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3)
萧辰意向女人看去,瞳孔微睁大,那女人跟她长得一样,当真是她吗……?
她微疑惑又尴尬,却见那女人竟似乎是看见了她一样,在梦里,萧辰意自觉她此时只是一个意识而已。
没想那女人却突然看向了她方向,一开始还是她面上才会展现出来的神色与表情,在男人身下难耐的样子,两只衣袖上滑,裸露在外的藕臂交缠在男人脖颈上,两人身上只搭了床锦缎被褥,露出了些许春色。
但很快女人看着她方向,却陡然变了神色,唇角满意的勾起,双目媚眼如丝,却有着某种戳人的犀利,唇角的微笑带着尊贵与骄傲,还有十足的挑衅与鄙夷。
萧辰意立时瞳孔大睁,这女人,这女人不是她,而是,而是那位真的汾阳长公主!
萧辰意立时将手撒开,床帐又落了下去,她侧过了身,视线却注意到那位公主还笑看着她,在男人身下婉转娇吟着。
萧辰意完全背过了身去,她知道此时此地不是她该久留的地方,便立时就往门边方向跑去,她一边跑脑子里一边皆是方才床上那幅香艳的画面,她突然觉得好像有点累,仿佛肺里呼吸不足她所需的空气,她跑到门边的时候,甚至于还用手撑了下门框。
萧辰意在梦里开始觉得胸口也有点发闷,她越呼吸,那种沉闷的感觉越明显,她好像知道自己在做梦,又像是完全陷入了梦中,她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方才撩开了那床帐。
萧辰意不自主捂着胸口,方才那一幕活春.宫突然让她觉得恶心。
殿外一个人也没有,似乎是被人安排退下去了,萧辰意想起了赵侍新以往每每见她时常会这样做,她捂着胸口,站在原地,环顾无人的四周,然后——
她就陡然惊醒了。
醒了之后,屋内一片漆黑,只有细微的月光投了些许进屋,浅白又暗淡。
萧辰意额上都是汗,她起身坐起后,也条件反射的捂着胸口,不自主的长呼吸。
是梦。
原来是梦。
萧辰意身体中还残留着在梦中的感觉,她眉头紧皱,想到谢玉京所说那位真公主并未露馅的事,那说不定现在可能赵侍新真的正在对她做那种事,拿替换了她的她来泄恨吧,却也正巧如了那位真公主的意。
萧辰意在床上坐了许久,之后又躺下。
又躺了许久,却再无睡意。
失眠不是太好受的。
萧辰意想到外面廊庑上能见的月色,她突然就想起来喝点酒。
第95章 95
爬起身从屋内几案上拿了一壶摆着的清酒和薄胎瓷杯,萧辰意去了廊下。
半个时辰后,谢玉京快至凌晨忙完政务,不自主又转到了萧辰意所在的阁楼,却在廊下见着了一个有些歪歪扭扭的身子正斜倚凭栏,而身子脚边则躺着被扔弃的空酒壶与酒杯。
谢玉京有点惊讶,他走上前,拍了拍女人此时在冷风中已染上红霞的脸,道:“怎么突然喝这么多酒?”
女人趴在栏上,转头看向他,看了许久也不说话,谢玉京闻到女人身上浓烈的酒味,眉心微蹙道:“醉了?”
女人却突然站直身子,然后竟口齿清晰的朝他道:“没醉。”
“我没醉。”
谢玉京知道这就是醉了,跟当年如出一辙。
喝醉了都是这副模样。
乍看会以为人没醉的,他当年一开始不就没察觉出问题。
谢玉京看着眼前人,此情此景,他不由得回想起了十年前的某些久远画面。
十年前,在一次回大陈国祭奠母妃,准备回程的过程中,在被窦灵国中想除掉他之人派来的杀手追杀至危境时,他偶然遇见了一个女人,一个他一直以来在窦灵国中只得耳闻,未曾亲见,但心头却一直有点想见见人想法的女人。
倒是没想会在那次危机中,这么阴差阳错的真见着人了。
那时他才刚满十五,羽翼未丰,他的敌手要除掉他显而易见比现在要容易得多,那一次他在大陈国差点丢了命。
当时为了躲避追杀,并且混淆闻香蝶的追踪,他带伤在侍卫的拼死保护下躲进了大陈国的露香院内。
也就是在那里,他碰巧从窗口轻手轻脚的跳进了一个女人的屋里。
当时很奇怪,屋内只女人一人坐在脂粉香气几乎腻歪到几近刺鼻的屋中,浓郁的香气,似乎表明这里方才才萦绕的待过不少男艺妓。
女人在桌边捏着酒杯,突然瞧见他闯进,在屋内与他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后,她才手抖的指着他,在他以为她会尖叫已准备好定要在此之前将人打晕时,她却又并不吭声,而是神色好奇的走到他面前,然后看了眼他捂住腹部还在不断往外渗着血的手,在他陡然见到面前这张脸,还未能做出反应之际,她便单手抬起了他下巴,捏了捏他脸颊,然后在他耳边道了一句,“小帅哥,出门在外,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说完就拉着他坐到了桌边。
在桌边坐定,他才发现自己怎可如此大意,就被女人给这么拉着坐到了桌边,他立时就要起身去窗边注意杀手的行踪,没想女人却按住了他搁在桌面上的手,道:“急什么?”
“你这伤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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