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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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宁柔顿时一脸委屈,眼见着就要流下泪来:“之前姐姐见了,说是喜欢。祖母一贯是向着姐姐的,便叫我让给姐姐。我说过是渊郎你送的,自然是不愿,但……她非要讨了去,我也无法。”
    苏渊抬头看向宁姝离去的方向:非要讨了去?莫非她仍对自己挂念不下?
    宁培远那头带着荀歧州和陈衿在院中散步,他父亲喜欢莳花弄草,院子里便有副盛景,但在他手上多年不顾,早已经没了往日的规格。
    没走几步,便看见宁姝带着桐枝从一旁走了过来。她只用发带在头上扎了个简单的马尾,权是为了运动时方便,可这在荀歧州眼里却显然与众不同——不似闺阁千金,倒有几分像沙场上英姿飒爽的女将。
    “这位是……”荀歧州出声问道。
    宁培远见荀歧州的眼神,连忙说道:“这是小女宁姝。”说罢,他对一侧管家说道:“去请小姐过来。”
    待得宁姝走的近了,宁培远又蹙起了眉,说道:“怎得这般无状,即便是在家中也应当妥善规整,贵客在此,你这般像什么模样?”他转头恭敬道:“秦王殿下,小女不知有贵客来,往日都不是这般模样的。”
    宁培远等了半天也没听见荀歧州说些什么,纳闷的抬头一看,就看见秦王殿下盯着宁姝,十分吃惊的模样。
    “是你?!”荀歧州突然问道,声音有些发颤:“你就是宁姝?”
    宁姝也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天在瓷器铺子和自己抬价的人吗?
    荀歧州看了眼一旁桐枝手里拎着的青瓷虎子,目瞪口呆:“你不是已经出阁了吗?”
    青瓷虎子哀呼一声:“他怎么追到这儿了?!”
    第28章
    这个事情说起来有些尴尬。
    宁姝出门为了避免麻烦,把头帘儿和小辫儿拧成了个单鬟,快到宁府的时候又在马车上将它们拆了下来,是以荀歧州将她认成了个已出阁的妇人。
    本以为会一如既往的神不知鬼不觉,但谁能想到那个“人傻钱多速来”还被掌柜忽悠的x功能障碍者是秦王殿下啊!
    传说中战神一般驻守漠北,让敌军闻风丧胆,战前喊阵就能骇死几个的活阎罗秦王荀歧州竟然是个……
    宁姝欲哭无泪,脸上却只能挂出职业标准笑容,一副大家闺秀的矜持模样:“小女见过秦王殿下。”
    她又对着宁培远说道:“父亲,姝儿衣着不适,这便回房规整,失陪。”
    说罢,也不管宁培远和荀歧州什么表情,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真女子从不回头看爆炸。
    桐枝跟在宁姝身后一路小跑,不知怎的,她总感觉秦王殿下的目光一直在自己手上的青瓷虎子上。
    宁姝奔回院子,原本想要闭门不出,什么秦王权当没见过,谁知没过一会儿宁培远便让管事的将她请到前院去。
    宁姝百般不愿,磨蹭了好一阵子才过去,却看见前院只站着秦王和陈衿二人,宁培远不知去了何处。
    也是这段时间,荀歧州从陈衿那儿听闻和苏渊有婚约的原本是这宁姝,谁知他后来看上了宁柔,晋国公府依着他换了婚约。
    荀歧州对此举的看法倒是另辟蹊径:“婚配一事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要看两人合不合得来。若是苏渊真心喜欢那宁柔,换了婚约反而是对大家都好。不然他吃着碗里的,还得惦记锅里的,让人耻笑了去。不过苏渊也是,既然当初有过婚约,便不应当和旁的女子交往过密。果然是年级尚小,经验不够老道啊。”
    陈衿听闻他这番道理,笑道:“自然不如秦王殿下。”
    荀歧州点了点头:“本王毕竟多吃了这些年的盐,见的风雨也比你们多些。”
    陈衿以往和荀歧州甚少交往,如今接触下来倒觉得这亲王殿下十分亲和,他本就是长袖善舞之人,未出一时半会儿便就熟了。
    陈衿问出了多年疑问:“秦王为何到这年纪都不娶妻?”
    别说娶妻了,听闻连个侍妾都没有,为此,都开始有人传言秦王好男色了。
    荀歧州叹了口气,耿直道:“不瞒你说,祖父家是将门,前些年漠北战事紧张,长辈一个接一个的没了,我宁愿在沙场上多杀一个,也不想将精力放在这些男女之情上。更何况大家都知道我父母感情不睦,全因后院乱七八糟,我娘性子直率玩不来那些后宅的弯弯绕,直接带着我跑去了漠北。我想着若是日后娶妻,后院里还有庶子庶女,还不够头疼的,不若从一开始就免了这念想。”
    陈衿闻言也不得不赞叹荀歧州忠君护国之情,更免不得钦佩那些驻守漠北的将士。日后倘若让他听见旁人再说秦王的不是,他便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那……”陈衿不愿将这话题引得太过沉重,引得荀歧州难受,转口问道:“秦王殿下回京不久,怎的好似与宁姝相识?”
    荀歧州:“说来也巧,本王回京的第二日便进宫面圣,还拜见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似是有意为我赐婚,将那姑娘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我便想着……唉!”
    陈衿心里一转便想到,宁姝在宫里陪伴太后有些时日,想必是得了太后青眼。荀歧州外祖家与太后母家有些远房亲戚,太后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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