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第17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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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跟你姐姐好好学弓射。”多摩粗声道。
    楚云沐:“……”
    楚云沐莫名地被塞了一套弓箭,傻眼了。
    迦楼将楚千尘给的那个小瓷罐和绢纸收入袖袋中,含笑又道:“听闻宸王病重,吾国不乏灵药,姑娘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迦楼目光深邃地看着楚千尘,透着几分打量,几分试探。
    多摩等人收了嘴角的笑意,不动声色地交换着眼神。
    自打皇帝给楚千尘与顾玦赐婚后,顾玦就再也没露过面,京中关于宸王重病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皇帝爱弟心切,所以才下旨赐婚,给宸王冲喜;
    也有人说,皇帝给宸王许这么个庶女,分明就是故意折辱宸王,不安好心。
    多摩他们偏向于后者。
    可是,迦楼有别的看法。
    迦楼说,顾玦此人惊才绝艳,而又同时骄矜狂傲,以他的性格,哪怕他病入膏肓,也不会轻易受人摆布,哪怕他面对的是堂堂大齐皇帝。
    让迦楼不确定的是,宸王到底病到了什么程度,他是真的病得下不了榻,出不了门,亦或是,他借着这场“病”在谋划着什么……
    多摩等人明白迦楼的试探,楚千尘也同样听懂了。
    之前,她就怀疑乌诃迦楼也许猜到了她是为王爷求的七星草。
    果然。
    楚千尘微微地笑着。
    王爷对乌诃迦楼此人评价极高,夸他见微知著。
    她知道,她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能会被对方套出很多的信息。
    那么,与其多说多错,还不如不说。
    楚千尘没有正面回答迦楼的这番话,话不对题地说了一句:“法师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万事万物如同阴阳博弈,阴盛则阳衰,阳盛则阴衰;此消彼长,彼消此长?”
    楚千尘这句话说得意味不明,乍一听没头没尾,在场的其他人全都听得一头雾水。
    但是,迦楼却听懂了。
    他们昊国很强大,可光鲜与繁荣之下,也是危机四伏。
    这也是当年昊帝之所以会与大齐上一任皇帝达成议和的原因。
    昊国与大齐不同,与前朝也不同。
    昊国实行藩王制,且人分为三等。
    藩王自然是第一等人,他们对于自己领地的掌控权是绝对的,由藩王打下的领地就属于该藩王,因此在大昊领土不断扩大的同时,藩王的领地与权利也在持续地增长。
    此消彼长。
    是以,臣强则君弱。
    这些年来,大昊国内各股势力彼此制约,彼此对抗,暗潮汹涌。
    父皇也并非不想让他从寺中出来,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迦楼定定地看着楚千尘,那清淡的眼眸犹如碧空浩瀚无垠,似近还远,明明他就在咫尺之外,却给人一种遥远的感觉,不可亲近。
    楚千尘笑靥浅浅,眸光清亮,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荣辱不惊的云淡风轻。
    既然双方都有困难,合作也无不可,不是吗?
    迦楼的耳边忽然就响起上次在宫中遇见时,楚千尘说的那两意味深长的句:
    “今生种种,皆是前世因果。”
    “这一世是我救了猫儿,指不定上一世是猫儿救了我呢。”
    他将这两句话咀嚼了一番,瞬间就明白了。
    之前,他以为楚千尘是顾玦与皇帝博弈的一颗棋子。
    他错了。
    她从一开始就是宸王府的人吧,所以才会为了宸王如此谋划。
    两人静静地彼此对视着,在那看似云淡风轻的外表下,有审视,有探究,有衡量,也有双方之间的较劲。
    迦楼也没再多问,他知道自己再试探也没用了。
    他们是两国人,各有各的立场,各有各的利益,楚千尘是不可能透露更多的。
    少顷,周围的一阵喧哗声打破了这片沉寂。
    “太子殿下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宫人低呼了一声。
    大门附近的宫人们就都朝同一个方向望了过去。
    七八个年轻的公子簇拥着太子顾南谨朝这边走了过来。
    楚千尘也朝顾南谨望去,待他们走到近前时,福了一礼:“参见太子殿下。”
    楚云逸、楚云沐和顾之颜也同时行了礼。
    这种时候,顾之颜怀里的那只小黑猫就显得格外的醒目,连顾南谨不免也多看了一眼,笑道:“免礼。”
    楚千尘知道这次宴会的主角是迦楼,其他人都是顺带的,识趣得很,直接就告退了,先带着顾之颜与楚云沐去给太子妃行礼。
    领路的宫女带着他们径直去了芙蓉园东北方的马球场。
    这片马球场先帝时扩大修缮过几次,恢弘气派。
    马球场长宽约在千步左右,边缘一面面彩旗招展作为地界,球场的地面平如削,滑如镜,四周还搭建了一些错落的竹棚作为看台。
    今日的宾客已经到了不少,主看台上坐了二三十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姑娘,瞧着珠光宝气。
    太子妃、三公主安乐、常宁郡主以及不少其他公主、郡主、县主等等都已经到了。
    在这么多有品级的贵女跟前,楚千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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