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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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
    那女子嘴唇一张一合,说的正是:“大行皇帝驾崩,没想到是二皇子践祚。”
    大行皇帝?熙和帝?
    莫非上辈子最终是薛晏清即位?
    虞莞心中有片刻清明,又似隔雾看花。不知为何她会做这么真切之梦,一草一木丝毫毕现,全无混沌模糊之意。
    这究竟是她臆想还是……上辈子果真如此?
    忽然,耳畔喧哗声响起,她转眼出了梦境,醒了过来。
    虞莞微微失落,薛晏清已经没了踪影。
    然后她瞧见,含舒与拾翠死死守在太医署的房门口阻碍着不速之客,不肯退让一步。
    怎料,那门前女子见硬闯不行,当即高喝道:“虞莞,你可知陛下已下旨,令皇次子将你休弃?皇家出妇,怎可再滞留宫闱?”
    陈贵妃的手紧紧攥着,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虞莞的身形僵住了。
    与此同时的太和殿中,薛晏清立于熙和帝身前,面对着他疾言厉色的质问:
    “这虞莞,你究竟休还是不休?”
    第35章 对峙
    太和殿中。
    面对皇父的厉色薛晏清长身挺立, 傲骨含锋,寸步不让:
    “儿臣不休。”
    他极少以儿臣自称,这二字一出口, 熙和帝就知道次子坚定的决心。
    “你!”他刚想厉声呵斥,转念想到先前目睹此子与虞莞隔帕携手一幕,情知恐怕是此子红鸾星动,困于情丝不忍割舍。
    他便软下言语,换了个方式劝诱道:
    “同和大师云此女冲撞紫薇, 太后亦因她之故牵扯伤心之事、以至于昏迷不醒, 你……”
    言外之意, 便是薛晏清不休妻再娶,便是不孝顺尊长, 目无祖母、皇父。
    薛晏清只觉这话颠倒黑白,以至于荒唐可笑的地步。
    他剑眉一挑,反问回去:“皇父果然信任同和大师之语如斯?”
    竟连他牵扯朝政之事也毫不计较。
    更何况太后尚未曾转醒, 皇父身为人子不曾去太医署中探视一眼, 也不曾清算害她昏迷的罪魁祸首, 反要逼迫次子休妻另娶。
    愚昧如斯, 凉薄如斯。
    为了一句“命犯紫薇”的荒谬判词, 数十年养母子亲情可视作无物。
    既如此……薛晏清从袖中缓缓掏出那张零落于地的纸片。
    “皇父不妨看看这个再断言。”
    熙和帝被打断,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他不情不愿接过那纸片,却在打开的一瞬间僵住。
    上好的雪白宣纸已经微微发皱, 可想而知已被人摩挲过多次。
    而那上面洇着墨痕的话,字字诛心。
    “大行皇帝曾斩卫氏满门, 太后宫妃之身得以保全。”
    “陛下践祚后不愿翻案,仅余孤女存于虞府。”
    熙和帝一眼读过去,越读越不可置信。
    直到他看到了最后——
    “此乃母子龃龉。汝之语或可使母子离心。另则中伤皇子, 使其污痕难涤。”
    这中伤的“皇子”是谁,不就是娶了“不详女”的皇次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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