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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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离挥手扶正了门匾,跨过低矮的门槛。
    院内铺满了雪,上面还残有几个延伸至屋内的脚印。
    他回头,矗立在院角的石桌旁,安然呆立着一人。
    邹弃。他道。
    你待在这里多久了?
    肩头与发梢全沾上了薄薄的一层雪,应该是到了许久了。
    我感觉到命牌发烫,所以我就回来了。邹弃的唇瓣已然冻得发紫,眉睫的细雪抖落些许,秦离,大长老和掌门
    秦离拉起对方抠进肉里的手,鲜艳的鲜血滴在雪面,像是朵朵绽开的红梅。
    他从不知道,只才加入衡阳几月的人比之他自小生活在这里的人,反应还要强烈。
    可能是他的情绪在得知情况开始步步被磨去,那个结果终于呈现在他面前,他才异常平静。
    而他的表现引起了观察入微的人注意。
    你为何这么冷静,仿佛早就料到。
    秦离装作不知道:你说你留了块命牌在这里?
    是。邹弃。
    秦离:它有何作用?
    我把命牌埋在衡阳门下,若是衡阳门灵气产生过剧烈改变,而我又在一定距离内,命牌就会向我发出提醒。邹弃拿出了命牌,命牌通身漆黑,隐隐泛过流光。
    秦离接过命牌把玩着,听人的讲诉和那些大门派或修仙世家的锁魂灯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锁魂灯监视的是人的性命。
    你有发现什么?秦离把命牌还给对方。
    邹弃反问:师兄知道什么?
    你不是要到朝夷峭办事吗?秦离没有回答,长老和掌门的事就交给
    我也是衡阳门的人。邹弃打断。
    我的意思是秦离替人拍去肩上的雪花,你的事办好了,就来找我汇合。
    然后,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事。
    那件事不着急。邹弃道,现在就说吧。
    秦离愣了愣:你不是要去祭拜家人吗?这件事不着急?
    邹弃目光深邃了几分:我好像从未给你讲过我要做的是什么,师兄是怎么知道的?
    秦离,所以你还是先去祭拜吧。
    师兄有事瞒着我。邹弃视线凝驻在秦离的脸上,似埋怨似责怪。
    我以后会告诉你。秦离不敢看对方,低声道。
    邹弃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阿离,要和我去看看长老和掌门吗?
    陡然亲密的称呼,让秦离莫名感到些熟悉,对方唤他的腔调似在哪听过。
    秦离被人领着到了个小山包,周围全是厚厚的积雪,雪中有两处高高拱起的土堆,土堆上也覆盖了雪,但雪积得不深。
    他看着邹弃从雪坑里徒手拿出一把扫帚,扫去了土堆上的雪。
    雪下的泥土显露出来,若不是经过对方提醒,秦离不会知道坟被动过。
    他拜完坟,道:是你埋的吗?
    不是。邹弃。
    秦离伸手扶在泥堆上,那又是谁安葬的?沈继陵?为何会有人动坟,衡阳门有什么地方可供人觊觎的吗?
    邹弃打量着心事重重的他:秦离,现在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了吗?
    我秦离,我只能说我知道凶手是谁。
    邹弃示意他继续。
    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在大娘那里遇见的邪道。秦离。
    邹弃微一思索,道:记得。
    凶手就是来自上界的人。秦离不在乎会不会被怀疑,那上界的势力正在极力寻找医术高超的修士,而还有一股势力同时在追杀这些修士。
    我们需要找到去上界的方法。
    道门大比即将重启。秦离说着自己的打算,前十名的道门奖励丰厚。
    我们必须尽快提升实力。
    邹弃皱眉:你怎么自信我们可以进入前十名?
    秦离不在隐藏自己的气势,凌驾众生的傲然姿态,竟是比雪更纯和冷:因为除了修真界能说上名号的年轻修士,全部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邹弃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巨大的压迫感,只听。
    去往上界的办法,那些大门派肯定有。
    邹弃望着和记忆中相差甚远的人,短短几日仿佛突然成长了,成为了可以依靠的师兄,他哑声道:好。
    做了决定,两人才有目标性地做着准备,首先就是打听大比的准确消息,其次努力修炼,任何时候唯有实力不会背叛你。
    半个月后。
    四大洲重启大比的消息席卷全天下,并且为了以表重视,第一届大比举办得格外盛大,惊动了好些隐世门派或家族。
    衡阳门的压力增大。
    想要获得好名次,非常不容易。
    不久,参与大比的要求出来了,凡是骨龄三十岁至以下才拥有报名资格,且每个门派必须是五人到九人不等。
    这个条件体现了每个道门的人才储备和所掌资源是否丰足,因为天赋高且有资源培养,其实力肯定远超那些普通修士。
    道门大比不只是团队合作,还有单人比斗。
    而促成大比能尽快举行,金石商会在背后出了很大的力,同样这起受到四大洲瞩目的重启大比亦宣扬了金石商会的名声,金石商会在大比的项目中以令人不讨厌的方式渗透进每处大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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