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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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的抗争又是什么?二叔在这件小小的古董店里也是抗争?”
    “无言的抗争太不高明。二叔做的,比你知道的多太多了。”锐王不想多说,小心翼翼在那镯子上呵了口气,又用袖口仔仔细细擦了擦。
    文彦舜的心思从未想今天这样活泛,他想了千万种可能,唯一行得通的便是走,走出建南这困境,忘记自己这尊贵的身份,就从个普通人做起,或者从普通的兵做起。
    这想法太大胆,他甚至没敢告诉二叔,在他被关在家中的几天里,唯一一次求二叔带他出去,他得跟罗孱做个告别。
    那天的罗孱意外放了许多的狠话,说再不愿意见到他,说要永远忘记他,说不会等他回来……
    只是哭的最凶的也是她,最后几乎站立不住,干脆扑倒他怀里怨他的狠心。
    可若是今日不狠心一次,今生或许你他嫁,我另娶,再不能相见了。
    离程就在明日,明日指婚的旨意就要送到薛家,自己得上宫里谢旨。这是绝佳的机会,不会有人疑心自己出府的动机。他什么都不带,孤身一人便要上路。
    文彦舜一夜未睡,一大早先上父母那边拜谢高堂,带着万般不舍出了府。
    出府朝东直走便是皇宫,西面是早点摊,文彦舜叫随从在摊上点了几样包子揣着,自己奔着东面走了不远,朝南拐进巷里,出了巷子便头也不回的奔着城门而去。
    城外有间小院子,那是昨日自己与罗孱相会之处,自然是他二叔的产业,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得进去看看,不敢在城里耽搁着去看罗孱,哪怕在这院子里想想昨天与罗孱相见的点滴也好。
    只是没有料到有人等着他,他以为是他那老狐狸一般的二叔来逮他,哪知却是罗孱结结实实的扑进了自己怀里。
    “可能真是这辈子最后一次相见了,文彦舜你总得给我留下点什么。”罗孱边哭边说,她那么大胆,上来便扒人的衣服。
    文彦舜揪着衣领冷冷的看她。
    “你别这么看我,这就是我现在最想做的。”她扑他上榻,却被文彦舜死死顶住,“别闹了,不是说忘了我么,不是以后再不相见么?”
    “你别说话。你说的都是我不爱听的。”罗孱堵他的嘴,凑上来密密的吻,细细的雕琢。
    只是他不动,如同泥胎。
    “文彦舜!”罗孱气恼,“身体和心你总得留一个是我的,唯一是我的。”
    她哭的眼流鼻涕一起流在文彦舜外衫上,实在不是一副能激得起欲的模样来。
    可却激的心突突直跳,“那我比你贪心。”
    他说,“身体和心都得是我的。”
    于是唇齿相依,有咸味的泪水流进彼此嘴唇,心里却流淌着甜蜜……
    文彦佐是没想到自己这个侄子这么大能耐,什么日子啊在自己产业里调戏良家女子。自己还是光棍一条,整天给这对苦命鸳鸯善后,真亏得慌。
    罢了,姐姐欠下的,妹妹还了便好。
    锐王思考半晌,给手下探子回了句,“别让他上外面瞎跑,引他上临南去就行了,其他的小王爷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当然……”他两手交握。深沉的想了想,“死不了就成了,下去办吧。”
    ……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今天鼻炎犯的厉害,更完了又没捉虫,评论也来不及回了,现在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打字,(被同事打趣我大概是毒瘾犯了,我也是个醉!),大家看个乐呵就好,晚安啦~
    第二十四章
    校场上人声鼎沸,新来的小兵被卢伯友呼呼喝喝的吼做两列。
    文彦舜来的早些,正被安排到第一排的位置,卢伯友称这些新来的兵是“兵崽子”。仗着自己兵龄久些,很是耍了一番派头。
    他站在文彦舜耳边吼,吼的他耳朵震的慌。队伍稍有不齐整之处,他便拿出将喉咙吼破的气势来数落人。
    “新来的兵崽子们,好好瞅瞅,一会儿二位中郎将大比武,你们除了看热闹,也得考虑清楚,是上我们‘忠字军’去,还是上对面那狗头‘敢字军’去,啊——好好想想。这个站队啊就跟讨老婆一个样儿,得选那好看的,顾家的,耐摔打,还本领大的,可不能选上那中看不中用的。”
    忠、敢二军皆是临南辖下府兵,府兵大将军郭尔达手下两支王牌军,对外是兄弟部队不分彼此,对内便少不了攀比,较量。新人入伍,两军最高指挥官中郎将要挑些合口味的人选充自己的兵员。当然想要取得先行挑选的权利,少不了来场比赛。
    自田亚为上任“忠字军”中郎将以来,“敢字军”这边便再没摸过第一把交椅,连带军中士气都大受打击。
    文彦舜远远看去,远处那乌州马马背上坐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面皮跟身边这些爆碳黑面人的胡子拉碴不同,那人一副干干净净模样,身量又高。日头这样大,他一身戎装,依旧精神奕奕。
    这人精气神不一般也便罢了,就连那乌州马也与别个不同,个头高,通体乌黑,四蹄却是雪白,“噗嗤”一声喘息也同打了个惊雷一般。这马也非凡品,文彦舜琢磨着。
    “哎,诸中郎是出不出场啦,拉我们这头人出来晒太阳是吧,不怕丢你祖宗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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