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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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他是想等素和熙凯旋,再向素和熙表白的,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自从寄出那封书信起,他每时每刻都期盼着素和熙的回信。
    但那封书信却是石沉大海了,若不是他时而会收到素和熙的战报,他定会以为素和熙失踪了。
    思及此,他咬了咬唇瓣,满心忐忑。
    不久后,马车进了城,又不久,马车于宫门前停下了。
    裴玉质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命与他一同迎接素和熙的朝臣先行去凯旋宴,继而疾步到了素和熙跟前,并牵了素和熙的手。
    素和熙利落地抽出手来,对裴玉质道:陛下,臣妾尚有事要办,陛下在勤政殿等臣妾可好?
    嗯。裴玉质乖巧地颔了颔首。
    素和熙目送裴玉质离开,紧接着,径直去了严太后所在的永安宫。
    严太后自然知晓素和熙今日回宫,见得素和熙,笑道:皇后殿下不与陛下互诉相思,来哀家这儿做什么?
    素和熙不由分说地抬掌拍于严太后心口。
    严太后跌倒于地,喉间腥甜,连连吐出血来,怒目而视:素和熙,你要杀哀家不成?
    素和熙面无表情地道:这三月间,你命人行刺玉质一十四回,行刺本宫二十一回,本宫留不得你。
    言罢,他祭出剑来,利落地贯穿了严太后的心口。
    正在里间的裴瑾嘉听得动静,急急地走了出来,赫然见得母后的惨状,惊愕地道:素和熙,你居然胆敢
    素和熙打断道:本宫必须为玉质绝了后患。
    话音未及落地,他已抽出了剑来,剑光如雪,裴瑾嘉不及反抗,已被他削去了头颅。
    裴瑾嘉的头颅落地的同时,他猝然吐出了血来。
    诚如他所言,沙场之上,受伤乃是家常便饭,但他未曾命随军的大夫疗伤,而是任凭伤势恶化,现下他一身的外伤早已溃烂,内伤更是已蔓延至五脏六腑。
    不过能支撑到见裴玉质最后一面,他已知足了。
    他瞥了眼两具尸身,随即抹去唇边的猩红,手一松,弃剑而去。
    尚未抵达勤政殿,他已远远地瞧见了裴玉质。
    裴玉质欢呼雀跃,直直地冲入了素和熙怀中。
    岂料,素和熙的身体晃了晃,竟然摔倒了,他亦连带着摔倒了。
    素和熙生怕摔疼了裴玉质,本能地用身体护住了裴玉质,须臾,端详着裴玉质,一字一顿地道:玉质,孤并非健全的天乾,与你并不相配,非但散发不了信香,无法与你信香交融,亦不能教你怀上身孕,待孤死
    裴玉质未料到自己竟是乐极生悲,扬声道:传太医!
    不必传太医,太医无用。素和熙接着道,待孤死后,玉质另择合意的天乾封作皇后吧,望玉质与继后举案齐眉,儿女绕膝。
    朕不要继后,子熙不许死!裴玉质眼泪婆娑,几乎看不清素和熙的模样了。
    素和熙平静地道:孤尚有四件事要说与玉质听:其一,孤适才诛杀了严太后与裴瑾嘉,其他严家人的所作所为孤已调查仔细了,所有把柄皆放于勤政殿的暗格内,待玉质的羽翼再丰满些,可将他们一一收拾了;其二,待孤死后,玉质切记要将孤定罪为乱臣贼子,孤诛杀严太后与裴瑾嘉一事与玉质无关;其三,玉质万一有难,可求助于父皇,但父皇老奸巨猾,不可全信,玉质须得多加防备;其四能与玉质成亲,孤很是欢喜。
    他抬起手来,摩挲着裴玉质的眉眼道:玉质,莫哭,孤不值得。
    裴玉质以面颊蹭了蹭素和熙的掌心,后又厉声道:太医为何还不来?
    不多时,许太医紧赶慢赶地来了。
    裴玉质与许太医一道将素和熙抱到了床榻之上。
    许太医即刻抬指搭上了素和熙的脉,这脉象极其微弱,素和熙已然药石罔效,若是换作寻常人,必定早已亡故了。
    因裴玉质之故,纵然无济于事,他都必须努力一番。
    为了检查素和熙的伤口,他脱去了素和熙身上的盔甲,其后,欲要解开素和熙的衣衫,这衣衫却已与皮肉黏于一处了。
    半盏茶后,他总算将素和熙的衣衫全部解开了。
    素和熙被暴露出来的身体遍体鳞伤,皮肉凹凸不平,大多已溃烂了,血水与脓水交错,惨不忍睹。
    裴玉质双目刺痛,素和熙未免太擅长忍耐了,承受着如此重伤,除却面色苍白,身体消瘦竟无一点异样。
    他霎时心若刀绞,催促道:许太医,你还不快些为梓童医治!
    许太医唯恐触怒了裴玉质,没有法子,只得徒劳地为素和熙处理伤口。
    素和熙却是摆摆手道:许太医,你且出去吧。
    裴玉质急声道:不准出去,快些为梓童医治!
    素和熙害怕自己的伤口吓着裴玉质,吃力地为自己盖上了锦被,方才含笑着道:玉质,孤快死了,容孤单独与玉质说会儿话可好?
    其实他适才若是并未动用内息诛杀严太后与裴瑾嘉,会死得晚些,不过这无关紧要。
    裴玉质矢口拒绝道:不准死!许太医,快些为梓童医治!
    素和熙吐出了一口血来,唇瓣犹如涂了唇脂似的,使得裴玉质想起了一身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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