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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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夙关上门舒气,露出一个病态的笑。秦以霜暴躁下楼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补充那句话他觉得自己果然是个神经病,明明知道不可能让对方听见,却忍不住说出来,这种欺瞒的快感占据了他的大脑。
    大脑晕乎乎的。
    血脉的诅咒统领了一切。他所有的理智都在门关上后殆尽,强撑正常的伪装卸下,疲倦和抑郁的情感快速袭来,痛苦的沼泽将林夙淹没。
    林夙忍下心底酸涩的悲伤,瞄向茶几那罐跟自己一样孤零零的星星胶管。
    真是的,忘记送出去了
    如果明天还能见面的话,再找机会骗他帮自己折星星吧。
    得不到的总想要,要不到又很烦躁。
    林夙消极得不愿梳理他跟秦以霜的关系,在秦以霜走后他产生了一种患得患失的心理,他顺着玄关神经质地走动,仿佛这样刻板行为能解决一切烦心事。
    林夙跌跌撞撞地走到房间里,拿起桌面上裁纸的美工刀,半睁着眼看那锋利的刀片。他挽起袖子,手腕上长短不一的疤痕中多了几道新生的,淡粉的痕迹。
    与往日发泄似的不同,林夙先去浴室放了热水。
    他像一片孤舟在寂静的大海里徘徊,恐惧忧郁围着他打转,他迟迟找不到方向。
    都走吧,走得越远越好,留他一个人暗自腐烂生蛆才好。
    门突然被敲响了,林夙关掉了热水开关。
    秦以霜走下楼时楼道一片漆黑,他脸上红晕没有褪尽,正恼火地想着林夙的事,打算无视林夙的话,无论明天发生什么都不会来找林夙了。当他踏到下个阶梯时,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没有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他掏出手机准备给司机打电话。
    一只野猫越过他面前,回头用幽深的眸子幽幽望着他,并张嘴朝他叫了一声:喵。
    幽黑的楼道,一直望着他的瘆人野猫。
    秦以霜忽然想到了林夙说的那个吊死的女人。他甚至感觉自己耳畔发凉,有人在用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秦以霜:呵呵,你以为我会怕?
    转身,开始。
    秦以霜拼命朝楼上跑,中途还被楼梯差点绊倒,他惶恐地回到了林夙家的门前,跟讨要高利贷似地敲林夙的门砰砰响:林夙!开门!你给我开门听见没?!开门!敲你妈!敲你妈!林夙我敲你妈听见没?!
    林夙一脸倦色地打开门,看见秦以霜狼狈又气息不稳地站在自己面前,脸上是未散去的惊魂未定。
    被放走的小猫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秦以霜平复一下气息,上下打量林夙,若无其事的开口说道:我很担心你,无论你同不同意,我今天晚上就要在你家里住了。对了,你这是准备洗澡?
    林夙:
    完全从他脸上看不出来担忧。
    不过林夙勾起了嘴角。
    听到秦以霜这样说,他还是挺高兴的。
    好。林夙没有拒绝,他垂下眼帘,睫毛将黑色的眸子遮掩起来,压抑的心情稍微好了起来,就连精神的疲惫也变得好转,若有若无的压力缓缓消退,如被阳光消融的冰雪。是的,我准备洗澡。
    秦以霜在听到他说这个字时,忽然有种错觉这个男人有着从外貌看不出来的绝望哀伤。
    踏入门口他又瞬间清醒:林夙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绪?
    这个男人明明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流氓!秦以霜满脸黑线地想起一些事,气得牙痒痒。
    等林夙洗完澡,两个人照例盖着隔起来的被子。确定锁好门窗后,秦以霜背对着林夙准备睡觉,听见林夙不知道抽什么风,跟他说道:要听唱安眠曲吗?
    秦以霜给他折腾得心情不好,敷衍的点点头。
    林夙轻轻哼唱起来,这是首不知名的小语种歌谣,优美的旋律被沙哑低沉的男音哼唱,别有一番风情。
    秦以霜今天运动量较大,打了个哈欠翻身睡着了。
    确认秦以霜睡着后,悲伤不安的林夙蹑手蹑脚地把他被子掀开,搂入自己的怀里,绝望,忧郁、有严重自我厌弃倾向的内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
    林夙释然地闭上眼,梦里是一望无际的花海,春风拂过,花瓣乱舞。有个白色的身影站在林夙前方,林夙望着那个身影,对方却在花海中一路向前,渐行渐远,未曾回头。
    早晨七点,林夙准时起床。
    他一脸凌乱,没从深度睡眠中缓过来,直到完全恢复正常情绪才回顾起来自己昨天做的傻逼事,包括昨天比平时更极端愚蠢,不正常的脑残想法。
    自他长大后这种事没有发生过了。
    没人知道,可林夙还是觉得异常羞耻,要不是秦以霜又转回来,自己没准还差点死了。
    林夙崩溃地捂住脸:好蠢。
    多大的人了,还从一个小朋友的身上找安全感。脑子清醒时的林夙永远不知道脑子不清醒的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改天还是需要找医生看看,他不是当初那个独居在空荡房屋里的少年了,他必须接触人群,与人交际。
    林夙隐约记得年少时也做过什么极端的事,可那时记忆又如破碎的玻璃般洒落于黑暗,只记得个大概,还有看不见脸的女人抱着自己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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