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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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跟来,冥顽不灵。
    真该让小圆子把它拴起来。
    劈晕吧,李怀信真的没招了。
    抬起刀手,刚比划了一下,冯天就呼哧呼哧哼起来,龇牙咧嘴的,瞪着他,像条恶犬,特别凶。
    仿佛只要他敢妄动,它就会猛扑过来,跟他拼了。
    李怀信有点儿忌惮,毕竟跟条狗撕咬起来,既难看,又不体面,何况他又不敢下重手,万一真伤到对方。冯狗就不一样了,一嘴獠牙,到时候逮着他就咬,啧,实在敌强我弱。
    一人一狗僵持了半天,李怀信没时间继续跟它耗:“你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冯天呼哧龇牙,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更不客气。
    “冯小天!”李怀信简直束手无策,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会被条狗欺到头上:“寒山君一定活剐了我。”
    “汪汪汪……”
    李怀信盯着它的表情一言难尽:“……”
    活剐就活剐吧,他这二十年作威作福,造孽太深,终于要遭报应了。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李怀信双手叉腰,审视它:“你要是跟着去,敢不顾危机,最后连这条狗命也丢了,我就去给你陪葬,咱俩共赴黄泉!”
    冯天瞪着一双溜圆的狗眼,没吭气。
    李怀信轻轻踢他一脚,把他踢得趔趄:“听见没有!”
    冯天站稳了,尾巴一荡一荡的,依旧没吭气。
    “答应你就汪一声,不然我剐了树皮把你栓这里,等巡逻的弟子一会儿把你拎回去。”
    这死小子说得出做得到,冯天不情不愿,但只得屈从:“……汪!”
    达成协议,一人一狗才往山下走,李怀信还没恢复全,直接影响到体能,赶路时间一长,就容易气虚,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息。他手腕脚腕绑着四根红绳,是千张机专门给他系上固魂的,李怀信坐在石台上,略微沉思:“你记不记得?”他把冯天勾过来:“我小时候,刚上太行那会儿,身上就戴着几根红绳子。”
    冯天歪着狗脑袋,作回忆状,好像是记得有这么回事,当时李小怀信病歪歪的,长得跟瓷娃娃一样,看起来格外人畜无害,冯天就是被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蛋给蒙蔽了,其实一肚子贼心烂肺,冯天隐约还记得,但那时候太小,又过去近乎十年,不敢太确定,想回答,却只能汪汪两声,李怀信也听不懂,撸一把它的脑袋:“能不能说人话?!”
    冯天一爪子呼开他,这他妈不是强狗所难吗?!
    平常为难人就算了,现在连狗也要为难,你咋不跟老子汪汪汪呢。
    “嘶。”李怀信抬手一看,被挠出几道泛白的爪痕:“狗爪子尖利得很,伸过来剁了。”
    冯天撒腿就跑,李怀信也就嘴欠几句,压根儿没打算逮它,靠着岩壁养神。
    因为头晕,睡着后那些纷乱涌来的记忆就像梦境,那么清醒时,就成了席卷而来的幻境,层出不穷的涌现,无孔不入的往脑子里钻,既然无法抵御,李怀信便索性看一看,只要,他不把自己代入进去,不把自己当成杨辟尘,撇清这层关系,就能稍微容易接受些,说不定,还能在这些零散的记忆碎片中,理出一条线索来,李怀信梳理间,又在识海中看见贞白,提着竹篮,兜着几只刚摘的蘑菇,在林间穿行。
    而自己,好像就跟在她身后,从树桩上掰下一颗,问:“野生的?还是自己种的?”
    “种的。”
    无论当时还是现在,起码贞白的性子半点儿没变,十年如一日的淡漠薄凉。
    随即画面一变,还是贞白,这次离得远,她坐在凉亭下,手里托着一卷书,看得全神贯注。
    耳边有个醉醺醺的声音,笑:“杨兄弟,眼睛都直了。”
    他回过头,是个蓄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儿,精神奕奕的,但是喝醉了,开始说胡话:“快把心思收一收,别想打我们小白的主意,你没戏。”
    闻言,杨辟尘眯起眼,放下酒壶,兴味盎然:“为什么?”
    “因为……”老头儿喝口酒,砸吧砸吧嘴,乐呵呵的,举起手,抖了抖袖管,掐住一根指节,故弄玄虚道,“我掐指一算,哈哈哈哈,你俩没戏,哈哈哈哈。”
    杨辟尘也被他逗笑了,很开怀:“老哥哥,你很准嘛。”
    老头儿乐呵完,又开始摇头,长叹一声:“唉,是我们小白啊,没这个福分。”
    “哦?”杨辟尘身子前倾,胳膊支在桌案上:“怎么说?”
    老头儿摇头摆手,捂着额头,很有几分老爹为闺女儿发愁的意味:“她诶,惨呐。”拖长了尾音,也醉得舌头打结,“没有姻缘的。”
    闻言,李怀信心头一颤,什么叫,没有姻缘?
    “你不知道……”老头儿越说越含糊其辞:“我知道……但是你不知道……没人知道……”
    杨辟尘侧耳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名堂,就这几句反复的绕来绕去,他哭笑不得:“知道什么?”
    老头儿已经趴到了桌上,醉得不省人事,嘴里还在嘟囔:“秘密。”
    杨辟尘撑着太阳穴,酒精也开始上头,瞅着老头儿的醉态,他勾起嘴角:“老哥哥,你说漏嘴了。”
    这些久远的记忆一旦出现在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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