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情郎(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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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德扁嘴,模樣更是委屈。
    佟欣端著早膳回來時,就見沈菲傾和佟德坐坐在飯廳裡有說有笑的。
    沈菲傾見佟欣來了,便上前去幫忙。
    佟德趕緊起身,眼兒微微腫著,卻笑道,“姐姐。”
    佟欣對沈菲傾笑歎,“小傾就是有辦法,我啊,哄了她一宿,都沒能給哄好。”
    她笑而不語,伸手拂去佟欣肩上的水珠。
    “不礙事。”佟欣笑道。
    大雨嘩啦地下了一早晨,到了午時,才稍微停歇。
    院裡積了些水,佟德掃著,佟欣則去張羅午膳了。
    衛襲還未出來,讓她不免有些奇怪。
    推門入房,哪裡有衛襲的蹤影。
    正蹙眉奇異,身後突然被緊緊抱著,她嚇得倒抽了口氣。
    他輕笑,用臉蹭著她的腦袋,“才想著來找我呢?”他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暗啞。
    她莫名心痛,扯起一抹笑,說道,“今日怎麼這麼嗜睡?”
    衛襲將她轉過身,用額頭碰了碰她的額,笑道,“你起身後,我睡不踏實。”
    她輕笑,“你啊。”
    衛襲伸個懶腰,頸骨作響,“餓了。”他笑得慵懶。
    她看著他,笑不出來了,上前環住他的腰,抱著,臉兒蹭啊蹭著他的胸膛。
    他輕輕地捧著她的小腦袋,心中又愛又憐。
    衛襲像是真的餓了。
    她有些愣怔,看著面前大口大口地吃著菜肴的他。
    這樣一想,這樣一算,他像是很久都沒吃人肉了。
    午後,烏雲散了,綿延的細雨也收了。
    她陪佟欣和佟德曬了被褥,她們便抱著床巾子回浣衣院去洗了。
    來到後院的秋千前,她摸了摸坐板,濕意猶在。
    不自覺的,抬起了右手,光潔無物。
    玉簫鳳說,等衛襲恢復法力,就給她消去靈印。
    然而四年光陰,等到那會,她已經是個二十又五的老姑娘了。
    不知所以,卻想發笑。
    到底是苦澀、無奈,或是其他?
    她不知道。
    就像明明是滿足,卻又貪心,明明是貪心的,卻又覺得滿足了。
    真真是好奇怪。
    來到側室,她輕輕地關上門,怕驚動別人似的,緩緩來到衣櫥前。
    打開櫃門,她看了許久,才伸手去撫摸著那件大紅的嫁衣。
    從幾年前衛襲忙於國事開始,她便思量著要做這身衣裳。
    而這連月來,她也不知不覺地將袖口、襟口,還有前袂,這些最易出錯的部位繡好了花樣後,終於在昨日夜晚,將它們縫合一氣。
    忍不住心中竊喜,她小心翼翼的將紅袍拿了出來,套上。
    伸長手臂,她輕輕地摩挲著袖口的金紋,幾個月,才完成了這麼些啊。
    她笑著歎息,取了下來,又掛回櫃裡。
    不過好在,也還有幾年的時間能讓她慢慢將它做好,不是麼……?
    興許是迷在了製作嫁衣上,這一日她為休沐的衛襲端水時才發現,他書房裡的書冊堆積如山。
    她放下托兒,見衛襲看書看得眉頭緊蹙,也不好打擾,便為他收拾了起來。
    雖衛襲教過她一些字,但拼拼湊湊,她也還是不懂,更何況他的書冊來自各國,於她而言,不過墨汁在竹簡上勾畫的痕跡罷了。
    “別亂動。”衛襲忽然出聲,她驚著了,趕緊把書卷放下。
    他歎歎,不隔多久,又歎歎。
    她轉過身,來到他跟前,把茶杯端了出來,笑道,“那我不打擾你了,遲些過來添水。”
    衛襲笑笑,撐頭看她,不語。
    “…怎麼了?”她嘟嘴。
    “你最近在忙些什麼?”他問。
    “啊?……”她心虛的瞪大眼,然後笑道,“沒什麼啊。”
    “還說沒有。”他將書冊推開一邊,對她招手,“以前明明就算無聊,也常陪在我身旁坐一陣子。”
    她應著他的示意,乖乖地坐近他腿上,“見你這麼認真……還不是怕吵著你……”
    他用指頭掃掃她的下巴,“喔?那以前就不怕吵著我了?”
    她哼了聲,扭頭避開。
    他輕笑,將她環在懷裡,腦袋,卻靠在她纖細的肩頭,似乎是累著了。
    她心疼又心痛,抱著他的肩,溫柔的撫著。
    “我曾不覺得,這樣安于淡然,是好的。”他說。
    “是麼?”她笑,微微側臉去看他,“那現在呢?”
    他也笑,“嗯,現在覺著,是極好的。”
    她閉上眼,與他相互依偎著,像懷抱著天、懷抱著地,心中踏實無比,“我也覺得。”
    許久。
    “傾。”
    “嗯?”
    “若要對上我個千年百年,你會膩麼?”
    “嗯?”她想了想,噗嗤一笑,“怎麼會?”
    “……是麼?”
    “怎麼了?”她奇異,起身捧著他的臉。
    他笑,帶著苦澀與無奈,“你們人說傾心,我們妖說交心。傾,你可知,我將你當作同伴,而你,是否只把我比作情郎?”
    她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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