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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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兰竟然害羞道:“不仅是因为这衣服合了我的名字,还因为这是你绣的啊。”
    双杏听了,也抿了抿唇一笑:“那我以后一定多帮你绣几身。不然我学女红做什么。”
    新的一年,好像娘娘身体也好得多了。
    现在她不仅不用终日躺在榻上,连走路也用不着宫女搀扶。又和之前一样,和太子坐在正殿中读书习字,一坐便是半天。
    宫里的笑和人气又多起来,仿佛一切都在回到正轨。
    双杏和安兰也用不着枯坐在茶水间,而是再次尽心尽力地站在母子二人跟前服侍。
    天色渐晚,又快到了晚膳时分。
    可还没等娘娘宣膳,中宫自外殿起又乱起来了,乱完,又是全然的静,心像压在弦上。
    听闻远方传来的声音、又是这么大的阵仗,双杏估计又是皇上,也只能是皇上。
    未消片刻,人便来了。
    皇上斜觑着满宫宫人,在他驾临时,所有人都必须至少矮他一头,——哪怕是这世上次之尊贵的人,而其他人大多都跪伏下去了,——或许在他心中,这些人也算不得人。
    唯有黄琅跟在他身后,手中握着一幅画卷,是这宫里唯二立着的、葆有短暂尊严的人。
    站在主子身后,似乎自己也能成了主子。他昂起他肥胖的下巴,开口:“这是皇后娘娘宫中哪位宫女?”
    他调子咬得很准,但在念到“皇后娘娘”四个字时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些许飘忽和轻视。
    *****
    那日那陌生太监奉的是黄琅黄公公的手谕,他口中称黄公公也是顺应皇上的意思,要跟娘娘交代些什么。
    在这宫里,能匍匐在那至高的权力位下,就是无上之荣耀。而身陷在皇权漩涡中心的黄公公的手谕,四舍五入便也是皇上的亲临了。中宫前殿宫人是断断不会拦的。
    哪里还管为何不是黄公公本人,为何皇上对皇后的心思不仅要靠着一个太监、而那太监甚至都未曾亲至,而中宫宫人又为何连问都不曾问——这些都变成了未解的谜题,终将永久地埋没在皇城的深渊底。
    不,或许它们有答案。就好像段荣春当初时一样,当一个人与权力支离,就是他最大的恶了。
    但这一趟的结果还是很明显地,躺在黄琅的桌子上:两幅少女的画像。
    黄琅看着眼前他最得意的干儿子,他善记又擅画,多少次为皇上找人,都是靠他的好记性。
    可是眼前的状况显然让他犯了难:左边那副少女的身形眉目和黄琅所述相符,另一幅上少女也是好颜色,虽和干爹所说的样子不甚相像,但衣着却又是一样。
    他只好画好两幅后,任干爹裁决。
    黄琅也在犹豫,一根粗短的手指在两幅画卷上方移动。
    ——最终,还是落下,点在一边的桌面上。
    *****
    黄琅扬起手,“哗啦”一声,手中画卷应声打开。
    画卷上是一个少女,身着淡蓝色裙装,裙角一朵兰花。
    她站在一丛寒梅中,明眸善睐,娇憨可亲。从她眉眼中隐隐约约可以窥得双杏的影子,又不是怎么全然相像。
    所有人都抬着头,但周遭很静,无人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狗皇帝碰不到双杏一片裙角(握拳)
    晚上还会有一更(或者说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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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给大家鞠躬,么么哒~
    第二十七章
    直到黄琅高举着那幅画卷, 手酸了,脸色也变了。跪着的宫人中间才响起一些细微的声音。
    一开始, 是玉芳提起了双杏的名字。也不知道究竟是不屑她‘招惹’皇上的行径,还是纯然的嫉妒,她的脸色忽明忽暗, “双杏”两个字从她口中吐露,竟然煞是刺耳。
    双杏跪在皇后身后,眨眨眼,没能避免地听见了嘈杂中夹着的自己的名字。一瞬间从后脑勺开始发麻, 心提到了喉咙口。
    心中暗暗祈祷却也是没有用的, 黄琅察觉殿中宫人的眼神皆若有若无地投射到皇后身后的小宫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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