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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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来。”盛君殊气压很低。
    这个事情必须跟她好好说道说道。
    衡南不动。
    “转不转?”
    衡南不理他,一边揉手腕,一边掉眼泪。
    眼泪对她来说就跟止痛剂一样,随时随地挤出去两滴,心里更痛快。
    盛君殊听见吸气声,抓着她的肩膀,指节收紧,衡南还在蛮横抓着被单,力气还挺大。
    盛君殊一用力,强行把她翻过来。
    怕师妹再翻回去,他脑袋一热,直接压了上去。
    “……”衡南动作一滞。
    因为盛君殊从来让着她,从未这么光明正大地释放压倒性的力量,她都快忘却了雄性血液里与生俱来的攻击性。
    头顶的光都被他遮蔽,像四面墙拢起个小院,浓郁得只有他身上的气息,她是丢进酒里的活虾,慢慢地溺醉了。
    但是她也莫名地安定下来。
    好像冰雪在烈酒里融化,融成酒的一部分,是她梦寐以求的归宿。
    盛君殊忽然意识到这个动作的不妥之处。
    衡南的睫毛不住地抖着,身体柔软。他感觉热气从领子里往外冒,但又不像是单纯的热。
    冰刀是她的指头,眼神,甚至睫毛,轻轻切割着咽喉,融化的雪花渗入血管,汇成小溪奔赴大海,让他忍不住想拔剑驯服,归拢,融化。
    他疯了。对着师妹,他想拔剑抽刀,这怎么能行?
    他不想杀人,这股颈动脉内涌动的欲.望不带杀气,却充满类似的破坏欲。
    衡南的眼泪挂到腮畔,把他的衬衣从腰带里一点点抽出来,刚想擤个鼻涕,闻到衣服上沾染体温的味道。
    她带着细弱鼻音:“师兄,你的衣服好香。”
    不知是不是因为压得紧,把师妹身上的香味全都榨出来了。他没有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倒全是她身上的味道。
    盛君殊的喉结轻轻滚动一下,脑子稍微有些钝重:“……你也很香。”
    “好笑哦。”郁百合抱着一厚沓床单从门口路过,摇了摇头,“你们俩衣服不是我拿同一瓶洗衣液洗的吗?”
    *
    第二天一早,盛君殊开车送衡南到清河师大。
    衡南和孟恬的室友沈莉身量相仿,一起走进校园,像一对密友。
    但他能认得出来:沈莉高瘦,略有驼背;衡南的舞蹈功底让她脊背挺直,但她不挽沈莉的手,独自走着,像个诡丽而缥缈的影子
    盛君殊原地站了一会儿,抛下手头的事,跟了进去。
    “谢谢。”人来人往的食堂里,衡南接过沈莉递过的包子和豆浆,“我给你转账。”
    “不用了……”
    “要的。”衡南坚持,沈莉也就不再推辞。
    早餐才几块钱,但是她也实在不富裕。
    “刚才在窗口,谢谢你啊。”沈莉坐在她对面,复杂地看着衡南细瓷般的皮肤,轻轻说,“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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