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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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愿意嫁给孤,到时一起去面见父皇时,述清前因后果,想必父皇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会绕过林余逸的。”
    更何况,都是一家人了,这事就更容易办了。
    林余娇听清他这段话,顿时薄颊透红,不知该说些什么。
    绕了这么久,他怎的还是在绕不过娶她的这件事呢?
    顾庭好听的嗓音在林余娇头顶响起,“我娶你,如何?”
    “......”林余娇咬了咬唇,抬起潋滟的杏眸看他,正在纠结着,却见顾庭忽然闭上了眼,重重往地上栽去。
    林余娇吓了一跳,忙蹲下去看他。
    这才发现,他的脖颈还有手臂上都起了一层红疹,身上也有些发热。
    顾庭一倒,旁边伺候的下人们就都乱了。
    幸好林余娇在,她通医术,也镇定冷静,当下便指挥着几个下人将顾庭抬上马车,速速回府。
    剩下的人将这儿收拾妥当,再跟上来。
    她坐在马车里,给顾庭把完脉,心也稍安了些。
    并不是什么大事,倒像是花粉症。
    她掐了顾庭的几个穴位,催着马车飞快地回了太子府。
    回到府中,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丁就抬着顾庭回到了崇乾堂。
    林余娇寸步不离地跟着,用温热的干净帕子给顾庭擦完身子,发觉他竟然开始发热了。
    瞧着是愈发的厉害了,林余娇心里也有些乱。
    阿玢从外跑进来,脚步声匆匆,踏得她心上更乱了。
    “林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阿玢焦急地看了一眼顾庭,神色担忧。
    林余娇蹙起眉尖问她,“你可知殿下是否对花粉一类的过敏?”
    阿玢正好掀开了顾庭的袖口,看到他胳膊上的红疹,一拍大腿道:“可不是么?他每回往花树底下一钻,都得起红疹子!”
    从前在袁府的时候,就时常这样,他喜欢躲在花丛里看林余娇,所以经常起一身的疹子,可即便是阿玢劝他,也没有任何作用。
    他仍旧一意孤行,就是要往那花丛里头钻。
    来了京华好一些,顾庭知道自个儿不能碰花,所以都是敬而远之。
    好久都没看到顾庭这样发病了,阿玢既陌生又熟悉。
    她瞥了瞥林余娇蹙着的眉尖,安慰道:“林姑娘也莫要担心,殿下这是老毛病了,只要涂些药膏,睡一晚便好了。”
    虽是这样说,可林余娇哪能放得下心。
    她点着头应了阿玢,可眉心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待阿玢走后,她搬了条软凳坐在顾庭的床边,托腮望着他。
    顾庭此刻双眸紧闭,那深不可测的眸底敛着的寒气,也尽数消失了。
    这会儿,倒显得平易近人了许多。
    不过依旧那样好看。
    脸上的线条如刀刻斧凿,仿佛是老天爷悉心雕琢出来的,一点儿瑕疵也没有。
    就是女子,也是望了便心生羡慕的。
    林余娇杏眸浸在一汪清潭中,眉心轻蹙着,有些哀怨地看着他,轻声喃喃着。
    “你呀......明明知道自个儿受不得那花,怎的还往桃花树下钻,非要做那桃花酿?”
    她的语气里有嗔有怨,更像是妻子在发小脾气埋怨自己的丈夫。
    若顾庭醒着的时候,她是绝不敢这样与他说话的。
    唯有他睡着,她才敢这样说一两句。
    想到他佯装正常地陪她采花做那桃花酿,她心里就有气。
    气他不该糟践自个儿的身体。
    桃花酿再好喝,自己亲手做的与下人做的又有什么区别?
    难道她与他一同酿好埋下的就格外香甜醇厚一些?
    身为大夫,林余娇最不喜看到的,就是有人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故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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