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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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承宠,萧恪也不忍心在她的身子上过多驰骋,直到后来见她身子上的紧绷之意略褪去几分,才敢略微施展开。她的身子细腻而柔嫩,和他原本料想的不尽相同,在两厢糅合之际,偶尔也品出了极乐的真意。
    那天晚上,陆青婵哭得眼圈发红,事后,萧恪把她搂在怀里拍抚良久,知道对于她而言,只怕疼痛多于愉悦,只是今日也算是开了个好头,往后也会比今日更顺遂得多。陆青婵渐渐在他怀里止住了啜泣,萧恪叫人来传热水。
    床上凌乱的床褥被重新换过,重新沐浴过的陆青婵身上还带着湿淋淋的热气,柔软而熏然,抱在怀里便觉得温热,她柔软的中衣贴着两个人的身子,萧恪细细看去,陆青婵已经迷蒙着要睡去了。
    “疼吗?”萧恪有些赧然,还是咬牙问出了这句话。
    陆青婵睡意朦胧,摇着头就顺着自己的意思往萧恪的怀里钻去,她的手搂着他的腰,脸就埋在萧恪的胸前,依赖而粘软,像是一只餍足的猫。
    瀛台的秋比紫禁城显得还要再冷清几分,偶尔能看见落单的大雁向南飞去,这一夜宫漏沙沙时断时续,陆青婵的鼻息渐缓,睡得沉寂。而萧恪却觉得自己睡不着,他怀里抱着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们相互交融,糅合于一体。
    而再往后,考量的事情便更多了,他们也不单单是紫禁城中的天子与宠妃这般简单,往后还会有孩子,再往后还有无穷无尽许许多多值得考量的事情会被提上日程,这些都会由这个女人给予他。
    萧恪很少拥有什么彻底属于自己的东西,亲族与江山,在他看来都不过是渺远而模糊的符号,紫禁城中雕金砌玉的富贵,前人有过,往后也要流传给后世。而陆青婵这个女人,是他从头至尾,彻彻底底所拥有的,她仰赖他而活,婉转地于他身下承欢。
    沧海与蜉蝣,人生在世,屈指可算。生命中的诸多来往者,只能陪半途。而怀中的女人,萧恪希望她可以与他走完这一生。
    他是天子,与大臣们称孤道寡,可自遇到陆青婵的那一天起,他比任何人都畏惧孤独。
    *
    萧恪没有和陆青婵再提起外头的情形,只是隔三差五地来瀛台看她,入夜时分来,天明时回。瀛台高屋建瓴四面环水,看似荒凉,可也有另一重出离世外的避世之感。
    那些灿烂的秋阳打落在庆云殿的檐角上,流光熠熠。瀛台里种了几株石榴树,还有桔子树,而今都结了果实,累累的,飘荡着果香。
    太液池的莲蓬干枯了大半,垂落着头,像是一处枯萎的别样风景。那天萧恪踏着月色而来的时候,陆青婵正在摘护甲。那点翠缠金的护甲,顶橼纤纤的像是兰草,她身边放着刚临的诗,见萧恪进来,陆青婵却是一愣,那墨迹还没干的字就映入到萧恪的眼睛里。
    萧恪倾身把陆青婵刚写的字拿过来看,是李贺的《苦昼短》,萧恪顺着陆青婵的字念了下来:“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暖日寒,来煎人寿。”明明是隽永的梅花小楷,写的确是诗鬼这一篇不羁飞扬的文章,“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他念完了这首诗,似笑非笑地抬起眼瞧着陆青婵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写这样的诗?”
    目光落回到那张纸上,反复回味几次,萧恪挑高了眉头:“朝不得回,夜不得伏?”他压低了嗓子,“你要不要试试?”
    陆青婵初时还不懂,可再听了几次,终于如梦初醒,她嗔怪地看了萧恪一眼:“皇上这是在说什么,臣妾怎么听不懂?”她临这诗左不过是觉得有趣,哪成想萧恪会拿诗里的句子揶揄她。
    她的胆子大了,再不像过去那般疏远而有距离了,萧恪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发笑。
    那日光景已经晚了,有善端着铜盆过来给萧恪净面,陆青婵把手里的毛巾递过去,萧恪擦过了脸,而后对着陆青婵说:“李授业就要问斩了。”
    宫里的生杀稀松平常,陆青婵嗯了一声,萧恪便继续说:“只是你父亲,眼下还是不能官复原职。”
    陆青婵垂着眼睛给萧恪松开腰带,换掉龙袍,一面轻声说:“皇上肯留臣妾父亲一命已是不易了,臣妾和父亲都不奢望太多,还请皇上不要为难。臣妾是皇上的人,臣妾的父兄都是为皇上请命的人。”
    萧恪笑着摇头:“你呀,也不知道是像谁,这不争不抢的性子和你的两个兄弟都不一样。”
    子苓端着给陆青婵浸手的玫瑰花露,萧恪看着她把手放进水里浸泡,他绕到她背后环住了陆青婵的腰身,他的手掌贴在陆青婵的腹部,他凑在陆青婵耳边说:“我们什么时候能有个孩子?”
    她穿着黛蓝色的坎肩,领子上的兔毛绒绒的。陆青婵有些发痒,偏着脸要躲开:“哪有那么快啊。”
    是啊,没有那么快。
    “是朕心急了。朕总想着快点有个孩子,快点看着他长大,朕也成了那白头阿翁,你与朕就这么着一同变老了。”
    萧恪从来也不是善感的人,也不知道为何最近总是频频发出感叹,他拿着帕子擦干了陆青婵的指尖,看着她又重新戴上护甲,萧恪摸了摸她乌亮的头发,对着她说:“李授业不肯轻易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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