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罪母救赎(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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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显坤的近前,收拢五指抓住了他的衣领,用力一提,毛显坤就已经懵懵懂懂的到了船上。
    毛显坤挣扎着站起身来,一时重心不稳,踉踉跄跄的乍楞着两手没抓没落的摇晃起来,不想这小船可是经不起他这么折腾的,若是再这么晃荡下去,就有翻船的可能。船家不慌不忙,两脚踏稳了船板,依旧单手操桨,稳稳的控制着平衡,耐心的等着毛显坤站定了脚跟。不想,多年的奢侈生活让本是草根出身的毛显坤早已糜烂到了腿脚酥软的地步,他给这突如其来的一吓,更是拿不稳桩脚,口里禁不住大声的叫喊起来,声音在寂静的河面上传出去很远。
    就见那船家的嘴角微微一撇,下颌上立时现出一道冷酷的凹痕来,不等毛显坤再喊出第二声,就听啪的一声,船家的单掌轻起闪电般的落在了毛显坤颈后的肩头上。毛显坤立时像遭了雷击似的,双腿一软人便瘫倒在了船上,像摊烂泥巴一样的昏了过去。船家看也不看,抬起脚来轻轻一推,人已经滚进了船舱。
    河面立时安静了下来,船家更不怠慢,依旧用单手把定了船舵,另一只手解下了缠在手臂上的白毛巾丢进船舱里,跟着压了压额头上的斗笠,然后轻轻摇橹,小船无声的转了一个弯,接着便像鞭打的一样朝着港汊水巷里驶去了。
    来此接应的不是旁人,正是《谍血七战队》之“四扇屏”的“梅屏”展放。以梅、兰、竹、菊为名的“四扇屏”就在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际,现身谍海。他们的出现不仅会给迷乱的形势更添乱局,并且还会掀起更大的血雨腥潮来。
    金河上游 沿河大道
    鲜红色的敞篷保时捷像一只暗夜里的贼星一样在沿河大道上面划过,撕裂的风声压过了尖利的胎躁和浑厚的引擎,发出铜管号般的回声。它的两只强劲大灯直挑挑的穿透夜空,打出去很远,光点时而在石壁上闪回,时而在路面上跃动,不安分的如同两只贼眼在闪烁不停。
    驾车者的大半张脸藏在了考究的风镜后面,所以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两颊上面紧绷着的肌肉推断,无疑他此刻正紧咬着牙关,想必紧张与焦灼正拷问着他的神经,控制与急迫正磨砺着他的韧性。而此刻,他紧束在脑后的长发也在风舞之中来回不停的甩动,像一条处在发情期里的狗尾巴一样的热情。
    然而,虽然这个人也情急似火,甚至远比这辆保时捷的车速来得急迫,但是,这个人的心情却远没有思春的狗儿来得轻松。因为,车行的远方既是风潮启动的源头,也将是狂乱肆虐的灾后,他既要赶到那里去发动一场臭名昭著的颜色革命,又要等到邪火升腾之后,赶在祸乱动荡之前逃离险境。
    哇!好棘手的一个任务,如果不是他,“中央一套”的盛仲,还有谁能担得起这样的使命!
    盛仲是等到天黑之后才启程的,他先是送走了国安局的两位特工,接着又安顿好了席芬.伯格和入江美,这才悄悄的离开了外景地。他不得不谨慎从事,因为他卷入了一场敏感的绑架和凶杀案,被害人是一位高级警官,他死在了国际大导演席芬.伯格的住所阁楼上面。这可不是件小事情,它会吸引中央的注意力来关注这个严重的案情。无论如何,盛仲是撇不清的,因为他是席芬.伯格的老板,一个主张西方式人权艺术家的中国“知音”。
    都是倒霉催的“阴阳套”干的好事!盛仲在心里埋怨道,但他已经无法再当面责备他们了,这一男一女两个衰人,不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并且还命运不济阳寿不足,他们迫不得已的杀了一个失去抵抗能力的警官,却也为此葬送了性命。哦,好在死无对证,不然,还真得考虑安排后事了。
    盛仲庆幸的想着,脚下的油门又用力的压了压,但是,已经进入了巡航速度的保时捷限制了危险的提速,所以,车子依旧保持着平稳的速度朝前疾驰着。盛仲意识到了自己的焦虑,于是,他尽量的放松心情,考虑起他此行的目的和初衷来。
    席芬.伯格是西方电影界里的一面旗帜,他在全世界的拥趸不少于麦克尔.杰克逊,在中国自然也拥有不少的崇拜者,盛仲奉中情局之命要给这个满脑子都是自由理想的艺术家一个宣扬自己理念的舞台,好借助这个家伙的痴人说梦煽动一场自由思潮的运动,无疑,感情单纯的青年学生是他要鼓动的对象,而席芬则是他兴风作浪的倚重,等到自由分裂的思潮泛起,是非对错的浑水已被搅动,到那时,做为引荐人的盛仲就会退居幕后,先是发表声明与席芬决裂,再解除聘用合同把席芬驱逐出剧组,如此便能把自己洗得一干二净。
    盛仲借助“昆仲影视”的影响,在bt两市的大学中组织了一场关于电影的专业性讲座,主讲人当然是席芬.伯格,出资方自然是“昆仲影视”,而主办方则是“席芬电影研讨论坛”,通过这样的一次讲座,引发一场思想观念的大讨论,平台设在网络上,以盛昆的设想,短期内就能形成一片浩大的声浪。等到关注的大势一旦形成,他就可以趁机在其中兴风作浪,先是挑拨生事,接着形成派系和对抗,接下来势必就会演变成一场思想意识上的大混战,到那个时候,盛昆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随后就可以向中情局移交接力棒,而“中央一套”只需躲在一旁,静静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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