被饶尊架起来的篝火,裹在空气里的气味,一帧帧的画面转换,最后是靳严冰冷冷地质问:就凭着你这些肮脏不堪的过往,怎么配踏进陆家的大门?
    在梦里她始终能看见陆东深,却总是他的背影,远远的伫立在荒凉之中,她在后面追啊追的,却怎么都追不上他。
    风动沙起时,他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
    她想上前,双脚却像是钉进了沙窝之中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他在问她:囡囡,你会吃了我吗?她拼命挥舞手臂驱散眼前的沙雾,可沙落后,那张脸竟成了左时的。血从他的眼眶里汩汩而流,那张被湖底尸菌水母封死的嘴艰难张开,问她,夏夏,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夏昼睁眼时,眼前的荒芜就像是慢慢淡去的画面,抽离成碎,朝着四面八方散去,包括左时的脸。
    然后,碎片又迅速回归,组成了现实里的画面:静谧的深夜,还有,眼前这张最清晰的男人脸。
    空气中也浮荡着气味。
    酒精的气味,不小。
    从陆东深身体、衣衫散发出来,钻进了她的鼻子。似乎,她都能闻得到他细胞中血液和酒精碰撞的气味。
    她的鼻子恢复敏感了。
    所以,也闻出了危险。
    尤其是发现他的手搭在她脖子上。
    夏昼惊喘一声,似乎又感受到了疼痛和濒临死亡的窒息,一下子拨开了他的手,下一刻起身就要逃离。
    身体没来得及离开床,陆东深就箍住了她的胳膊,紧跟着高大的身子就压下来,铺天盖地的是浓烈的酒气。
    夏昼从没见过他喝这么多酒,在饮酒这件事上,陆东深向来都是最有自律的男人。
    她被他压得动弹不得,恢复了正常的鼻子一下子就变得十分敏感,呛得她想要逃离,于是拼命推搡。
    许是他从应酬场直接下来,衬衫领带无不精细,可在推搡中也凌乱了。
    陆东深压着她,一手扯了领带,往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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