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为我点朱砂 第3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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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 已经有了两情相悦的情愫。
    若不是皇后今日过来,皇帝差点忽略了扶欢的婚事。
    皇后是个细心的人, 也沉得住气。他在朝上斥责了皇后的兄长,在他面前,她也是平静的模样,波澜不兴话里话外也没有为她的兄长求情, 反倒一心说起了扶欢的婚事。
    “臣妾在永宁宫也听到这些话,说是春猎时帝姬赐了探花郎华盖下的一朵花,如今探花郎果真得陛下簪顶宫花,又将宫花回赠给帝姬。这般说来,果真是一段缘分。”
    皇后继续轻言细语,脖颈微垂,是一段光致白皙。皇帝的手颤了颤,旋即握在手心,他想起初初见到皇后,在校场,她朝他行礼时,也是垂下头,露出这么一段雪做的脖颈来。
    让人极想在上头摩挲□□,见血了才好看。
    到底还存了理智,记得这是皇后。皇帝移开视线,将心底那些冲动强自按压下去。
    皇后还在道:“过了秋日帝姬的生辰,也要满十七了,今岁说了婚事,宫里再准备个一两年,建好公主府,这个年纪,刚好出嫁。陛下,您说是也不是。”
    皇帝看着窗棱上细致的木格窗花,将皇后的话一一放在了心上琢磨,皇后说的,确确实实是这个理。一般公主,说亲之后才会建设公主府,内务府精心,公主府建个三年两载也是有的,扶欢的年纪,这时候也应该说亲建府了。
    现在大宣朝唯一的长公主,仪同亲王,万万不能埋汰了。
    皇帝沉默着,皇后先前说的梁深,也是皇帝之前心仪的人选。世家公子,诗书传家,通身的清贵气质。
    况且梁深的梁家同皇后的梁家不一样,虽说同姓了一个梁,一个在西北一个在上京,要论起亲疏关系,要攀扯到百年前去了。而且梁深一族领着清贵的职位,御史大夫,翰林学士,地位品级虽高,却无太大实权。
    这般考虑下来,梁深确实是尚公主的不二人选。
    于是皇帝微微颔首,道:“皇后所说,朕都知晓了。扶欢的婚事,确实应该考虑了。”
    末了称赞了皇后一句:“朕万事繁杂,多亏了皇后细心,将朕想不到的事一并想到了。”
    皇帝这样说着,眼却依旧没有看向皇后,只虚虚扫了一眼,落到了别处。
    皇后笑着应道:“为陛下分忧,本就是臣妾额分内事。”
    两相里一下寂静下来,没有皇后轻柔的声语,这御书房安静得如同一盏清宁的茶。皇后端起茶盏,右手两指上套着鎏金的指套,上头嵌着细细的米珠,那纤细的指,就被收进指套中,横在雨过天晴的茶盏上。
    皇后掀起茶盖,慢慢喝了一口茶。
    恬静得似一幅画。
    皇帝闭起眼,心底那躁郁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他只能伸手揉了揉额头,对皇后道:“朕还有事,就不多留皇后了。”
    那副画被激起了一道裂痕。皇后顿了顿,将所有情绪按在底下,粉饰太平般填补了这道裂痕。她收回手,从座上款款起身,朝皇帝福身告退。
    皇帝坐下,路总管上来,在皇帝跟前小心道:“陛下,需不需要用药?”
    路总管伺候皇帝时日久,单单是瞧了几眼,就知道皇帝身上不对。
    上头静默了一会,终于抬起手。
    路总管得了令,躬腰下去拿药,却听皇帝喊住了他:“你先去毓秀宫,请扶欢过来。”
    路总管赶紧应诺,心里想着,这也太快了。
    ***
    扶欢笑着偏过脸,等那眼眶的酸涩过去才转回头,对皇帝道:“皇兄知道还打趣扶欢,我才坐下,皇兄便问了我这话,怎能不让人羞涩。”
    皇帝含笑摇了摇头:“皇妹说的是,是朕不对。”
    这么说完,皇帝仍是看着她,上头的一句问话,他还要一个答案。
    扶欢惘惘的,不想应声,可自己也知道,不能这样。她握了握手,轻声试探着问道:“可是那么快,才十六,就要选驸马了。”
    皇帝知道扶欢不舍得宫里,年轻的姑娘,有几个能舍得家里嫁到外头去呢。他声气温柔道:“只是定下驸马的人选,好叫内务府将公主府给建起来。哪有大宣的帝姬,才定下驸马就嫁人,少不得还要在宫里待上一两年。”
    “且不必害怕,你是柔德长公主,即便下降驸马,你也是主他是臣,过得不顺心了只管来告诉皇兄,皇兄替你出气。”
    皇帝无疑是个好哥哥,这番话说地熨帖舒心。
    可这么熨帖的话,仍不是扶欢想要听到的话。
    扶欢下意识地咬了咬唇,无论如何,她还想要再试一试:“皇兄。”她轻轻地说着,“我能不能不嫁人,就在宫中服侍太后,我朝也不是没有不嫁人的帝姬——”
    “柔德!”
    扶欢的话还未说话,就被皇帝打断了,他难得唤她的封号,难得用这么严肃的神情同说话。
    “那位一生未嫁人的帝姬,你道她是为什么不能嫁人,你让皇兄在史书上也成为这么一个心思狭窄的帝王吗。”
    这已经是很严重的话了,扶欢匆忙跪了下来,额头上的花钿也黯淡下来,连同她的神色。
    “扶欢言语无状,冲撞了陛下,请陛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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