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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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强撑着,才会在那样的打击下倒下。
    不论如何,总是叫人忧虑得紧。
    她赶来书房时,老黑才领了郎中出门,正好被她拦住,“将军如何了?可有大碍?”
    那老郎中先是瞧了瞧老黑的脸色,老黑埋头不语,郎中才语重心长的嘀咕几句,一时说是碰到旧伤,一时又说是老毛病,膝盖上早年中箭的伤口处理不当,每到寒冬时节便会隐隐发痛,还说将军尚且年轻不妨事……
    这后面的话,良宵听不进,心一沉,只转身进屋,这才发现门从里边反扣住了。
    难怪特意叫郎中来书房,原是不想叫她知晓,怕也是不想叫她瞧见。
    良宵顿时又气又急,心里酸酸闷闷的,大声拍门道:“将军,你先给我开开门好不好?”
    “将军!”
    不过两句话功夫,嘎吱一声,门从里面开开,一身墨青色绣银线长袍的将军大人立于眼前,良宵下意识去看他的膝盖处,又忙把人带进了屋子,关上门。
    还是初冬,今日风大,虽没下雨,倒也有几分寒意了,他会疼的。
    “快让我瞧瞧!”急急关好门窗,良宵便蹲下身,作势要掀开那袍子,却被一把抓住手腕。
    大将军含笑,又有些无奈的声音传来:“没什么好瞧的。”
    听了这话,她鼻子一酸,嘴里嘟囔着“属你不好瞧。”,又极快的起身,把人推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由分说的掀开,露出黑色寝裤,和那双结识笔直的长腿。
    “脱掉。”良宵赌气说完,忙转身看了看四周,书房的东西全搬去遥竺院了,这会子空荡荡的,又冷又空。
    “算了,先回遥竺院。”脱了少不得要受凉,到时也是疼的。
    “遥遥。”宇文寂终于趁她起身这会子将人控住,“遥遥,倒不是什么要紧的病,看你急的。”
    良宵见他风轻云淡的神色,又听得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登时皱了眉,“怎能不要紧?”
    然而转瞬,她又立即柔软了语气,“我们先回遥竺院好不好?这里怪冷清的。”
    宇文寂拿她没法子,只得应下:“好,都依你。”说罢,他眼瞧着娇妻一脸担忧的挽住自己的胳膊,小心看着脚下。
    此时的他在娇妻眼里,活似……活似个连路都走不了的残废?
    大将军被这样的怪念头弄的满头雾水,紧接着又莫名生出几许类似委屈的情绪,他不过是不慎碰到年前未愈合的伤口,芝麻大点的事,甚至比不得被刀子划了一下。
    她就这样焦灼急切,是不是,关切之余,更害怕他出什么毛病会影响她的名声?
    这样的念头一旦泛滥开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大将军甚至想到,倘若日后他再上战场,伤了腿脚,若真的变成残废,永远治不好,遥遥岂不是会嫌弃他,进而丢下他?
    他又想,近日遥遥总爱盯着他看,时不时的傻笑,也说过哪里都喜欢这样的好听话,莫不是只瞧上了这副皮囊?
    他这张脸算不得顶顶俊美,但胜在身体健硕,身姿挺拔,遥遥只馋他的身子?
    怪不得他这样想,宇文军每年因战争死伤无数,说句残忍无情的,那些受伤的,还不如死的。
    或是被敌军砍断手,被烈马踩断腿,被火.炮伤了眼……路途遥远,军中伤药有限,等回了江都城已是个残废之身,尚未成亲的,娶不到妻;已经成亲了的,日子也难熬,没有哪个妻子能接受丈夫是残废之身。
    不仅起居饮食不便,甚至床.笫之事,也——
    只是这一瞬的功夫,良宵不知道她的将军竟是悄咪咪的想了这许多莫须有的事,他站住不走,她急得不行,险些要叫老黑进来背将军回去,想起此举不妥当,才歇了这份心思。
    于是她扶住男人的手臂用了更大的力气,恨不得分担他所有的痛,“很疼吗?我扶着你会不会好一点?你下次不准这样了!”
    宇文寂神色复杂的垂眸,他的遥遥,真的很着急,这样的冷天里,额上直冒汗。
    作者有话要说:  酉酉会让遥遥多宠宠将军的。
    保证。不虐男主。
    第50章
    两人才回到遥竺院, 外边就下起倾盆大雨,硕大的雨滴砸在青瓦上, 倒像是小石子般叮咚作响,小满去关门时才瞧到溅到廊屋檐下的冰渣子。
    分明才入冬啊,这冰雹子来得太早了。
    照此看来,今年的冬日怕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寒, 偏江都城多雨水,气温只降不升, 冻人冻到骨子里。
    这时候,大将军已然被“安置”在床榻上, 身上搭了一床厚厚的锦被,屋子本就暖和, 这会子更是热得直冒汗。
    一贯平淡冷清的神色多了些无措茫然。
    对于此等优厚待遇,宇文寂到底是没多说什么。带着层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珠子上的纹路和图案都变了, 比起初初的不适, 现今倒是得心应手,他探究的视线一直循着娇妻去。
    遥遥从进屋起就没停过脚。
    一时与那两个丫头交代什么, 娇丽的芙蓉面上带着焦虑。
    一时在窗户旁往外瞧去, 好看的柳叶眉儿拧起。
    一时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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