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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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棠用胶带把骆晨从双脚一直捆绑到了双肩。这让骆晨看上去就像是一条被晾在沙滩上的鱼。
    无助,绝望,悲戚,等死。
    只可惜骆晨的处境绝不比一条等死的鱼好到哪里去。
    鱼儿等死似乎是一个适应与接受的过程,反抗不了它就会随遇而安,死亡对于它亦是如此,总之在它永远都无法闭合的眼睛里,你完全感觉不到它的任何痛苦。可是骆晨不一样,他不是在等死,他是在被关棠殴打审讯。
    关棠的一只脚放在骆晨的脸上,不停的roulin,挤压,踢,踹,搞得骆晨原本一张清秀的脸庞皮开肉绽,几乎破相,两只眼睛青肿的像馒头。他的头发也变成了杂草堆,他要多痛苦有多痛苦,想像鱼儿那样等死都不行。
    华小美在关棠手里的待遇比哥哥暂时要好一些。
    她被关棠用胶带束缚在一张椅子上。因为一开始不配合,她的嘴里被塞上了一块白手帕。是关棠用两只钢条般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仓促的胡乱摸索找到的。
    后来她再也不敢反抗了,只求这个恶心的人千万别在碰她了。
    她心惊肉跳的看着哥哥被关棠偷袭,看着哥哥被这个魔鬼般的丑陋男人残忍的拳打脚踢,却只能悲愤而绝望的发出近乎嘶哑的哭声。
    “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出你到底是什么人……”关棠看着骆晨,叹了口气。
    “我都说了,我是骆晨,我是个律师,咳……”一口脓血从他的嘴里冒出来,流淌在了华小美的脚下。
    华小美泣不成声。想死的心都有。
    “你爸叫什么?你妈叫什么?你们家和林家森究竟有什么仇恨?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多事情来?你肯定还有帮手,你的帮手是谁?是不是凌客川?”关棠阴阴的说,“你把这些都说出来,我就不打你了。”
    骆晨的嘴巴闭得死死的。但关棠还是听到他的牙床在打着冷颤。
    “你可真硬!”关棠冷冷的笑了。
    “好吧,你不说,我就问你的妹妹吧!”关棠咬了咬牙,“你的妹妹很漂亮,和你妈长得差不太多,一看就是母女。我很喜欢,呵呵……不过我这人一般情况下是不怎么对女孩子下手的,除非对方把我逼急了!”
    骆晨看着父母的照片,呜呜的哭泣起来,他痛苦的摇了摇头。
    关棠猛地蹲下身子,一手掐住了骆晨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想我怎样,qiangjian你的妹妹吗?你到底说不说!”
    骆晨用一种恐惧的眼神看着他,沉默了半晌,“不要,我什么都说,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松开,我的腿在抽筋。”
    “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关棠从腰间的钥匙串上摘下了一把小刀,一刀下去,骆晨两条腿上的胶带就整齐的从中间开了割……
    丁阔一大清早来到省城,就给骆晨打了电话,但是骆晨的手机关机了。
    他按照档案上的信息,去了骆晨所工作的律师事务所,找到了骆晨的同事和老板,但他们都表示不知道,老板不知道丁阔是警察,还以为他是骆晨的好朋友,气鼓鼓的叫嚣着让丁阔马上去找骆晨,甚至扬言要扣掉骆晨一个月的工资,当差不自由,自由不当差,骆晨这小子太不靠谱了。
    丁阔没有理会老板的蛮横,走出了那里,直接按照骆晨的同事提供的住址来到了骆晨家。
    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
    关棠躲在里面,朝着猫眼向外望去,就看到了丁阔,他的眉头皱了皱,继续从猫眼窥视着丁阔。
    丁阔继续敲门。
    关棠继续冷冷地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丁阔转身走了。
    关棠回到了骆晨兄妹的身边。
    在他出去的这段期间内,骆晨还算老实,他有气无力,老老实实的瘫坐在华小美的旁边,没有采取任何不轨行为。
    关棠走过去,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布,冷笑道,“你继续说。”
    “我刚才说到哪里了?”骆晨问。
    ――“你说到你爸妈都被梁四海杀死了。”
    关棠说。
    骆晨点了点头,刚要继续说下去,关棠却制止住了他,因为这时候门外玄关那边传来了门锁拧动的声音。
    关棠再次用胶条封住了骆晨的嘴。
    他迈着轻盈的脚步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刚走出这间灵堂,他就看见了丁阔。
    十分钟前,丁阔来到了公寓的保安部,亮出了自己的证件,一个保安随他一起来到骆晨的家门前,用钥匙打开了这里的门。
    丁阔看到关棠的第一反应是拔枪。但是这个举动却把跟过来的那个保安给吓跑了。
    关棠这次没有像上次一样迅速的冲向丁阔,试图以快取胜,他明白对面的那个警察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也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所以他快速退到囚禁骆晨和华小美的那间灵堂,将这二人聚在一起,挟持了起来。
    丁阔从敞开的屋门朝着灵堂里面望了望,就立刻傻眼了。
    被他列入重点调查名单的兄妹二人居然都在,可是华小美被束缚在椅子上,骆晨被关棠挟持,而且骆晨的情况惨不忍睹,如果这不是在骆晨家,丁阔险些认不出这就是骆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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