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6章 疏勒会战(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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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想到,在这之前,李陵所说的那些话,慷慨陈词的那些内容。
    李陵自己不觉得羞愧吗?他对得起那些在他的言语下,随他战至最后一息的江夏将士们吗?
    还有,李陵自己委屈满满,但浚稽山中被他泄愤而杀的那些军妇们就不委屈了?不冤枉了?
    当然,这些其实都是细枝末节。
    李陵悲剧的真正缘故,张越其实早就知道了。
    性格!
    他得罪了几乎所有人!
    开罪了几乎全部人!
    他在酒泉、武威练兵,和李广利天天打官司,闹到天子面前,不止一次两次了。
    每一次,李陵都说‘贰师将军打压臣’‘朝中某些人,嫉妒臣’‘丞相与贰师将军同流合污’。
    他总以为,自己有才华,有能力,所以地球应该围着他转。
    典型的中二思维。
    于是,他落难之日,墙倒众人推!
    所有人都过来踩他一脚,除了太史令司马迁等少数人外,朝野上下,一个给他说话、解释的人都没有!
    更遇到了公孙敖这样的人,其悲剧命运于是早已笃定。
    张越在心中想着这些,已是有定计了。
    李陵的性格,倨傲而自大,又脆弱而敏感。
    他或许才华横溢,或许军事天赋杰出。
    但有这个性格弱点,注定了他将天生为人所制——只要熟悉他的为人,就完全可以牵着他的鼻子走!
    就如浚稽山之败,表面上看,李陵败于为匈奴重军围困,又被叛徒出卖。
    但实际上,败于性格!
    他太骄傲,也太自大了!
    一个连将军衔都没有的年轻人,却不肯给李广利当后勤官。
    不知道要学习、积累经验,总想着一步登天,或许君前夸下海口,信誓旦旦,拍着胸膛立下军令状,不顾客观现实。
    于是,即使其不在浚稽山为匈奴所围,也一定会在战场上,为匈奴所败。
    无他,准备不充分,积累不足够。
    又没有做好敌情准备,贸贸然就带着五千之士出塞。
    没有战马,靠着双腿,跋涉在浚稽山的崇山峻岭之中。
    这不就是告诉匈奴人——我很好打,快来打我吗?
    或许,李陵根本没将他的部将、士兵们的性命与前途放在心里,他所思所想的,或许从来都是建功立业,光耀门庭。
    五千勇士,五千个家庭,在他眼中,或许只是他建功立业的工具而已。
    就如同他在浚稽山中,为了发泄,于是尽杀军中随行妇人,还给这些可怜的女子,安上一个军妓的污名!
    故而,其性格必是自大自信,却又自卑自怯,他为人必是素有大志,却又极易屈服。
    看似矛盾,实则合情合理。
    如今,张越面对李陵。
    他麾下有十万大军(号称),刚破大宛,灭其社稷。
    又是已为西域匈奴摄政王,位高权重。
    以其骄傲,以其性格,张越知道,李陵一定会迎战的。
    他也一定会在疏勒,摆开架势,寻求与张越决战。
    这是他复仇的机会,也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我只需要考虑,李陵会在那里?用什么战法?做什么布置来面对我……”张越心里想着,思考着。
    但,在他身侧的常惠,却是犹犹豫豫,徘徊不定。
    他看着张越,思虑再三,终于道:“将军,有一事,末将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张越随口道:“常校尉尽管直说无妨……”
    常惠咬着嘴唇,轻声道:“犬子威,赖将军不弃,用为保安曲之军候……臣上次回长安时,犬子来拜见,与臣言说:旧年,天子诛李少卿宗族,彼时,少卿之妻王氏有身孕在身,故不得行刑,得以收押掖庭……后王氏生有一子,时掖庭令为张奉,奉旧得少卿之恩,于是托其子与言少卿从弟禹,禹惧天子,不敢收系,后此子为长安章城尉李钦所养,视若己出,钦,故丞相乐安候蔡孙也……”
    张越听着,目光灼灼,问道:“果有此事?!”
    “末将安敢欺瞒将军?末将得知后,亲往钦家所居李氏旧宅见之,果见一稚,年方九岁,容貌、神态皆肖少卿,于是报与霍公、张公,霍公、张公也都去看过,都说乃是少卿之子无疑!”
    “那校尉可曾问过那李钦?”张越追问道。
    常惠摇摇头:“末将哪敢?霍公、张公亦不敢多问……”
    张越点点头,道:“这样做是对的!”
    若李陵果有遗腹子在世,若贸然揭露,无论是对那个孩子还是当年那些掩护其、保护其的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欺君之罪,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这个消息,对张越来说,却是意外之喜!
    两军相交,自古以来,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为打击对手,动摇其信心、军心,什么办法都可以用!
    别说这个事情是真的!
    就算是假的,张越捏造一个,也是毫无心理压力的。
    想了想,张越就对常惠道:“劳烦校尉,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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