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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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不能那么痛快。
    否则他这个老丈人就得寻思,他是不是还有更多银子。
    妈的,他不要脸的捞银子,结果……
    徐德胜气得要死。
    同时,更迫切的想从江鸿远那里榨些银钱出来。
    江鸿远是赌场大管事的事儿,也就主簿、典吏、县丞、捕头加县令知道,徐德胜的级别还不够,加上人缘儿差也就没有人特地跟他说这事儿。
    贺县丞也是没将徐德胜当回事儿,加上他本来就要在徐德胜面前端着,故而也没跟他说赌坊来年要换大管事的事儿。
    要说赌坊的大管事身份还是高,一般也不跟下面的这些个小喽罗处关系。
    后来,当徐德胜知道江鸿远就是赌坊的大管事,那个后悔啊……
    都把自己的老丈人给恨死了,恨他咋不早说。
    他费劲心急算计的是自己不能招惹的人……
    这滋味多酸爽……只有后来的徐德胜知道。
    “成,这事儿就这么地了,你去歇着吧。”贺县丞摆摆手,不耐烦的赶人。
    “那爹我走了,您也早点儿歇了。”
    (孙科:……麻痹这事儿不是老子干的!)
    第142章 暗中帮手
    “公子,东西都在这儿了。”
    县城,一座华美的宅院中,打着火把的元宝指着地上放着的一堆东西对杜修竹说。
    东西是他从钱三那帮人的藏身点儿弄来的,县衙在搜查,这东西若是被搜到,安逸居的东家必定会受到牵连。
    杜修竹蹲下身去,捡了一本画册翻开,映在他眼中的是画,可是在他脑子里反复出现的却是林晚秋繁花似的笑脸。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就是她的笑。
    这个时候的杜修竹,神情冷冽,薄唇抿着,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那里还有平日里的半分模样?
    如果林晚秋在场,绝对无法将此刻的杜修竹与那个吊儿郎当的,还能男扮女装的人重叠在一起。
    太诡异了。
    精分。
    “江鸿远杀了四个人?”杜修竹修长的手指划过书页,声音淡淡的,目光晦暗不明。
    “是,两个直接扭断脖子,两个用刀割断了喉咙,伸手利落,对方没有反抗的时间。”
    “钱三那帮人的身手还是不错的。”杜修竹说。
    元宝没接话。
    杜修竹站了起来:“有江鸿远在,就不用派人守着她,江鸿远不在的时候,她若有事,你提头来见。”
    “是,公子!”元宝神色凛然的应下,只是心里担忧,公子嘞,那是别人家的媳妇。
    “把这些……都烧了。”
    “是!”
    杜修竹起身离开,他身形修长挺拔如竹,还真应了他的名字。
    猗猗修竹,不卉不蔓,非草非木。操挺特以高世,姿潇洒以拔俗。
    江鸿远……
    真的是普通猎户么?
    他瞧着……似有些眼熟。
    他脸上的那道疤痕……似乎遮挡了些什么。
    “铜钱。”
    “公子。”杜修竹一开口,黑暗中就窜出一个人来。
    “好好查一查江鸿远,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是,公子。”
    “沈知文那里查得怎么样了?”
    沈知文,潮县县令。
    “他贪墨的证据属下已经全部拿到手了,知府刁国栋跟他牵扯不大,倒是千户所的周友山来往密切,并又财物来往。”
    沈知文冷声道:“盯紧了!龙尾山匪患几次清剿失败并全军覆没,这里头有事儿。”
    “公子是怀疑……有人吃里扒外?”铜钱惊道。
    杜修竹点头。
    “本公子怀疑……龙尾山匪患……不止是山匪这么简单!”
    见杜修竹这么说,铜钱就知道他们家公子怕是不打算回京了。
    “公子,可是皇上那里……嘱咐过您过年前回京的。”
    “皇上那里我会上折子,好了,你滚吧!”
    铜钱心想,自家公子是牵挂着别人家的老婆,所以才不想回京的吧。
    咳咳……
    作为心腹,他只能腹诽,却也不敢说出来。
    “是,属下滚了。”
    铜钱无声无息的出现,又无声无息的消失。
    阳光总算是冲破了黑暗的束缚,在远远的地平线处迸发了出来,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漫天的霞光把云彩映照地红红的。
    一如林晚秋此刻的脸蛋儿。
    “醒了?”江鸿远的嗓音又暗又磁性,直往林晚秋的耳朵里钻,钻地她哪儿哪儿都痒痒。
    “嗯……”林晚秋醒来就发现自己趴在江鸿远身上,羞地想起身,却被汉子一个反手紧紧的圈在身上。
    “不早了……”她说。
    “让我再抱一会儿,乖,一会儿就好。”汉子的声音愈发的沉了。
    林晚秋只得把脸埋在他的臂弯,闭眼睛装死。
    抱吧,抱吧。
    也不少两块肉。
    咕噜咕噜。
    肚子响了起来。
    江鸿远这才松开她:“饿了?那就起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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