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观亭月趴在门缝瞧了瞧金临的情况,随后又坐在潮湿干硬的被褥上,手指不安地敲击着下巴。
    外面细碎的足音越来越近,她哪怕轻功再好也无法从半指来宽的缝隙里飞出去——自己又不是纸。
    她发愁地往后一靠,正焦头烂额之际,观亭月忽然察觉到什么古怪似的,微微侧目。
    金临神情冷凝而严峻地盯着阴沉沉的木柜,确定袖中的淬毒匕首尚在,这才伸出两手轻放在铜环上。
    他故意停顿了半刻,继而猛地一拉——
    短刀迅速出鞘,映着淡薄的月光,白刃锋利尖锐,或可削铁如泥。金临紧握着刀柄戒备地对准前方。
    衣柜扑面而来的是陈旧腐朽的气息。
    底下铺着发霉变硬的被衾,另有几件叫老鼠咬得支离破碎的花布衣裙,此外并无他物。
    他狐疑地用刀刃挑起棉絮来看,经年的灰尘纷纷扬扬,最后只掉出两件生了锈的香炉,在地上滴溜打转。
    *
    燕山从半人高的豁口处跳下来,随即便回身去扶观亭月。
    很奇特,衣柜靠墙的那一边竟是活动的,推开之后他们发现墙上居然也开了一个石门,但比之金临那扇要小上一半,只能供人弯腰而入。
    两人顺着狭窄的通道难受地往前摸黑了半盏茶的路程,最终抵达了这里。
    眼前摆着一条宽敞的长廊,不远处隐有灯光暗闪,仿若另藏玄机。
    “这应该就是方才金临从石门进来后走的道。”观亭月朝背后望了一眼,“他没有追来。”
    也意味着,金临对多出的暗格并不知情。
    燕山:“据说时下的工匠在动工期间,常有凿小门,偷运物资赚取钱财。我猜,我们找到的那条捷径或许就是这些人当初完工后忘记封上的。”
    屋子靠山而建,想来内里已然被掏空,因此从外面看,谁也瞧不出它里头会这样大。
    观亭月朝他打了个眼色,带着去捉奸般的兴致,“走,看看这姓金的,到底放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周遭的石壁总共只点了两盏灯,稍远些便很难视物,好在这睁眼瞎的状态持续得并不长,前面的光逐渐清晰亮堂。
    竟是一间规模不小的石室。
    房间里灯火通明,大大小小不知点了多少,全是精致的纱灯,照得屋子分外华丽——因为除了灯,其中还有好几个大得离谱的书架,装满卷轴的瓷瓶,以及铺着山水画的案几,流光溢彩的盖炉和玛瑙笔洗,简直漂亮得不像话。
    “这到底什么地方?”她站在门口打量,“金临的藏书阁吗?”
    瞧着也不太像啊。
    “墨迹还未干,作画的人该是刚走不久。”燕山站在书案边,伸手试了试茶盏的温度,眼光落在床榻之上,略一颦眉,“有居住过的痕迹。”
    紧接着二者都听见了一串踢踢踏踏而来的脚步声。
    对方踩着风火轮似的很不着调,显然是一路小跑。
    观亭月和燕山的动作如出一辙的快,近乎是在此人出现的瞬间,一左一右地躲入门后。
    很快,里边儿就飘出哼哼唧唧,含糊不清的唱词,他倒是有兴致,语气还挺欢快。
    “园桃红似绣……艳覆文君酒;屏开金孔雀……围春昼。”[注]
    末了,流水声哗啦啦作响,许是在倒茶。
    石室里果真住了人?
    他俩隔着门两相对望,然后不谋而合地探出些许视线。
    只看了一下,观亭月与燕山就立即收回目光,各自诧异地盯着对方。
    怎么会是他?
    她立马又侧头去仔仔细细地确认了一遍。
    人总不会连着看错两次。
    可假如真是他的话,那么方才到此处来的金临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山寨……未免太邪门了吧。
    *
    观行云和观天寒毕竟同为男人,打小又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不管对付不对付,一晚上过去,二哥却是真叫他劝得勉强答应下来。
    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
    “我话说在前。”观天寒依然没几分好脸色,“只给他们半个月的时间,而且必须是拿出让我信服的证据才行,倘若官府有意拖延,我谁的面子都不看,豁出这条命不要,也会取那狗官的项上人头。”
    “行。”燕山应承得很痛快,“我会把你的诉求告诉李将军。”
    而朱管事对此仍旧异议不断,在角落里小声嘀咕,“如果是朝廷的圈套,等发现上当,岂不是晚了……再拼命,能有什么用?”
    可惜在场的都没功夫搭理他,燕山看了一眼正同观天寒讨论招安事宜的金临,昨晚他们大约等了半个时辰,才自原路返回。
    沿途并未遇上什么异常,量来他还没有起疑。
    燕山轻轻挨到观亭月旁边。
    “诶,他的事,你不打算对你二哥说了?”
    她神色自若地往他那边靠了靠,“先不急。”
    “把人稳住再说,往后可以循序渐进。”
    观行云作为人质和使者的复杂身份,理所当然被留在了山庄内,趁着雪雨刚停,燕山二人下了虎头山,行至军营处于李邺汇合。
    江流和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