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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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盯了薄渐半晌,薄渐神情不变:“怎么了?”
    江淮蹲在他面前, 盯着他问:“薄渐,你知不知道我标记期反应很大?”
    薄渐只稍稍挑了挑眉头:“是么?”
    江淮嗤了声,目光和语气都是冷的:“以后别再和我提标记的事。”
    薄渐问:“如果我提了呢?”
    “那我就全当你在勾引我。”江淮说:“我要对你做出什么事来,你后果自负。”
    薄渐轻轻吐出两个字:“比如?”
    许久,江淮问:“薄渐,你是不怕死是吗?”
    薄渐微微偏头,望着他,抬手捏了捏江淮垂弯在肩上的辫子,他弯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你能对我做什么啊?”
    像挑衅。挑衅江淮:你能做什么?
    你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敢做,胆小鬼。
    江淮盯他半晌,猛地揪起了薄渐的衣领。
    薄渐面色不变,只轻轻拂了拂江淮揪他衣领的手,轻飘飘道:“我不打……”
    他瞳孔微缩。
    江淮的手还揪在他衬衫衣领上,揪得皱巴巴的,他拂在江淮手背上的手慢慢握紧了江淮的手,发烫的体温互相传递。薄渐手心破天荒渗出层细汗。
    江淮另一只手推住他肩膀,薄渐任江淮推在他肩上。
    唇齿撞在一起。毫无章法,也不懂温柔,江淮粗鲁又直接的,揪住薄渐的衣领,亲住了他。
    但江淮没有更进一步,只胡乱亲了几下就松了下来。
    薄渐低眼望着江淮。江淮压抑地喘着气,唇角撞得发红,薄渐稍稍低了低头,气息压得更近,轻声呢喃:“就这样么?”
    他碾重了“就”的读音。
    江淮盯着他,瞳仁极黑。
    江淮没有说话,只又把薄渐拉向他。
    舌尖撞在门牙上。薄渐微微张口。
    江淮把眼睛闭上了,或者逃避现实似的,不想看见薄渐的脸。
    眼睑不住地发抖。
    薄渐感觉手心出满了汗,松下了江淮的手,搭在江淮腰上。江淮从蹲在他身边,到跪在他身前,再到慢慢岔开腿,坐在他腿上。
    在姿势上,江淮并没有分太多注意力,几乎是薄渐慢慢引导过来的。
    他搂住江淮的腰。江淮的肩膀磕在天台的水泥地上。
    天台风很大。薄渐的外套早掉在了地上。试卷被风吹得哗啦啦响。
    江淮嗅到了薄渐的信息素。紧密地侵入,锋利地裹住,越冷,头脑就越烫。江淮几乎无法清楚地分辨出他嗅见的信息素是从薄渐身上来的,还是从自己身上来的,就好像他身上已经沾满了薄渐信息素的味道。
    松开薄渐的时候,江淮头脑出现了几秒钟的短暂空白。
    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他刚刚拉薄渐和他接了个吻。
    但为什么要接吻?
    ……操。
    江淮后背抵着水泥地,大脑空白,发绳结硌得后脑勺疼。他手还揪在薄渐的衣领上,薄渐一只手撑着水泥地,一只手碰在他撩起的衬衫腰侧。
    薄渐跪着,他躺着。
    薄渐先松开了他。
    江淮静了。薄渐睫毛低垂,许久,他微哑道:“江淮,你亲我。”
    “嗯。”江淮喉结从上往下滚动。
    他问:“恶心么?”
    薄渐像在嗅他:“什么恶心?”
    “我亲你,你恶心么?”
    薄渐这次没有回答。他埋头下来,鼻尖蹭了蹭江淮的脖颈,轻声问:“江淮,你是不是喜欢我?”
    信息素凶猛而冰冷地涌过来。明明是冷的,却让人头脑发聩。
    “没,不喜欢。”江淮说。
    薄渐动作停了停:“不喜欢还亲我?”
    江淮一直有个十分清晰的逻辑链。
    就是做了a了,为什么不更进一步把b也一起做了呢,做了b了,再把c也做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般这种情况统称为上头。
    江淮自暴自弃地偷偷握了握薄主席的手:“在标记期想过亲你。”
    “你现在不在标记期。”薄渐望着他。
    江淮没什么表情:“我是在警告你,别他妈再和我提临时标记的事。”
    在江淮原本的预想中,他咬几下薄渐差不多是这回事,然后放几句狠话,恐吓薄渐别他妈再天天想着为了彰显乐于助人的同学爱,给他临时标记的事了。
    但现在,他躺在地上说狠话,就显得自己像个傻逼。
    江淮皱起眉,推了推薄渐肩膀。他折起膝盖,稍稍侧身想把腿都并到一边去:“你让让,我先……”江淮停顿了下。
    薄渐轻轻吸了口气,按住江淮的膝盖:“你别动。”
    “……哦。”
    江淮弯腰扑了扑裤子上的灰。
    薄渐屈腿坐在另一边,冲锋衣在大腿上稍稍盖了盖。
    两个人一个坐在这边,一个坐在那边,隔了好几米远,好几分钟没有说话。
    江淮也不是十分清楚,他是怎么进到这么尴尬的一个境地里的。其实这种尴尬十分正常,一般上头干完一件匪夷所思的事,然后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的时候,都会出现这种一言难尽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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