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言掰了(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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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总是想留着以后,现在想来可能就是在等你一起吧。”
    “那个,其实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去放烟火的,所以不必要说那样的承诺。”我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似乎特别害怕承诺一些事情,那总能让我想起廉之,想起在浙江临走前的那个晚上,想起那个永远不会再到来的承诺·····
    我害怕,害怕所有的誓言终有一天会变成夏日的泡沫,冬日的晨雪,在不知何时会到来的命运面前土崩瓦解,散成虚无。
    也许人这一生经历过太多离别以后,就会格外害怕分别吧。
    “是这样啊。”他垂下眼,有点点失望。
    “好吧,那你要等我回来哦。”
    “嗯。”
    惊风飘白日,光景驰西流。人生不过百岁,一年不过四季,长在西华门旁的那棵梨树谢了又长,长了又谢,桌案上的信纸也随着厚了一层。
    有敬之的,有杨博的,一个说着平定沿海就回京,结果和倭寇打了就没停过,一个说着巡完九边就回来放烟火,结果中途又被拉去防鞑靼人。
    真是世事无常,我摇摇头,拂去从窗外飘到信上的落叶,将它们一股脑全收进了柜子里。
    出了西华门的锦衣卫所,我总会习惯的退回宫里,再去转上一圈,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也算是我来到这里养成的一种职业病。
    只是每次路过文渊阁的时候,我总会刻意加快脚步,劲量避免和内阁的人照面。
    然而这次无巧不巧却撞上了前来送文书的小太监,散了一地的纸张。
    “奴才该死,冲撞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无妨无妨。”我也蹲下身和他一起收拾起地上的文牍纸页。
    只是其中有几张上明晃晃的写着浙江布政使司,我心下好奇忍不住问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小太监回道:“是昨儿夜里闽浙送来的加紧文书,奴才正要传给内阁呢。”
    “浙江福建呀,”我呢喃着,又问:“可知是什么事?”
    “听送信的驿使说好像是关于沿海军需的,奴才只负责传送,哪能知道这么清楚。”
    “哦,没你事了,赶紧送进去吧。”
    然而往前走了几步以后也不知是不放心还是探究心太重,我愣是又退回了文渊阁,在那微敞的门前,七嘴八舌的声音不断传出,我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进去。
    “诸位大人。”我致礼,然而进来才发现里头气氛莫名有些不和谐。
    夏言坐在首辅的主座头也没抬的继续办公,而另一边顾鼎臣和翟鸾却一脸气呼呼的表情,不知是在和谁生气?
    我瞟了一眼夏言。
    其实刚才在外面听到声音的时候我就能猜到一二了,无意瞧见夏言鬓边多出来的白发,真是岁月催人老,但他怎么就改不掉这脾气呢。
    “如今冬天天黑的早,皇上体恤大家,让时候不早就可先回去了,待着也怪冷的。”我想打个圆场。
    顾鼎臣年岁已高是不准备说什么了,但翟鸾却道:“正好陆大人也在这里,有件事情还得让陆大人来评评理。”
    我还没问何事,夏言就从案牍上抬起头道:“这是内阁自己的事情,何故牵扯他人。”
    “这议事本就应该广纳谏言,陆大人也算是见识过沿海倭寇一役的,何不问问他呢。莫不是你首辅大人一人通揽了政务不够,还要闭塞言路吗?”
    翟鸾话落,跟着夏言的笔也放了下来,他目光如炬盯着我们,我以为这是开怼前的宁静,然而过了一会他只是道:“那行吧,就让陆大人来评评。”
    额……
    “是这样的,东南沿海加急文书,需要支补军需,但问题是前两个月才拨了六十万下去,如今却再上书还要——”
    翟鸾未说完夏言道:“东南是剿倭的,不能倭没剿完,倒成了填不满的窟窿。所以老夫觉得应该暂停拨放,待细查下再做决断。”
    “可战事不等人,换句话说,六十万够几艘战船?夏大人从行人司上来的,怕是不曾见识过行军打仗是何样吧。”翟鸾到底是兵部的,怼起夏言来也硬气的很。
    “翟大人!”
    “好了好了都别吵,这倭寇我也见识过,确实抗倭这方面军费支出会相对较大,不如这样,既然上了折子过来,先批一部分,剩余的可派人详核账目,这样也不耽误了前线。”我尽量周转氛围。
    哪知夏言却冷冷一笑,“陆大人无需如此,你与李敬之向来交好,后来他承了爵位去东南,陆大人自然也要帮衬些,老夫又不是看不懂,不必如此遮掩。”
    “这……夏大人是何意?在下实在听不懂。”
    “哼,让他去闽浙任提督难道不是陆大人进的言?如今出了这些事情,陆大人莫不是想甩了一干二净?”
    “这,夏大人是否有误会,闽浙提督要任谁是圣上的意思,当初您既不同意开市那唯有派人去继续抗倭,怎么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这枪躺的我一脸莫名。
    “陆大人既然来了,就好好瞧瞧吧。”说着夏言扔来一本账簿。
    我翻来一瞧皆是闽浙的军用账务明细,不得不说,这数额确实有些大,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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