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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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公主本心仪于你的,如今却要塞给我,当我是什么?你不要的我就得欢天喜地的接着?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宁肯终生不娶,也不会随意给自己添堵。”
    李衾见果然谈不拢,便道:“这两条路你真的不选一条?”
    萧宪言简意赅:“滚。”
    李衾一点也不生气,默默地想了会儿:“那个东西你放在哪里?”
    萧宪瞪大眼睛:“你探听这个,是想软求不得就硬抢?”
    李衾显得很体贴,道:“我从不敢这样想,只是随口一打听,这么要紧的东西你千万别放差了地方。万一给皇上的人找了去呢,毕竟皇室的密探无处不在。”
    “就算他们无孔不入也绝无可能。”
    萧宪自负的说了这句,又觉着自己仿佛多嘴了,便瞪李衾道:“你不要跟我旁敲侧击的,以为我不知道你?”
    李衾微笑道:“既然话不投机,我先告退了。”
    在李衾去后,萧宪重坐回椅子里,满面恼色。
    侍从进来递了两次公文,萧宪一概不理,只是出神想事情。
    他被迫接了一个烫手山芋,不,这个比喻太轻了,应该说他被迫接了一个生死赌局。
    当时先帝临终下的那道遗诏,并不是众人面上所说的那种传位给景王的诏书。
    先帝在诏书上写下了一个让萧宪做梦都想不到的名字,萧宪至今仍记得当时亲眼所见时候那种魂不附体的感觉。
    但是同时细想,以前的种种异样都得到了解释,先帝为什么对那个人格外不同,苏夫人为何会进宫单独谒见先帝,以及当初先帝跟老镇远侯之间的关系!
    所以今天东淑去见苏夫人,出来后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萧宪看的很眼熟,因为他曾经也这样过。
    谁能想到,那个吊儿郎当,性情不羁从不按常理出牌的镇远侯李持酒,竟然会是正经的凤子龙孙,皇室血脉!
    萧宪的头一阵阵的疼。
    但他手边儿还有积攒如山的公文,今夜显然又将难以安枕。
    这一夜,同样不眠的还有东淑。
    在枕上翻来覆去的,东淑几乎怀疑自己今日根本没有去过镇远侯府,也许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但是怎样才会生出那样离奇的幻觉呢?
    事实上,天马行空的幻想中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实里却是真真的发生了。
    她的手腕略有些隐隐作疼,好像还留着给苏夫人紧紧握过的疼痛感。
    东淑以为苏夫人是失心疯了,但那无意中的一撞,却反而“以毒攻毒”,让苏夫人难得的清醒过来。
    当年老侯爷跟先帝曾极为要好,后来老侯爷主动请缨前去边陲,最终战死沙场,留下李持酒这遗腹子。
    所有人都庆幸老侯爷到底还留有一线血脉,可只有苏夫人知道,根本不是那样的。
    当初苏夫人年轻时候,有一日先帝到镇远侯府赴宴,大醉歇息在客房。
    苏夫人因从老侯爷那里知道先帝的身份,又因老侯爷叮嘱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她战战兢兢,凡事亲力亲为照顾着。
    因先帝酒醉呕吐,苏夫人不嫌腌臜亲自拿了帕子给他擦脸,不料先帝恍惚之中竟错以为身在后宫,兴致勃发,阴差阳错的春风一度。
    事后,怯懦的苏夫人自然不敢做声,先帝起初因醉酒忘了,但终究慢慢回想起来,又喝问身边内侍,情知自己犯了大错,没什么脸面见老侯爷,于是从此逐渐疏远。
    至于苏夫人生了遗腹子,先帝满心还以为那是老侯爷的血脉,只是毕竟亏欠了人家,倒不如不见。
    转机出现在镇远侯李持酒在内侍司遭了刑罚,东淑求情的时候。
    先帝看到李持酒的样貌神采,竟像极了他年轻时候。
    那会儿先帝还没有认真多想,只是一时念动,就叫镇远侯脱衣看伤。
    直到看见镇远侯腰间的那个胎记,皇帝才清楚,眼前的少年,正是自己的儿子!
    说来也怪,启朝历来的君主,腰间都会有这样一块胎记,倒不是每个孩子都有,但是文帝有,文帝的父皇也有……直到如今,一个在皇室内部所传的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但凡有资格成为新君的,腰间都会有这样一块印记,俗称龙痕。
    只是文帝所生的这几个儿子之中,没一个有的。因此无奈立了太子杨盤,直到杨盤横死,文帝虽惊怒,隐隐却也有种合该如此的感觉,同时觉着不安。
    毕竟若不是有这种龙之痕的孩子,只怕帝位不牢,文帝生怕启朝从自己这代竟断了!
    直到看见了李持酒,后来又有苏夫人亲口诉说的话,当然再无疑虑了。
    本来李持酒是没什么争议的天选之君,可文帝非常忌惮,因为这种事情不光彩。
    虽然当时是醉后荒唐,但毕竟老侯爷曾是自己的兄弟。
    何况李持酒从小儿浪荡不羁,从没受过正经的皇室规矩教养,也未必是个合适的君王。
    所以文帝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以“稳”为上,不必再捅破昔日隐秘。
    本来文帝还可以长久的继续考量考量,谁知那一场行刺突如其来,断了所有念想。
    仓促传位是不可能的,更怕引发朝野哗然。
    所以才从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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