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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机!不然他非给你砸了!
    顾珩北满不在乎:刚我一来就给他看过了,不然他以为我把他儿子一人丢家里呢。
    靠,费扬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悻悻道,我说二哥怎么一晚上都臭着脸!
    顾珩北的这个圈子非常小,小到不过一日功夫,他把纪寒川送到钟燃那治病,又请周晏城出手兜normou,还把纪寒川带到自己家里跟顾聿泽拜把子的消息,就像乘了小翅膀一样飞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一群人差点组团去做掉纪寒川。
    费扬用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眼角不停瞅着顾珩北,欲言又止。
    让我歇会,顾珩北举起双手,难得求饶,真的,我耳朵里的茧子还疼着。
    要不是跨年夜又是他的生日,兄弟们实在盛情难却,顾珩北其实根本不想在这种时候出来聚会。
    唉。
    费扬叹出一口长气,他回身到包厢里拿了半瓶酒和一个杯子出来。
    男人之间说再多都不如陪你一杯酒。
    小躺椅吱吱呀呀,小酒杯晃晃悠悠,顾珩北和费扬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觉的都有了微醺之意。
    阳台上的壁灯亮如白昼,清辉的光线下顾珩北白皙清透的脸庞上洇出桃花般的薄红,他的睫毛纤长根根分明,有微微上翘的弧度,眼眸里水光微漾,每每眨动,都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费扬笑说顾小四,你丫天生一双含情百媚的桃花眼,不去祸害众生,怎么当了个痴情种子。
    滚,顾珩北笑骂,多喝酒少逼逼。
    顾珩北跟费扬喝了一会,然后他拎着酒瓶进包厢,挨个敬人,从顾进南开始,到钟烬钟燃兄弟,到其他发小们。
    他一口一个哥叫过去,半瓶兑了料的洋酒很快喝光,他随手又开了瓶新酒,一点没掺别的,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开始的时候还有人拦他,后来所有人都不做声了。
    顾珩北喝得眼睛红红,脸也红红,说话开始倒葫芦。
    他说起顾进南小学时去南方参加夏令营给他抱回来一个大椰子当礼物,他说起他第一次跟着费扬楼逢棠几个到夜店去长见识,他说起大年三十在爷爷家过夜为了逃出去玩翻窗户到钟烬的屋子里然后让钟烬给他打掩护,他甚至还说起了索林
    顾珩北每跟一个人说一件事他就喝一杯酒,他说他明年就三十了,天生命好衣食无忧,半生风调雨顺,全赖各位哥哥们罩着,他知道他有不争气的地方,有让他们伤心的时候,请他们多包容着。
    后来他说爷爷奶奶对不起,老爸对不起。
    他说哥,你别骂我了,你们都别骂我了。
    他不停说着,有人听不下去出去了,有人拍他的背哄着,有人沉默着抽烟,有人哭了。
    哭的是同样喝多了的费扬,费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哆嗦着手指指着顾珩北说顾小四你图什么呀,你从小到大我们都宠着你,宠得你都不知道什么叫人间疾苦,所以你就可劲儿往苦水里钻,你十七八岁那会你傻就算了,你现在又图什么,你都知道他是什么德性了你还图什么。
    顾珩北只咣得碰费扬的杯:喝!
    顾珩北喝完了酒又要唱歌,他跌跌撞撞晃到点唱机前面,别人问他要唱什么,他忘记了歌名只哼哼着旋律。
    钟燃听出那是《忘忧草》。
    顾珩北抱着话筒,一首悠扬清淡的《忘忧草》被他唱得鬼哭狼嚎。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
    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
    往往有缘没有份
    谁把谁真的当真
    谁为谁心疼
    谁是唯一谁的人
    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
    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1
    顾珩北忘情地唱着《忘忧草》,反复循环,不厌其烦。
    钟燃跟其他人说a国华人商会每年都有新春晚会,前年邀请了纪寒川,纪寒川在晚会上唱了首《忘忧草》,那个视频还上过热搜,流传了很长一段时间。
    小北钟燃很不想承认,但还是说,他忘不了的,纪寒川可能也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
    顾珩北酩酊大醉,顾进南本来想把他带回去,但他还有最后的神智,固执地说:我要回去,小泽还在家
    不光小泽在家,纪寒川也在,顾进南根本不能看到纪寒川,于是钟烬负责送顾珩北回去。
    众人架着顾珩北到钟烬的车子旁,顾珩北忽然抱住钟烬的脖子,在他的耳旁大声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别后悔!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钟烬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把顾珩北两只爪子攥下来推进了副驾驶,然后给他系上安全带。
    顾珩北在座位上嘻嘻哈哈手舞足蹈。
    钟燃看顾珩北那样子怕钟烬一个人hold不住,也坐上了后座。
    太湖华府小区里几个少年刚从广场上跨年回来,热闹喧嚣随着夜色远去,青春的荷尔蒙却未散场,男孩们在小区里追逐着奔跑,有个少年双手拢在唇边兴奋地大喊:2021,我十八岁啦!
    他的同伴们很快加入:2021,我们十八岁啦!
    少年嘹亮的嗓音穿透夜色,穿破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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