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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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玉衡护了裘思,急向院门而来。
    玉衡拔剑,他的动作快到了极点,剑势诡奇,犹如灵蛇出洞。
    “锵。”
    第一声,是墨鲤持刀击中剑尖。
    剑势为之一荡,随之翻手挑起,直刺墨鲤手腕。
    原是在这刹那,玉衡竟以诡异身法迅速将剑换到左手,他用这一招不知暗算过多少好手。因为武功越高的人,就越是有一套熟能生巧的对敌招式,这忽如其来的偷袭即使能躲过,接下来也会大乱阵脚。
    玉衡没有刺向要害,他不想杀人,因为他还没有那么自大,以为自己能胜过墨鲤,现在他只想冲破院门的封锁。
    “簌——”
    第二声,听来仿佛疾风摇树,叶落骤雨。
    并非机簧暗器击打树木发出的,虽然这轮暗器多且密,但是遇到早就暗蓄内力的孟戚,根本达不到“牵制”的效果。
    暗器在撞到内力布下的那层无形屏障时,去势一缓。
    孟戚微微冷笑,隔空捋起一把松针,屈指弹去。
    那群侍从发了暗器正欲围攻,却被松针打得痛叫连连。
    孟戚袍袖一扬,震碎那层内力屏障,陷着的暗器碎成铁片,当孟戚悄无声息地落于地面,他身侧已经多出一柄怪模怪样的“剑”,乃是以内力捆缚暗器碎片而成,还夹着一根根松针。
    挥剑一斩,院中勉强结成阵势的侍从被迫分成两边。
    裘思无法看清对战的强弱,他只知道玉衡已经连变数招,刀兵相撞的锵鎯声极有规律,仿佛每一次都击在同一处。
    玉衡心惊肉跳,无论他加大力度,还是铤而走险,那把平平无奇甚至没有真正开刃的拆信刀永远在剑势前方等着他。
    这些裘思养了多年的侍从行动有据,即使落在下风,依旧奋力拼杀,屡出奇招。
    “够了!”
    裘思忽然闭眼喝道。
    打斗声骤止,墨鲤忽地一扬手,拆信刀飞出去撞歪了一个准备往怀里摸东西的侍从,而墨鲤面前的玉衡痛叫一声,侧脖处多了一枚碎铁片,插得很深,若是贸然拔出,估计会当场毙命。
    玉衡僵立着,不敢动弹,他的右手捏着个鞭炮似的小东西。
    被拆信刀打得头破血流的人,怀里也滚出了一样的物件。
    “你!”墨鲤本要责怪孟戚没发现这人的小动作,转眼发现自己亦马失前蹄,不禁一愣。
    会发生这样的事,是因为他们注意力有一半在对方那边。
    孟戚干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说:“看来你们也有霹雳堂的东西,这霹雳堂的生意做得不坏。”
    他做势抚着手里的“剑”,对周围如临大敌的众人道,“如果你们想试试某些东西的威力,巧了,我也想试试这把临时拼凑的剑,究竟能杀几个人。”
    “不用几个,杀一个就够了。”墨鲤补充道,他看到那些侍从脸上被松针扎出了好几个血孔。
    贯注了内力的松针细而坚硬,令人剧痛,却又出不了血。
    不管是拔出还是内力震出,都得受第二茬罪,伤处依旧刺痛万分。
    墨鲤仰头看向庭中完全秃了的松树,自言自语道:“看来这松针确实很老,戳得很。”
    孟戚:“……”
    莫名地心里一寒,有种掉毛的错觉。
    第309章 身死异乡
    太京龙脉从来没有秃头的威胁, 现在他有了。
    ——因为墨大夫看了看那棵捋尽松针的树, 又望向他。
    怎, 怎么了?
    就地取材, 拿松针当暗器用不行吗?
    江湖人里面有钱的用铜板,穷的用石子,孟戚的兜比他脸还干净。
    不不!沙鼠觉得自己的脸也很干净,但风吹日晒难免的,再说银钱沉重, 什么都没有连施展轻功都少些分担。
    “咳。”
    裘思倒不像自己的侍从那般紧张。
    像他这样的人,生死关头的镇定不是强装着, 而是真的不怕。
    ——想继续活,就施展浑身解数利用所有机会脱身, 如果失败,那就没什么可说的, 怕死难道就能不死了吗?裘思从不做没有任何用处的事,他的一举一动都带有强烈的目的。
    比如方才出声喝止,不让自己的侍从去继续送死。
    那既没有用处,还损耗实力,再打下去, 他们被全部制住之后, 裘思的筹码就更少了。
    尽管在旁人看来,倒显得像是宅心仁厚,顾忌属下性命的行为。
    “墨大夫说得不错,确实杀我一人即可……”
    “裘先生!”
    众人满心愤怒地瞪向孟戚, 尤其是玉衡。
    玉衡的脖子上有一块碎铁片,鲜血不断地往外流,手里还有一根将扔未扔的霹雳堂火雷,他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偏偏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因为稍一震动,伤口就会加速冒血。
    裘思面无表情,既不为属下的性命担忧,也不为自己的生死介怀。
    “人终归有一死,或早或迟,不瞒孟国师,在下从许久之前……甚至一文不名,只身渡江的时候,就想过自己的死期。”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那股诡异的感觉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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