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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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您是头又疼了?”
    付茗颂抵在穴上的关节用力地按压了几下,那刺痛感才渐渐消散,可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那张小脸就渗出汗,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
    付姝云呆了神,呐呐问道:“你家娘娘,这是何病?可宣了太医?”
    遮月紧蹙,颔首应:“宣了,也瞧了,可太医皆瞧不出病根在哪,娘娘精神劲儿一日比一日差,偶有头疼胸疼,白日里还困乏。”
    付姝云张了张嘴,嘀咕道:“巧了,祖母近日亦是如此,头疼、胸口疼,胃口还不好,连带着脾气都差了些,母亲近日,都少往寿安堂去,生怕碍了她的眼。”
    听此,付茗颂抬头望了她一眼,疑惑地撇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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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后,酉时。
    春日季节,夕阳落下了,天光尚还大亮,照得寝殿一片亮堂堂。
    付茗颂趴在香榻上,小衣堆在肋骨处,露出一片光华细腻的背。
    素心两手交叠,来回推磨,“娘娘,这个力道可好?”
    阖上眼的女子舒服地溢出一声轻叹,点头道:“好。”
    “素心,你再往上些……对,这儿疼。”
    闻恕来时,便见这春光之下,这幅场景。
    素心见到来人,下意识便要收手跪下,被他一记手势挡了回来。
    他走近,嗓音清冽道:“这是作甚?”
    付茗颂猛然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慢吞吞说:“今日请了姑娘们赏花,站久了,腰疼。”
    闻恕垂眸盯着素心的手势,她掌心往下挪了一寸,于是便露出上面那一块肌肤。
    “轻些,都揉红了。”他蹙眉道。
    素心一顿,不知想到甚,脸颊爆红。她速速收了手,起身道:“娘娘,奴婢先去给鸟儿喂食。”
    说罢,她匆匆退下。
    闻恕就着小几坐下,一只手在她泛红的肌肤上磨了两下,付茗颂翻过身坐起,拉了拉小衣,“皇上今日怎来得这样早?”
    “嗯。”他低低应了声,又说:“听遮月说,你今日头又疼了?”
    “就疼了一下,不碍事。”她如是应,又去捉他的手,问:“皇上用膳了吗?”
    须臾,昭阳宫便传了膳。
    付茗颂陪坐在一旁看,她已然吃过,现下捧着竹简,在他边上仔细读了起来。
    忽然,遮月轻声低语道:“要不,娘娘再用些罢?”
    闻言,闻恕一顿,扭头看向身侧的人,眉头随即拧起,“吃得少?”
    付茗颂皱眉,往桌前扫了一眼,丁点胃口也没有,她摇头道:“吃不下。”
    又怕惹得他担忧,她忙道:“春日胃口本就小,且这天气暖和,衣裳料子也薄,吃多了要长肉的。”
    这借口,倒是叫人挑不出毛病了。
    夜里,闻恕握着她那细柳似的月要肢,呼吸沉重道:“明日起,不许节食,就你身上这几两肉,还不够朕折腾的。”
    姑娘耳根滚烫,伸手搂住他的臂膀。
    待要第二次时,她却推了推面前的人,摇头喘息:“累了,没劲儿了,明日罢,明日。”
    她仰躺在被褥上,额前豆大的汗滴滑落,脸色有些白皙。
    闻恕一顿,倒没勉强,将她揽到怀里,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汗珠,“这几日怎么了?这么提不起劲儿?”
    她身子是娇弱,可平日里,两次是受得住的,至多第三次时,才喊着没劲儿。
    付茗颂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偎在他月凶膛,“近日事多,许是累着了,过两日让太医给我调养调养身子,再伺候皇上罢。”
    闻恕捏了捏她的下巴,她都如此说了,他还能不乐意不成?
    是以,他搂着人躺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道:“睡吧,睡吧,好好歇着。”
    长夜漫漫,有人沉睡于梦中,亦是有人睁眼待天明。
    裴家的方寸宅院里,付姝妍翻来覆去,弯腰下床。
    睡在她身侧的男人睁了眼,声音含糊道:“妍儿,你去哪?”
    付姝妍口吻淡淡道:“白日里水喝多了,起夜。”
    裴匀应了声,便又睡了过去。
    付姝妍立在床头,望着这个已成为自己丈夫的人,转身拉开抽屉,握着锦盒走到庭院里。
    她环视一圈,瞧瞧这破旧的宅院,连墙都是直接用黄土砌的,俞州时她住的洗春苑,都比裴家好上十倍不止。
    这就是她的祖母,一口应允的亲事。
    嗤。
    付家人,骨肉至亲,亦是能待之无情无义。
    付姝妍面色难看地拨下暗扣,“啪嗒”一声,锦盒自己弹开。
    里头露出的,是两道黄符,和两排整整齐齐的生辰八字。
    作者有话要说:
    付姝妍不是突然这样的,从云姨娘被发卖,她就慢慢疯了
    第84章
    两日,付茗颂头疼愈发频繁,白日嗜睡时间长,身子愈发薄弱。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饶是她有意瞒下,甚至都未曾惊动太后,这消息依旧是传了出去。
    三月二十二,丛云团绕,气候正好。
    一辆辆绿顶马车于宫慢停滞,那些个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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