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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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被她这一出闹的,这夜,闻恕搂着怀中的人,做了个有关她的梦。
    梦里的人,神情决绝,狠厉,不留半分柔情。
    那双向来浓情蜜意的眸子,尽是嘲讽地望着他,“皇上还不明白么?自打第一次遇见,便是场精巧的设计,都是假的!哈,为了接近皇上,那曲凤栖台,我可是足足练了八年呢……我受够了对你强颜欢笑,受够了假意奉承!如今皇上知道了也好,不必再演了。”
    —
    他猛地睁开眼,心跳如雷,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方才稍稍安定。
    闻恕下床倒了杯冷水,一饮而尽,又走至窗边吹了一阵冷风,方才彻底冷静下来。
    回到床榻上,他将人掰过来,忍不住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小混蛋。
    你最好别想起来。
    他竭力压抑住那点恨意,不叫它伤及眼前人分毫,努力去区分前世今生,重新去疼她护她……
    可梦是克制不住的,陡然想起这一段,他恨不得掐死她。
    “皇上……重。”
    闻恕半压在她的身上,睡梦中的姑娘半推搡地移开,皱着眉头嘟囔了两句。
    他撑起身子,脸色蓦地柔和下来,拍着她的背脊道:“没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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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回宫路上。
    付茗颂发现,昨夜冷冰冰同她说“回去之后敢得风寒你试试”的人,才是得了风寒的那个。
    完全不知情的人皱着眉头,疑惑道:“怎么就得了风寒了呢?是昨夜雪太大了吗?”
    闻恕轻飘飘抬眼瞥她,模凌两可应了声“嗯”。
    约莫是那杯冷水,和那阵冷风吹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晚上会有二更的吧
    皇上逐渐分裂中,太难了
    第69章
    那日夜里,付茗颂软声软语地喊的那声“官人”,似是给二人之间加了一捧油,干柴烈火,愈燃愈烈。
    后来好几个夜里,闻恕便是掐着她的月要,逼她喊,喊到满意了方可放过她。那脚腕与脚腕交缠在一起的黏腻感,足以燃烧掉所有的心智。
    她大着胆子取悦、迎合,甚至于索求,那冬袄之下的小身板,被他调得敏感不已。
    闻恕并非重-欲之人,独独对她情难自已。
    他那略带薄茧的指腹,变着花样地折腾她,听她哭,听她求饶,听她欢愉,男人的恶趣味显露无疑。
    阖宫上下,若是睁了眼的人,都能瞧出这帝后之间,不同以往的情愫。
    若是不知情的人,怕是以为昭阳宫养了只千年狐妖,给那九五至尊下了情蛊。
    谏官于朝中苦口婆心,无人问津,少有几个不知事的越过了闻恕,直至永福宫告状。
    字字句句,所言无非是四个字:扩充后宫。
    只听那几位一人一句道:
    “自古以来,帝王专宠的后果,向来都是子嗣稀少,微臣也是为了皇上考量啊!”
    “和光毕竟只是个修行的和尚,这子嗣繁衍乃天大的事,怎能听他胡诹!”
    “望太后务必劝诫皇上,雨露均沾啊!”
    沈太后揉了揉太阳穴,三言两语,最后以身子抱恙,才将这几个难缠的打发了。
    须臾,殿内静了下来。
    杨姑姑给她递了碗热茶,道:“娘娘,这事您如何思量?”
    只听沈太后“呵”了一声,吹了吹碗面上的热气,“专宠一人,总比不近后宫来的强?若是连这一人都没了,哀家岂不只能去梦里抱子嗣了?”
    扬姑姑叫她这番话答得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倒是不假,那些挑骨头的谏官从未回想过,这半年前的后宫,是如何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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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二十,连下了十几日的雪絮将路边的野草彻底埋没,枯树上挂着一串串的红灯笼,另添新意。
    年关将近,庶务繁多。
    且付茗颂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外头的闲言碎语她晓得,沈太后虽未听进心里,但到底,她也不是真的愿意史官笔下,自己成了个祸国殃民的妖后……
    是以,她以事多为由,已将闻恕挡在宫外三日了。
    不过这也不算说谎,她这昭阳宫的事儿,当真是一桩一桩接着来,比她从前在付家见着的,还要新奇。
    例如,今日一早,平日不声不响的丽嫔,为了内务府少她二两黑炭,跪在她跟前哭诉了足足一个时辰。
    这一番哭诉,从头到尾,从里至外,委屈的不能再委屈了。
    再如,那安华殿的安美人,同许明宫的郭美人,为一件狐裘,在内务府争了半个时辰,还动了手,那安美人力道过重,在郭美人那张芙蓉面上挠了一道血痕……
    吓得王公公屁滚尿流地跑来昭阳宫求助,最后宣了太医,又是赏又是罚,这事才算了。
    …
    …
    云云。
    付茗颂从前如何也想不到,光鲜亮丽的后宫,刨开内里去探究,其实不若也就是那点事。
    繁杂,累人,可也每每这时,她方才有一种,身处中宫的踏实感。
    正此时,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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