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3)
他知晓自己哭得很是狼狈,却无法停止哭泣。
良久,他终是停止了哭泣,抬起首来,泪眼朦胧地望住了素和熙,紧接着,覆上了素和熙的唇瓣。
裴玉质的些微泪水从唇齿交缠中渡了过来,甚是苦涩,裴玉质清幽的信香溢出,充斥了素和熙的鼻腔。
素和熙极尽温柔地没入了柔软的腔子,与此同时,与裴玉质十指相扣。
裴玉质并未因为害羞而阖上双目,一直一直地与素和熙四目相接,一直一直坦率地表达着自己的感受。
待得东方发白,素和熙方才抱着裴玉质去沐浴。
裴玉质正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发怔,忽闻素和熙道:若云麓收回失地,不再上供,玉质可能接受?
割地、上供以及素和熙奉旨和亲是上回和谈的结果。
他回过神来,拥着素和熙道:可,但子熙须得是朕的。
孤早已是玉质的。素和熙说着情话,孤浑身上下皆已染上了玉质的气息。
朕从内到外皆已染上了子熙的气息。裴玉质素来坦诚,朕每一寸皮肉都已为子熙所有。
素和熙暗忖道:孤得好生学习学习如何说情话才是。
沐浴罢,稍作歇息,待俩人穿戴妥当,裴玉质便送素和熙出了京城。
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长亭连短亭,裴玉质送了素和熙一程又一程,终究到了别离的时刻。
裴玉质望着一身盔甲的素和熙,于众目睽睽之下,环着素和熙的腰身,踮起足尖来,吻上了素和熙的唇瓣。
素和熙旁若无人地回吻了裴玉质。
一吻罢,裴玉质牵着素和熙的手道:子熙,千万保重,朕等你回来。
素和熙于裴玉质手背上印下一吻:玉质,孤定会凯旋。
裴玉质强迫自己的手指一指又一指地从素和熙的肌肤上剥离了,而后,努力露出笑来:子熙且快些启程吧。
素和熙低声道:玉质,孤安排了人手保护你,你一人在宫中不必害怕,待孤凯旋,孤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然而,自己恐怕将要离开子熙了。
裴玉质颔了颔首,表示自己知晓了。
素和熙足尖一点,弹指间,已坐于一高头大马背上,深深地瞧了裴玉质一眼,便径直向前而去。
裴玉质目送素和熙,纵然再也瞧不见素和熙了,都舍不得离开。
今日乃是他与素和熙成亲后,第一次与素和熙分离。
他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低喃着道:不知我是否已怀上子熙的骨肉了?
他无暇去想倘若怀上了素和熙的骨肉,倘若他尚未生产便离开了这个世界,孩子该当如何是好;倘若他生产后,离开了这个世界,孩子又该当如何是好?
他一心所想皆是怀上素和熙的骨肉有着自己与素和熙骨血的孩子。
半晌,他才上了马车,起驾回宫。
待回了宫后,便是早朝。
兵部尚书当着众臣的面,质问道:皇后殿下万一通敌卖国
裴玉质的嗓子尚且有些沙哑,却厉声打断道:皇后殿下虽曾是云麓的太子,但他此次出征是为了保卫我吟月,他定不会通敌卖国。
兵部尚书追问道:皇后殿下万一通敌卖国,陛下会如何处置?
裴玉质不假思索地道:皇后殿下定不会通敌卖国,他万一通敌卖国,朕便将他斩首示众。
他有信心素和熙定不会通敌卖国,才会说出斩首示众一词,以让朝臣安心。
实际上,他给予素和熙的虎符能号令全吟月的军队,素和熙若是通敌卖国,朝堂上下所有人俱会成为亡国奴。
不过,就算素和熙通敌卖国,就算不会成为亡国奴,就算有权力处置素和熙,他都不会将素和熙斩首示众。
因为他
因为他心
因为他心悦
因为他心悦于素和熙
他喜欢与素和熙肌肤相亲,想要怀上素和熙的骨肉,舍不得与素和熙分离,当着朝臣的面维护素和熙,假使素和熙通敌卖国,辜负了他的信任,都可轻易地原谅,这应当便是心悦吧?
他这般想着,下得早朝后,并未去批阅奏折,而是翻阅了一堆风月话本。
根据风月话本所述,日思夜想,念念不忘,想与其白首偕老便是心悦。
他想与素和熙白首偕老,但从未对素和熙日思夜想,念念不忘,毕竟素和熙一直在他左右。
可当他开始批阅奏折,他便想起了自己坐于素和熙腿上,由素和熙陪着批阅奏折的场景。
当他回到空空荡荡的寝宫,他便想起了自己与素和熙对弈、品茗的场景。
当他沐浴,他便想起了自己与素和熙共浴的场景。
当他躺于御榻之上,他更是想起了自己与素和熙翻云覆雨的场景。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他目力所及的每一处皆有素和熙的烙印。
子熙他辗转反侧,一面念着素和熙的名字,一面抬指于虚空勾画着素和熙的眉眼。
不知子熙到何处了?
不知子熙是否安好?
五日后,他收到了来自于素和熙的书信:玉质,孤一切安好,勿念。
他当即回了书信于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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