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隐若现的腰身,湿热的空气混杂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便莫名染上些欲.色。
    仰头一看,盛君殊正仰头伸臂,咔咔地把金属格挡向上推了几个格,然后把花洒挂在了最高的格挡上。
    她站在浴缸里,比平时还高一点儿,踮脚伸了伸指尖,还是够不着。
    盛君殊仿佛预料到她的动作,低头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好好洗。”
    没有报纸了,他拎了一下湿透的裤脚,再次背对她坐回硬梆梆的板凳上,手搭在膝盖上,沉着脸呼了一口气:“我再坐十分钟就走。”
    衡南立刻开始洗了。她怕盛君殊走了,因此顾不上说话,洗得飞快,泡沫飞溅,水都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转过脸时,她的眉眼漆黑,睫毛上坠着细小的水珠,脸色微微晕红,是蒸汽烘的。
    “……你怎么不生气?”
    她是真的想不通,所以问得很疑惑。
    她好像从没见过盛君殊冲她发脾气,那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会有那么胆怯恐惧、恨不得钻进地洞里的惶恐的卑微?
    盛君殊本来正百无聊赖地看手表走针,让她这么一问,啼笑皆非。
    这话说的,谁会跟自己师妹计较?浇点水而已,又不是砍他一刀。
    盛君殊的语气平和,还带着安抚:“慢慢洗,不着急。”
    “……”
    第32章 丹境(二)
    张森夹着公文包上门时,就看见盛君殊房间里多了张宽阔的橡木桌子。
    桌子旁边是书柜,里面零零落落塞了文件夹,23寸平米屏幕亮着,旁边放着一盆耷拉脑袋的千叶吊兰。
    灿烂的阳光洒在双人大床上,衡南刚梦魇过,眉间上都是冷汗,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脑袋和散落一枕头的短发。盛君把那头发拢了拢,观察了一会儿,看她不再有什么不妥,才从床上起身。
    “老板,您这个月真、真不去公司了?”
    ——这是把办公室搬家里了啊。
    盛君殊坐在桌旁灌了口茶,轻描淡写:“不是让你找职业经理人吗,找到了吗?”
    “张经理已经上、上班了啊。”张森为难地挠了挠头,发蜡固定好的头发都让他挠下来两绺,“不是这个问题,”
    也不是一年一千五百万支出的问题。
    “您以前管、管得那么严,现在突然撒手了,就怕那些老、老的有意见。”
    好不容易做到这么大的事业,盛君殊原来每天加班到晚上七点,看起来殚精竭虑的,他都习惯了这种工作机器模式,他不信盛君殊能说不管就不管了。
    “你就说我结婚去了。”
    盛君殊觉得莫名其妙,不被老板拿鞭子抽着赶着,难道不应该开心吗?他已经完全容忍可能的业绩下滑,员工还不习惯,都是斯德哥尔摩不成。
    “哎。”张森自顾自叹了一声,看向衡南,“小二姐好、好些了么。”
    盛君殊犹自看着窗外想事情:“这样,安排人在经理办公室换新的摄像头,动作大点。”
    “啊,您要看吗?”张森迷惑了,这切分屏也看不过来啊。
    “我看他们干什么。”盛君殊拿茶杯给千叶吊兰浇了点水,“不是喜欢被我盯着加班吗?盯得更变态一点好。”
    “……”
    张森哪里知道,媒体报纸里一口一个“野心家”地夸赞,但经营圣星对盛君殊来说,跟当初想的当个野道士化煞没什么区别,都只是找个营生做做,好负担师门的开销,真谈不上有多大的开疆拓土的野心。
    况且,这次动用威天神咒,一次耗费太多精神,在家养精蓄锐一段时间是必要的,顺便还能看着衡南。
    “那、那过段时间呢?”张森小心地问,“就,等小二姐好些了……”
    盛君殊盯着吊兰,目光稍深:“我把衡南丢下两回了,事不过三。”
    人生选择,有所取舍,当断则断。从年少时期开始,他就是一个对自己要求过分严苛的人。师父指出的功法上的错误,他可以挥刀反复练整整一宿。背错的口诀,他可以惩罚自己写满厚厚一沓。
    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允许自己犯第二遍。
    “李梦梦怎么样了?”
    盛君殊已经低眼,刚才瞬间严峻的脸色,似乎是张森的错觉。
    “转到普通病房,下个月出、出院,和她爸回家了。”
    因为受惊过度,李梦梦最终依然流产。
    但这对她来说其实算件好事。
    ——因为那个让她非法代孕的煤老板,因为生意失利,欠了一屁股债,已抛弃发妻逃往国外。
    走的时候,只带走了好了三年的地下情人。
    小三名叫徐小凤,是李梦梦的好姐妹,有着年轻甜美的笑容,花一般的容貌。
    “哦对,老板。”张森掏出记事本,盯着仔细地看了看,“还、还有件事,那个星、星港的老板……”
    盛君殊想了好半天,才找出那个几乎被埋葬在记忆里的星港老板来:“……‘五个9’?”
    张森苦笑了一下:“就是他!您上次开、开的那个99999……”
    </div>
    </div>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