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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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不过是暂时的,熬一熬就过去了。”
    陶兴忍不住打断他,“还有以后?我现在家里就穷的没米下锅,饿死了哪里还有以后?”
    “陶兄,这个问题更简单了!”那人以为陶兴妥协了,兴奋的从怀里掏出小银锭子,“这些钱你先拿着,以后只要你缺钱了就来找我。”
    这是陶兴万万没想到的骚操作,他本来以为能够打退范纯的打算,谁晓得范纯还能掏银子出来,他麻爪了。
    正巧尴尬的时候,陶兴看到了曾济庭曾湖庭,他拨开范纯的手,热情的问候,“这不是两位曾兄吗?好巧好巧啊!”
    “你们也是来逛清光寺?让我来做个向导吧?”陶兴一逮住曾济庭的手就不放,曾济庭好容易扯出来,“拉拉扯扯不成体统,撒手,撒手。”
    找到救星的陶兴怎么可能松手,硬是扯住了曾济庭,一路拉到旁边,他的摊位都不管了。
    范纯,也就是刚才纠缠的少年,好奇的问,“这是谁啊?是陶兄的朋友?”
    “对,”陶兴一本正经的说,“范兄不会偷听我们讲话吧?”
    范纯连忙摆手,“怎么会!陶兄跟朋友久别重逢,我就在此处守着,等你们归来。”少年人乖乖的站在原地,还真的替陶兴看起摊位。
    陶兴觉得脑门一跳,范纯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听劝。
    他也顾不上别的,先拉着两人站在街角僻静处,曾湖庭眨眼:“怎么陶兄缺银子吗?”
    “银子谁会嫌多啊!”陶兴翻个白眼,“以后考秀才,考举人,每次去府城一来一回不花银子吗?去京城更是需要银子。”
    为什么话本杂谈里总是有考生一去不复还的故事?以现在的交通水平,去一次京城真的要耗费大半家财,考完试很多人也没了回家的盘缠。所以没中的考生都会宁愿京城,等待三年后的再考,再加上书信不便,可能出了事也没人知道。
    陶兴早就知道这些,所以上次他得了三十两,换成了三亩水田,再请村里的人种,每年收三成租子,足够他们母子两人嚼用。手头没钱心里慌,他看清光寺最近人来人往,趁着旬休来赚钱买肉。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陶兴一边扶额一边说,“范纯范三郎这人不得不说是个好人,但是好人不一定能办好事....”范纯此人正巧跟陶兴一个书院读书,两人点头之交。今天生意还没开张,范纯先眼尖看到了他。
    接下的事情曾湖庭就知道了。
    范纯觉得书生出来卖字有辱斯文,又可惜陶兴的才华,硬要掏银子让陶兴回去。对陶兴来说,他宁愿一枚一枚的赚铜板也不会平白无故拿钱。
    “湖庭救我一命,想办法把范纯引走吧!”再这么等下去,一天白白消耗,他还得倒贴租桌子的
    钱。
    “怎么没人白白送我钱呢?”曾济庭小心嘀咕,他乐意,很乐意啊。
    “范纯范三郎?他在家里行三吗?”曾湖庭突然问。
    “算是行三吧。范纯家里我稍微听过,他前头两个哥哥没养到五岁就夭折,他爹就一直三郎三郎的叫他,要让阎王小鬼知道,已经折了两个孩子,求阎王手下留情。一直长到十岁,才取了大名范纯。”
    曾湖庭试图委婉,“那他家里肯定很爱护他?”
    陶兴肯定的点头,要是不爱护也养不出这样的性子啊。在范纯眼中,世界就是美好的,人就该尽情的挥洒才华,为五斗米折腰,那是万万不可的。
    “你可真是给我出个难题啊。”对上这种性子,曾湖庭也是束手无策啊。他认真思考了下,“有了,这个办法只能试试,要不成功你可别怪我。”
    “一定一定!”陶兴双手合十,他自己是从范纯没办法了。
    三人又重新回到摊位上,范纯兴致勃勃的,“陶兄,你在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
    “上次府试的时候。”陶兴草草回答。
    “喔?不知道两位在哪里求学?”范纯还想再问,被曾湖庭打断了。他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群,示意曾济庭上前拦住那人。
    曾济庭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拦住了人,带着笑脸跟人说了什么,那三人将信将疑的过来,“真的不收钱?”
    “第一位免费,生意刚开张求个好意头。三位一看就是家庭和睦美满的幸福人家,开张的画画这个,吉利!”曾济庭极尽口舌能事,忽悠的三人过来。其中丈夫模样的人抱着自家的小男孩,一边还牵着妻子的手。
    温馨自然,一举一动都透着亲密。
    曾湖庭坐在小板凳上,铺开白纸,手拈起羊毫笔,找准位置后毫不犹豫的画了下去。因为是速写,落笔无悔,他用线条及其小心,勾勒出对面一家的欢快模样。
    女人好奇的想看画,探出头来,又被男人拉回来,羞赧一笑。
    一炷香时间过去,画像画好,线条虽然简单,人物的神态逼真,父亲的慈爱,母亲的温柔,孩童的天真都被一一展现出来。曾湖庭又在旁边提上字,元康二十二年五月清光寺留念。
    那父亲如获至宝拿着画纸,爱不释手,“这要多少银子?”这么好的画,他不好不给银子。
    “这不是能用钱衡量的,这是您一家三口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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