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根攻略_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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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忙绕开带路的印子,径自来到野猫跟前细瞧,只见这猫眼眯成一线,嘴角挂着血丝,可还有气。李延心中一紧,大声唤道,“来人,把蓝仵作叫来!”
    不消一刻,蓝仵作赶到。
    “你看看这猫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中了同一种毒?”
    蓝仵作急忙蹲身,翻翻那病猫的眼皮,又取银针沾血观色闻味后,才起身谨慎地禀报:“症状大致相同,只是这猫中得毒已浅,现在医治应无性命之忧。”
    李延拂袖:“你先告诉我它和巫师是不是中了同一种毒?”
    “八、九不离十。”
    李延原本郁郁的眸子逐渐清亮,他先吩咐其他差人送病猫去解毒,转脸又问蓝仵作:“这两味毒相遇如过了最佳时机,是否时隔越久,毒性越低?”
    “按道理是这样。”
    李延点了点头,记得他盘问过牢头,牢头说巫医好心,吃饭前总是先分一半吃的透过窗子,喂好外面的野猫后才肯自己食用。
    李延冷笑,一只杀兔取脑的巫师,大难临头怎么可能好心喂猫?分明是他畏死!怕被人暗算,所以先喂了野猫,证明没有被下毒,才敢吃。
    只可惜千算万算,他还是被下了毒手死于非命。
    而眼前这只野猫,应该就是昨夜吃了半只馒头的那只。
    馒头里的毒只有一味,按理不会毒发。
    除非它满寺乱窜,最终也遇到了这第二味毒药。
    那这味毒药应该就在……
    李延低头,细寻着带血梅花足印,血渍滴滴,一路延向审案前堂:“另一味毒果然还在前堂!”
    “你是说,有人将另一味毒混在灯油里?灯油燃烧,毒也同时吸入身内。”
    好不容易从侯府回到大理寺的阮少卿踮脚,有些发悚地看着灯柱上摇晃的火头。
    “正是!猫血就是在这铜灯柱下消失不见的,于是我那么灵机一动,命人验了灯油,丝毫不差,就是朝暮的另一味!”李少卿拢拢衣领,摆出一副英明神武的官样,而旁边的宝公子却软绵绵的,好像迈不开步子。
    “阮少卿,你怎么了?难不成,受了刺激?”
    宝公子垂下眼睛,抚住自己的喉咙:“灯里有毒,那我不也中毒了,会不会毒发,毒发的样子难不难看?”
    “灯油早换了!你又只中了一味,根本不会有事;退一万步说就算毒发了,小小的野猫都没死,你是绝对死不了的,最多毒得口眼歪斜满脸毒疮!”李延扁扁嘴。
    “那是那是!好人终归有好报的。看!你家印子有了新相好!这猫真通情达理,懂得以身相报!”宝公子万分感慨地指指对面房梁上两只晒太阳的猫,冷不丁后脑被李延轻轻一拍。
    “报你个头啊,两只公的!”
    宝公子似笑非笑干咳了几声,回到自己案桌前。
    “阮宝玉,这巫师的案子就这么结了?”
    “灯油的毒谁放的能查吗?”宝公子托下巴。
    李延摇头:“油去年元宵前买的,放小仓库也没什么人管。掉包太容易了。”
    “线都断了,结了吧!”宝公子同意,提笔在自己的纸上写下了个大大的“疒”字。
    案子结了,事情没完。
    阮宝玉风流潇洒过了,接着必须开始哄儿子高兴!
    “儿子,爹刚发现家里的一只母鸡居然下蛋了!以后我们天天有鸡蛋吃了!”阮宝玉提着只母鸡兴冲冲进了屋。
    “我要上书院去了。”阮侬耷着头,闷声闷气。
    “那我送你去吧!顺道探望你家教书先生。”宝公子弯腰与儿子平视。
    阮侬为难,低低起音,小心翼翼地问道,“爹,你确定吗?我家先生长得很难看!”
    宝公子中招,后退三步,“真的很难看?”
    “嗯,很难看!”
    “那……我还是不去送了。衙门事情也多。”宝公子望天皱眉。
    “嗯!这只鸡你放回笼子前记得做个记号,省得以后你贪吃误杀了。”阮侬出门前,还是回头叮嘱上一句。
    宝公子点头如捣蒜,“嗯嗯嗯,我这会就做记号!”父子果然是没有隔夜仇的!
    做个什么记号好呢?
    阮侬出门后宝公子蹙眉。
    给鸡染色!
    啥颜色?
    还用说,当然是这天下第一好看的紫色。
    宝公子打定主意,美滋滋把整个鸡头染成紫色,又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欣赏了遍,打开鸡笼竹门,正想把鸡放回去,脊背却突然一痛。
    这一痛便如芒刺疾扎,疼得他周身一僵,冷汗层淋,手也无力地一松,掌心的母鸡脱开,拍腾着翅膀,竟然“咯咯咯”飞上了屋顶……
    ※※※※※※※※※※※4月11日更新 ※※※※※※※※
    鸡飞蛋打了,阮少卿的状态也开始急转直下。
    脊背上的疼痛并没有一直揪心,可却开始绵长,好似探着他的心肺,一下又一下挠拨,让他浑身上下每个方寸都在阴疼。
    一晚上没有睡着,冷汗把被褥湿了一回又一回,可早上他还是起身,穿上官服去大理寺。
    帛锦说了要去查永昌银矿的案子,那这两天就应该会来寺里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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