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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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调整呼吸,几乎是气若游丝地问:你知道,我们刚才都干了什么吗?
    玉宿当然不会知道。
    每一次回档,都会抹除一段相应的记忆。
    他本人没有一丝印象,其实自己已经死过了三次。三具尸体都停在那个冰霜覆盖的山底,安详得仿佛陷入了沉睡,而今也只是往梦中无意走了一遭。
    玉宿迷茫地摇了摇头,看向段青泥的眼神里,是不带任何杂质的纯粹。
    段青泥却受不了了,挣扎着站起身,试图从他身边夺路而逃。
    但那屋顶上的碎瓦很是碍脚,又陡又崎岖,他已经在上面栽过一次,眼下一个没站稳,便又是踉跄着摔了下去!
    段青泥!
    玉宿在身后喊了一声。
    段青泥算是认定了,这一次回档,多半比之前摔得还要惨烈。
    然而他等了半天,想象中的坠地轰鸣也并未响起。
    再回过神时,已经被玉宿稳稳拉了回来。五指用力,紧扣在他腕骨上,骨节紧绷到发白。
    段青泥怔了怔,而后道:玉宿
    乱跑什么?玉宿冷声斥问,不怕摔吗?
    段青泥的眼睛动了一下。
    此时此刻,他确认自己是想落泪的。然而低着头,极其吃力地咳嗽几声,竟是咳出来一滩殷红的血。
    玉宿:!!!
    段青泥身子一歪,骤然失了力气,一头倒进玉宿的怀里所有意识也一并归于沉钝的黑暗。
    *
    祈周说得没错。
    段青泥作为一个外来者,他的身体在回档的同时,并没有恢复原状的能力;也就是说,即便时光可以倒流,他本人的状态却是以直线前进的,不会发生任何形式上的扭转。
    所以不久之前,在天枢山底经历过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回馈到了身上。
    段青泥下地道之前,为了防止出血症状,硬生生灌了两大碗毒汤。之后遭袭落水,又在那奇冷的禁地长时间逗留,身体根本负荷不起如此强力的压迫。
    他刚从屋顶上下来,一连咳了好几口血,整个人完全陷入了昏迷,从手到脚全是凉的,好似浸过数不清的千年寒冰。
    玉宿把他搬进房间里,点燃了炭盆,又裹了好几层棉被,可是怎么捂也捂不暖。
    天底下,为什么会有段青泥这样脆弱的人?风一吹,就能倒了;太阳一晒,就能融化想要杀死他,简直太容易了;而想要留住他,却好像比登天还要难。
    最后的最后,实在拿不出办法,玉宿只得和衣上了床,隔着又厚又重被子,将段青泥带到怀里,一面轻轻搓着两人的手,一面按着他的脑袋,贴向自己胸口最暖热的那个位置。
    好一会儿过去,欧璜忙得满头大汗,终于端着现煎的药来了。
    进门看他俩这么躺着,差点没把药碗掀翻。幸亏玉宿接得及时,将那碗带着托盘一并捞了过来,正琢磨应该怎么喂然而那股浓郁的药味,在空气中飘荡了太久,久到玉宿不得不回想起来,这种味道似乎
    他低着头,盯向那药碗。片晌之后,也没犹豫什么,直接下去抿了一口。
    卧槽!!欧璜惊恐地道,王、王佰你干嘛?!那不是给你喝的!
    玉宿亲自尝了那药,眉心微微蹙了起来。
    这个药,不就是以前的药?他看着欧璜,忽想到了什么,目光骤然一冷,是谁让你换回来的?
    欧璜:啊???
    玉宿刷的坐从床上下来:谁让你换的药?
    欧璜看到他的表情,当场都快吓尿出来了。眼看着玉宿就要拔刀,欧璜立马怂了,带着哭腔尖叫道:不关我的事啊!是掌门,掌门他自己每次煎药之前,他都会到囤药材的房里,要我们按他给的方子弄。
    玉宿扫了一眼段青泥,略微犹豫,终是将他身上的棉被盖紧一些,转而对欧璜道:房间在哪,带我过去。
    现、现在?欧璜瞠目结舌道,你发什么疯,药不喂了?
    玉宿冷着张脸,一语不发,仅仅是站在原地不动,便有一种天然的胁迫感。
    欧璜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好将药碗放到一边,两人一前一后匆匆走了出去。
    嘎吱一声。
    偏院深处,囤积药材的屋门被一把推开。
    喏,就是这里了你可别耽误时间,掌门性命要紧。
    欧璜在后面提着灯笼,玉宿顺着那光踏入了门槛。
    不知为何,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分明他没有来过这里,可是身体却仿佛残留着碎片般的记忆。走到窗边的瞬间,似乎能回想起某个时刻的缱绻与柔软那本不该是被轻易遗忘掉的一段经历。
    但玉宿根本来不及多想。
    他一转眼,注意到角落里的一堆药包。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是陆暇给段青泥的独门秘药。
    从刚拿到药到现在,一共过去了这么多天,段青泥每天都在喝药可如今看着那些纸包,还是崭新未拆封的,根本就没拿出来用过。
    作者有话要说:  玉宿:什么都能忘了,唯独记得跟你亲过。
    段青泥(暴怒):你还挺骄傲是吧!??
    第63章 有我在
    玉宿望着那些药包, 内心漂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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