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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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脸色不虞。
    太医匆匆而来,花白着发须,仙风道骨地拈着两根手指号脉片刻,只说了句“思虑过重,无甚大碍。”
    可即便是这样,宫里将军府和齐岸送来的补品已经雪花般的将长公主府堆满了。
    长宁喝药的功夫,明日秦潇要来长公主府的消息已经席卷了所有侍卫,长公主府迅速陷入了低迷的的恐慌,她带回来的两名将军府的家将则受到了格格不入的排挤。
    长宁挥退左右,连拾风拾雨都没留下,单独召见他们。
    两个皆是跟在秦深身边多年的,从他还在京中就陪伴左右,后来更是跟着他去边疆风沙磨砺,是忠心耿耿得可以以命相托的人。
    长宁对着他们毫无隐瞒,开门见山道,“我想让你们帮我调查一件事,务必小心行事,不要惊动到任何人。”
    两人对视了一下,迟疑道,“连小将军也不行吗?”
    “能做到吗?”长宁问。
    “这怕是不行,”他们诚恳道,“属下的使命就是对小将军永远忠诚,毫无隐瞒,要是小将军问起,属下必定会毫无隐瞒,如实告知。”
    长宁沉吟片刻,退让道,“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们的行踪,至于秦哥哥,如果他不问,你们什么都不用说,如果他问起,你们,你们就告诉他吧。”
    “属下领命。”两人抱拳单膝跪下,“请长公主指示。”
    “一人盯着仙乐坊那位用骨笛的番邦女子,看她平日都和什么人接触,另一个,”长宁指尖一下一下地敲着金丝楠木的椅子俯首,她沉默片刻,“另一人,打探一下京中最近大量收购粮食的商人,务必找到源头,查明最终的粮食去向。”
    “是!”两人领命。
    这两人相貌平凡无奇,再加上平时时刻收敛气息,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即便是长宁在将军府见过他们许多次,不注意还是会很容易忽略他们的长相。
    这也是为什么长宁会点名要他们两个的原因,功夫在身有自保能力,令行禁止从不多问,不惹人注意,放到人群里毫不显眼,不会让人心生戒备,让他们去打听消息再合适不过了。
    况且将军府的人,秦深带在身边许多年的家将,长宁该有信心才是。
    可是她却莫名地有些不安的情绪,于是多嘱咐了一句,“请平安归来。”
    作者有话说:  看着文件里一溜儿整整齐齐的八点五十多的文档,不由地开始怀念我有存稿的日子啊
    好想能够早早地就写完放进存稿箱,可是我的渣渣手速不允许,悲伤地哭泣(t ^ t)
    第20章
    长宁这样做并非无的放矢,凡是事情稍显端倪,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大郢和周边几个附属小国并不交好,相反,因为大郢农耕平静安定,物产富饶,番邦多为游牧,居所不定物产单一,六十年前的大郢惹来番邦觊觎,周边小国联合起来大举侵犯大郢。
    虽然最终大郢人把侵犯者赶出自己的家门,但交恶却因此由来已久,两国交界除了各自的戍边将士再无一人,虽不至于一见就要到以命相搏的地步,却是相看两厌。
    中原人不会无缘无故到塞外去,番邦的人也绝不会出现在大郢的土地上。两国不联姻、不通商,相互之间筑起了一座看不见的高山,完全隔绝彼此的一切交流。
    这才是常态。
    可是现在京中突然出现一个外族女子,手持骨笛,游走在京中权贵云集的仙乐坊,长宁不得不心生疑虑。
    一朝一夕一甲子,六十年对一个人的一生来说已经太久了,久到他们都忘了,塞外蛰伏的不是一只温驯的吃草的羊,而是藏起了獠牙的饮血的野兽。
    而现在这只野兽正用一双猩红的眼睛打量这片富饶的土地,等待着一次合适的机会,把它标记成自己的领地。
    要不是长宁死而复生,早已经历过战争带给人们的痛苦,她也会以为能一直这样岁月静好下去。
    可是现在,她只能把身边的人都当成恶人。要是是她错了,待天下大定之后,她自然会去登门致歉。
    门口突然探出一颗脑袋,是拾雨,她抬头发现只剩长宁一人,才回头招呼拾风,“那俩人都走了,姐姐,我们进去给长公主添茶吧。”
    拾风端着一套白釉纹瓣莲的的六方杯和翡翠圆柄耳壶,托盘上还有一碟点心,缓缓地走进来。
    拾雨嘟着嘴抱怨,“咱们府里又不是没人可用了,长公主怎么还偏偏挑了将军府的人带回来?”
    “不一样的,”长宁喝一口热茶,没感觉和君山银针有什么不同,解释道,“将军府的侍卫大都是京中没落的士族子弟,纵然有些拳脚功夫,和秦哥哥身边的人到底是不同。”
    拾雨依然不满,似乎是对将军府出来的所有人都不满意,拾风却没说什么,她向来都是懂得分寸的。
    等长宁慢慢地喝完一壶茶,吃完点心,拾风收拾好,问长宁,“我已让人收拾了两间厢房给他们,让人一日三餐都送到门口不必进去,短时间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但总要给众人一个交代。”
    长宁不在意道,“明日潇潇要来长公主府短住,就说他们是潇潇的陪练,以潇潇的威名,想必不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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